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邁開大步,幾步就走到了第二梯隊之中,這支隊伍,依舊是鋪路搭橋的,但是和剛剛的那一隊卻又不一樣了,只見這些人裡面,身形明顯的分爲兩種,一類是身高體壯,肌肉結實,像是鐵塔一般,另一隊則是身形比較瘦小,但是卻短小精悍,看上去就是有很高明的功夫在身的。
這些人都是樊雷連夜挑選出來的,樊雷看着這些傢伙,裂開嘴笑了,道:“怎麼樣?小子們?還怕沒有?”
一個大塊頭,正在往手腕上纏着麻布,看樣子是做一個護腕,揮了揮自己結實的胳膊,道:“我也是追隨將軍多年了,我肚子裡有多少草料,將軍還不知道?別的我不會,把這個木板扔到護城河上,在把這幾個小子扔上去,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樊雷也是哈哈大笑,道:“好樣的!我和你們一起!”說罷,便一把扯下了自己的披風,遠遠的丟了出去,也來到了隊伍之中。
有主將在,戰士們也都興高采烈的,這就是蕭笙一直強調的大將風範,在南疆的軍隊之中,士兵沒有吃飯,軍官不得飽食。
樊雷呼了一口氣,和二十幾名彪形大漢走到了一塊尺許厚的木板之前,彎腰握住了這塊木板。
這木板,有尺許厚,是一株幾人合抱的大樹砍成的,足有千斤,幾個大漢彎下腰,然後一起用力,竟然將這塊大木板舉了起來。
這些身材稍微瘦小的傢伙,便閃身鑽進了木板之下,樊雷青筋暴起,大喝一聲道:“兄弟們,走起!”
說罷,十幾個彪形大漢,託舉着木板,朝着南郡的城牆飛奔而去。
在冷兵器時代,這樣的木板的防禦能力,幾乎是無敵,城牆上的守軍用了火油之後,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看見城下有是十塊木板正在朝着城門移動,頓時明白了蕭笙軍隊的意思,忙又召集起了弓箭手,朝着下面開始放箭。
厚重的木板,就是這些人最好的防禦武器了,離線的箭,飛蝗一般釘在了模板之上,可是下面的人,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依舊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很快,便靠近了護城河,幾個大漢高喝了一聲,便將木板拋了出去,咣噹一聲,一丈多長的木板穩穩的橫跨護城河之上。
沒有了木板的防禦,南疆的軍兵頓時出現了傷亡,蕭笙一聲令下,又是一兩年萬箭齊發,這纔將守城的士兵再次壓制住了。
沒有了城上的干擾,這些人的動作就更加快了,將木板橋鋪設完畢之後,這些彪形大漢便兩個一組,蹲下身子,將手握在了一起,一個身手矯健的士兵揹着單刀,站在了他們的手上,兩個人齊心合力,便把這個傢伙拋了上去。
其他人有樣學樣,都是按照這樣的方法,將身邊的戰士送上了城牆,丈許高的城牆,藉着下面人的力氣,一條一條人影竄了上去,頓時就像是在平靜的油鍋之中灑進了一瓢冷水,城牆之上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