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天師絲毫沒有將這些凡兵凡將放在眼裡,只是嘿嘿的一笑,對蕭笙道:“你若是識相一點,就讓這些螻蟻都退下去,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蕭笙也是這麼想,原本蕭笙是多麼盼望着這個時候來救兵,可是卻不是這些人。
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還是不做無謂的犧牲要好。更何況,蕭笙也不認爲這些人能夠留下一個修爲如此之高的天師堂的掌教了。
蕭笙將手指放在嘴裡,奮力的打了個呼哨,這便是一個信號。率領整個御林軍的宋玉是文人出身,尋常軍隊的號令都不大清楚,就更別說這麼隱蔽的號令了。
可是一個統領級別的人,卻聽出了蕭笙的命令,只是手裡的長刀一舉,身後的士兵便訓練有素的停下了腳步。整齊劃一,就像是刀劈斧裁剪的一般。
“唔,不錯,不錯,你麼軍隊,能做到如此的令行禁止,看起來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呢!”老天師的語氣之中,好像是讚揚,但是聽來聽去,更像是挖苦。
蕭笙只是撇了撇嘴,道:“我只是不想讓這些人白白送命罷了!”
老天師點了點頭,道:“那就跟我走吧,免得你遭罪。”
蕭笙覺得舌頭髮幹,要是現場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都不會拒絕老天師的意思吧。
可是蕭笙卻不想就這麼屈服了,硬着頭皮道:“倘若我要是不呢?”
“這個世上,就沒有不聽我話的人,因爲這些人都死了.....”
看蕭笙依舊是沒有什麼動靜,只是淡淡的道:“今天我還真的不想強求,因爲你是聰明人,我們就以聰明人之間的方式說話。這裡可是你的南疆,外面可都是你的子民和軍隊。你不想讓他們看到心中至高無上的君王,如此的狼狽吧。至少還能保全你的面子。”
蕭笙心裡讚歎,心道,這老道,不但修煉的是自己的修爲,看起來這麼多年,爾虞我詐,攻心勸降的招數也沒少練習了,本來是綁架或者是挾持,現在居然說得這麼堂而皇之,就好像是爲了蕭笙考慮一般。
蕭笙只是嘆了一口氣,前後仔細的衡量了雙方的情況,只是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我還要謝謝了!”
“那麼,這就跟我走吧!”老天師的耐心似乎是用盡了。
蕭笙卻不慌不忙的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國之主,要是想出遠門,實在是麻煩的很,有好多的政務要處理安排。我想依照您的實力,應該不怕我會耍什麼滑頭吧。”
老天師只是嗤笑了一聲,道:“你想拖延到什麼時候?等着你上得了檯面的打手們統統到來麼?不要再消磨我的耐性了,你若是在不配合的話,我會把你封印在裝九鳳的鐵球裡,我保證你不會好受的!";
蕭笙裂反脣相譏,按照天師的邏輯道:“外面不單單是我的臣民,也有很多你的信徒啊!要是讓他們知道,平日裡頂禮膜拜的神明,卻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小,沒有一絲的憐憫慈悲,估計傳揚開去,你的天師堂威風也會掃地了吧。”
至此爲止,老天師的臉上依舊是不喜不怒的,只是點了點頭,道:“看起來你的腦筋不慢,可是比起了我們的大事,這一點小小的損失有算得了什麼?大事將成,我天師堂就會成爲天下第一正道。所以你就不要打算說服我了。”
這個時候,宋玉遠遠的走了過來!
不錯,正是那個文弱的宋玉,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正是身形佝僂的老丞相隗旭。
兩個文人,明明知道這裡就像是堆着一堆火藥桶,下一秒就有可能爆燃,但是卻任然在沒有任何護衛的前提之下,朝着蕭笙走了過來。
因爲宋玉本能的感到,來的這個人,是對蕭笙不利的,而且還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傢伙。
而且蕭笙現在需要幫助,宋玉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朝着蕭笙這邊走了過來,步伐從容不迫,透着穩健和沉着。
蕭笙心裡一陣的感動,因爲此刻的蕭笙,已經做好的權衡,就是選擇配合這個天師。
因爲即便是杜弦月和夭嬈回來了,幾方聯手,都不一定是天祖手下第一幫兇的對手。說不定還會被一網打盡呢。
特別是杜弦月,現在身體裡還封印着一部分冥祖的靈魂。這正是天師堂想要的道的東西!
“陛下!宋玉在此!請問有什麼旨意麼?”
蕭笙等着就是這句話,因爲這老天師,看樣子根本就沒打算給蕭笙安排政務的時間,把事情都交代好了,便也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蕭笙轉過頭,在飛檐上站了起來,身形穩穩的落在了宋玉的面前,說的話有快有準確。道:“今天這事情,恐怕我是逃不掉了,現在聽清楚了,外事不決,問樊雷,內事你一人承當!銀錢賦稅問隗旭。還有,在老不死的沒有到之前,不準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情,特別....特別是月兒!明白嗎!”
這幾句話,雖然說得很輕,但是卻充滿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宋玉平日裡和蕭笙交往,也不見蕭笙這般的嚴肅,便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只是點了點頭,道:“臣知道了。”
蕭笙想了想,接着道:“我賦予你國璽執掌之權,記住,我的家底,可都歸你掌管了!”
宋玉一時眼眶溼潤了。蕭笙的這幾句話,無異於最最重要的囑託。宋玉只是忍着的跪地行禮,算是自己對陛下最最莊嚴的承諾了。
做完了這些事情,蕭笙也才放心了一些,便有袍袖一擺,便飛了起來,站在了飛檐之上,對老天師道:“我也是一個是擡舉的人。那這就跟你走一趟吧!”
老天師只是瞟了宋玉一眼,便指着九鳳道:“你騎九鳳,我們走吧”
說罷,便一轉身,一朵祥雲在宮殿之上冉冉聚集,將老天師的身形穩穩的託了起來。而碧櫻則規規矩矩的站在老天師的身後,九鳳則是眼睛死死的瞪着蕭笙。似乎還在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