“樊將軍,你!”在場的諸位,特別是蕭笙一方的,都變顏變色,對樊雷這樣的作爲,十分的不理解。
公孫運雖然歷練很多了,儘管是聰明伶俐,但是終究是讀書少的過錯,臉色變得血紅,朝前邁開兩步,有一些話就要說出口了。
宋玉忙乾咳了一聲,忙給公孫運使了個眼色,這纔將公孫運拉住了。
難道這樊雷說跳反就跳反了嗎?
別人不敢保證,樊雷乃是蕭笙身邊的人,比起這些後來收歸與旗下的文臣武將,這驃騎將軍樊雷其實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了。
且不說當日冒着生命危險,將蕭笙救出,一路護送到了仙劍宗,後來又潛回南疆,單單憑藉着自己一人之力,硬生生的收編了一羣烏合之衆的馬匪,卻不把他們當成馬匪看,而是當成了正規軍一般的操練。
樊雷新年很堅定,便是一心一意的等着蕭笙的消息,然後揭竿而起,陪着蕭笙大殺四方。
而此刻,蕭笙卻並不在身邊,樊雷心裡也明鏡一般,蕭笙此刻隻身犯險,根本就不可能去留什麼遺旨。
現在卻朝着簫江虎跪拜,衆人都是瞠目結舌。
大家正在沒理會處,樊雷規規整整的站了起來,又拜了下去,字正腔圓的道:“先王遺物,做家臣的自然要拜的。”說罷,便站了起來。又回班站定。
這句話,一班臣子們便安定了不少,宋玉恍然大悟,這樊雷,卻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自己這麼一來,在表達了自己對蕭家的絕對忠誠之餘,也將這個東西的底細交代給了智多星宋玉。
宋玉的腦子飛快的轉着,他在以最快的速度想着對策,既然是先王的遺物,就知道肖雲龍此次來頭不小,也有了一個心理準備,便朝着樊雷點了點頭。
這些人總在一處,彼此之間十分的默契,公孫運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是臉色稍和,但是絲毫不敢懈怠,悄悄的退後幾步,趁人不注意,便退了出去。
公孫運情知宮門被封死了,爲今之計,要想出宮搬救兵,只有永巷盡頭的角門了,於是健步如飛,也不管身上華貴的長袍了,跑出了急速。
此時的大殿,對峙正在升級。
此時的宋玉,心裡也一陣焦急,臉色不由的泛起了怒火,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這是宋玉作爲首相以來,第一次面露心聲。
“蕭王,你果真是好伎倆!”宋玉索性撕破臉皮,道:“知道今日羣臣議事,便忽然發難,將我等盡數圍困其內,想必是志在必得了?”宋玉語調不陰不陽。
“宋先生,你想左了,我並非是發難,而是撥亂反正,將蕭氏江山歸於正統!”
簫江虎的聲音就像是遠方滾滾的悶雷,在大殿之中翻滾着,在座的人都是心動神搖。
說着,簫江虎便在那古老的盒子之中,取出了一張發黃的卷宗,卻是有火漆密封的。簫江虎十分恭敬的雙手捧着那封籤,腳步沉穩,卻趾高氣揚的在宋玉,隗旭等人的面前走過,爲了能讓大家看的清楚,這個過程用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