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忠便成了這支部隊的頭。
第一次和這些人見面的時候,很有戲劇性,秦忠帶着三四十個親衛,打馬揚鞭,便闖到了廣場,看見了稀稀落落不成章法的人,便眼睛一瞪,手裡的馬鞭在空中抽的啪啪作響,大聲的吼道:“媽蛋!你看看你們都是什麼鳥樣子!都他孃的給我列隊!列隊!若是一盞茶的時間你們還沒有列隊完畢的話,小心吃老子的鞭子。”
這要是放在平時,秦忠穿着將軍的鎧甲,別的不說,就這些軍方的,也會很快列隊的,可是湊巧的是,今天的秦忠,卻是穿着一套棉袍,外面的鎧甲護心鏡什麼的,都沒有佩戴,根本就沒有什麼來證明他的身份。
都是大頭兵,誰服誰啊?這些前來的士兵,都是老兵油子了,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的個頭要比秦忠還高上一頭,身體更是龐大。胳膊又粗又壯,歪着頭,一臉不屑的望着秦忠,道:“你算是什麼人?敢這麼跟老子說話,別以爲你在都城當兵,就比人高等了。”
秦忠也是一陣冷笑,道:“你夠膽跟我這麼說話?”
這個士兵也是露胳膊挽袖子,道:“我這麼說話怎麼了?老子們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就是在這裡坐着麼?沒有營帳麼?要是惹得老子們不開心,老子還動手呢!”說罷,示威的搖了搖拳頭。
秦忠也是一個好勇鬥狠的傢伙,這輩子別的不喜歡,就是喜歡比武切磋。看到針尖對麥芒的,對方已然是叫板了。便一把拉住了想要拔份的侍衛,道:‘好,那就讓你心服口服。’
在偌大的廣場之上,人們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圍成了一個很大的圈子。將秦明和這個老兵油子圍在了當場,秦忠哈哈大笑道:“你能來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硬角色了。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這個傢伙也是一樣的個性,也是有幾日沒有活動了,也是覺得技癢,便拉開了架門,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
一言不合,便鬥在了一處。前文說過,這秦忠雖然是帶兵的將軍,並不像是樊雷這般招式大開大合的,秦忠還是受到一位劍士的指點,名門之徒,手上自然要高出幾個檔次。
而這個挑釁的傢伙,卻像是莽夫一個了,只見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套路可講,只是一味的揮動着沙包一樣大小的拳頭,朝着秦忠猛撲過去。
秦忠的拳腳,自然是高超的,閃轉騰挪之間,這兵油子就是拳頭再有力量,也是施展不開的。過招也是越來越憋悶。
秦忠卻使出了和自己的身材非常不相稱的身手,往往都是腳下一絆,破壞了對手的重心,這個傢伙就撲在了地上,引得周圍的人一陣的發笑。
這傢伙也覺得臉上不好看,特別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丟醜,於是便又爬了起來,朝着秦忠又是撲了過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秦忠依舊是不還手,只是將這個傢伙給放到,一來二去,這傢伙也是怒了。額頭上青筋暴跳,氣喘如牛,肉眼可見的,這個傢伙的身形好像是足足的大了一倍。
秦忠這才小謹慎了些,擺開了一個架勢,不等着發了狂的兵油子衝上來,就狂奔而上,輕輕的一躍,就越到了他的身後,然後伸出兩隻手,牢牢的扼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王后一拉,便將這個人摔了出去。
在場的人,讀爆發了雷鳴一般的歡呼聲。秦忠吩咐人將這個傢伙擡下去,便走到了衆位的面前,大聲的道:“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頭!你們可以叫我秦將軍,或者叫我.....老大!”
說罷,便揮了揮手,身後的軍兵上前幾步,將幾口箱子堆在了衆人的面前,秦忠上前一腳踢開了一口箱子,只見裡面裝的都是白花花黃橙橙的真金白銀。秦忠道:“參加我們這支軍隊,你們的軍餉將是騎兵的三倍!這些就是你們第一個月的軍餉!”
說罷,便站在了箱子上,望着這些人複雜奇怪的眼神,大聲的道:“現在,每個人三錠銀子,一會有人帶你們去軍營,明天,老子會親自去點卯,要是有一個人不到的話,小心老子的鞭子!”說罷,也不管這些人如何分這筆錢,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這些傢伙有條不紊的領軍餉的時候,簫忠凱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武陵城。
不知道爲什麼,簫忠凱原本上也是心中很篤定的,雖然自己是裝病,沒有率領河道衙門的士兵南下,但是手頭上的證據卻做得很充分,再者說,一個瘋瘋傻傻的姑娘,說的話,有人會相信麼?
自己也私下裡去見過孫有福,拐彎抹角的說了自己的意思,希望孫有福能替自己遮掩着些,畢竟這麼多年了,當初自己還是驢蛋的時候,和孫有福就相交不錯。
可是孫有福卻不動聲息的轉移着話題,一點都沒有提這件事,這讓簫忠凱更加篤定,只要是有孫有福,哪怕說一句話,自己也是沒有什麼危險。
但是武陵城的命令,卻讓簫忠凱很不理解,爲什麼要分批上路呢?
自己跟着謎一樣的樑通達,在大路上行進。越是靠近武陵城,越是感覺到惴惴。
途徑廣場的時候,見裡面亂哄哄的,便駐足看了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要見蕭笙覆命,這對於簫忠凱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到了蕭笙的大殿的時候,蕭笙的案頭上,正鋪着一行不知道是什麼的圖紙,正在寫寫畫畫,簫忠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遠遠的跪倒了,嘴裡卻道:“主人,驢蛋給您磕頭了。”
原本蕭笙想着好好的教訓一下簫忠凱,也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
但是聽到了這樣的報進。蕭笙的手還是輕微的一顫。
好熟悉的稱呼,蕭笙似乎是看見了當初衣衫襤褸的狗蛋和驢蛋,正圍着自己,嬉笑打鬧,要是想跟自己說什麼的時候,總是叫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