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道:“月兒,我問你,在無樑殿之上,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你的實力怎麼有這麼巨大的飛躍?”
杜弦月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彷彿不敢去回想那段時間的事情,但是卻覺得,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和蕭笙和盤托出,蕭笙便會明白自己爲什麼不去無樑殿的原因了。
無樑殿,其實遠沒有那麼簡單,在表面上看,雪線之上,是天階,過了天階,便是無樑殿的入口了,這樣結構的建築很是復古,在天下也再難找到這樣的建築痕跡了,足以證明它的存在時間。
進了無樑殿,轉過了一道屏風,便是一個山洞,而那首將進酒,便是刻在了洞口的旁邊,這個洞,便是豊無常之前用來存放肉身的地方,而這個洞穴再往裡,蕭笙便是不知道的了。
而杜弦月,便是在這裡面,足足的待了半個月之久。
兩層的洞穴,沒有明確的通道,好像是隻有人祖這樣的人,才能用一個法術,使得岩石變成水波一樣柔軟,人便能夠透牆而過了。
這裡面的洞穴,便是釋迦山的山脈靈氣之所在了,裡面凝結着數不清的石筍和鍾乳,上面滴下來的水,便是最最具有靈氣的一種液體,整個釋迦山都是被這樣的靈氣滋養着。
在那段時間之內,杜弦月便是經受了常人難以體會的煎熬。
人祖想要讓杜弦月練就一些高深的法術修爲,必須無慾無求,就連男女之情也要統統拋棄,但是杜弦月做不到,因爲蕭笙在他的心裡,是如此的珍貴,不肯拋棄的。
人祖費勁了脣舌,卻是一點都不能說服杜弦月,
人祖告訴杜弦月,她的安危,關係到了整個三界的平衡,因爲杜弦月的氣海深處,封印着冥祖的一絲靈魂,若是杜弦月真的落在了天師堂的手裡,那麼人祖和冥祖多年的籌謀,便會功虧一簣。所以人祖不得不逼着杜弦月。
可是杜弦月卻是比他想象的要強硬很多,有的時候,人祖都想不出來,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身體之中,爲什麼會有真麼強硬的一個靈魂?
杜弦月心裡也清楚,修煉到了一定的級別,便不會拖蕭笙的後腿,但是要以忘記蕭笙爲代價,杜弦月卻是說什麼都不肯的。
人祖便惱羞成怒,指着杜弦月的鼻子道:“你這個孩子,怎麼那麼不顧三界大事,兒女情長,會毀了他和冥祖這麼多年的佈局的。”
可是杜弦月卻道,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家,三界大任與她又有什麼干係呢。說什麼也不肯修煉,便絕食了。
在山洞之內,杜弦月躺在石牀之上,滴水不進,人祖倒是急的團團轉,又要保全杜弦月的安危,又要是的冥祖的靈魂被剝離出來,而杜弦月又不肯修煉,好像是事情陷入了讓僵局。
最後,人祖只好用了夢魘之法,去幹擾了杜弦月的夢境,在夢境之中,蕭笙出現了,一臉柔情的對杜弦月溫顏勸慰,說只要是她修煉,便能夠和自己在一起了。
杜弦月便還傻傻的相信了,結果在第三天的頭上,杜弦月便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他的意識之中,蕭笙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有的時候,甚至想不起來蕭笙的臉。
杜弦月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慌之中,也漸漸的明白了,那個關於蕭笙的夢,可能是一種虛幻的法術,但是那夢境簡直是太真實了,蕭笙就好像是在自己的面前一般,自己能清楚的摸到看到。
就這樣,杜弦月就像這樣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過了半個多月,在這期間,蕭笙的印象,時而清楚,時而模糊,在杜弦月的腦海之中盤桓着。每當蕭笙的印象要模糊的時候,杜弦月就選擇不去練功,只是腦海之中一遍一遍的盤桓蕭笙的影子。
可是每當蕭笙的形象有清晰了起來以後,蕭笙就會笑着跟自己說,要聽話,只要是練就了一身的修爲,便能夠脫離冥祖的這一絲夢魘了。
杜弦月的心裡,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難道蕭笙不知道自己的心麼?難道蕭笙是情願自己忘掉他嗎?
這一次,在夢境之中,杜弦月問道:“笙哥,我問問你,我們第一次相遇,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其實杜弦月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蕭笙,已然是產生了一絲懷疑,
沒想到這個蕭笙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所以然,最後卻是說道:“月兒,三界大任,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