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甘葦箔不住口讚歎黑煞,江孕水雖說沒什麼,可黑煞被這甘葦箔摸了後,很是不滿的對着這甘葦箔是打了個響鼻來。
江孕水忙時歉意道:“老伯沒事兒吧?”
那甘葦箔倒是笑道:“無妨,這等神駿良駒這個脾氣就對了。”
這甘葦箔說罷了,便是在那小童攙扶下,又是重新的走到了毛驢跟前來,然後是騎坐了上去。
此時甘葦箔是正色地道:“既然閣下也是看出了此地有些不同來,不如你我倆人一同聯手尋一些那可能屍變之地。”
江孕水道:“那就依着老伯的意思。”
倆人一個憑着學到手的皮毛之術和那《子胥盜書》之上所載的東西,另一個則是靠着自己的鼻耳觸感,在這地方開始尋了起來。
那甘葦箔讓小童是停下來,然後他是抽動了幾下鼻子道:“這裡的土腥氣之中夾雜着一股腥甜之味,但若長時間聞下去的話,又有一種沖鼻的腐臭之味出現,怕是那屍變之地就該是這個範圍的。”
江孕水也是在甘葦箔停下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此處了,他是憑着彭天漾講訴過的“斷風逆水”之術看出了此地時“黑土夾雜黃,水漫銀潑月”的風水走向。
這意思就是說這一片地方,那泥土之中多是有一些黃色的顆粒在其中,看去猶若是黃金一樣,而這周圍長得草都是發白青色的,看去就像是水又像是銀色的月亮之色。
這種地方按照江孕水所記得就是一處葬地所在,再有這甘葦箔也是判斷,便是確定那葬地所在就是這裡了。
在倆人駐足的時候,從旁邊兒時過來一個扛着鋤頭的老漢來,那甘葦箔忙是道:“農家,這地方爲何不種下五穀之物,反倒是空下來了?”
那扛着鋤頭的老漢停下腳步來,看了眼明顯是瞎子的甘葦箔,然後又看了看江孕水和那小童,纔是道:“這地方土質雖說好,但是我也奇怪的狠,從我記事以來,這塊兒地方種什麼都會死,也就只有這種雜草一直都是活的了。”
江孕水道:“多謝老人家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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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鋤頭的老漢也只是憨厚的笑了笑然後就是過去了,那甘葦箔說:“看來就是這地方了,且此地明顯是無主之地,我們要是動這地方倒也容易。”
江孕水苦笑道:“光憑我們倆人這地方怕是根本動不了的。”
這甘葦箔擺手道:“當然不是我們倆個人了。”
江孕水奇怪,難不成這甘葦箔還能找來更多的人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直牽着那毛驢的小童是走到他們倆人前面來,然後是從自己腰上繫着的那口袋裡面取出一把黑色的豆子來,而後是嘴裡面默默的誦唸了幾句,接着就對着手裡面的黑豆吹了一口氣。
這小童將那黑色的豆子直接的拋灑向了空中,口中更是大喝道:“神兵天降!撒豆成兵!”
這小童的話和舉動,是讓江孕水完全的呆愣在了那裡,看着那漫天的黑豆落向了地上。
江孕水真的懷疑難道這黑豆是真的會出來什麼東西了?那這小童不就是如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就在我懷疑的時候,那些黑豆並沒有真格兒的出現什麼東西來,只不過還是落在了地上。但是緊接着這些黑豆就自己沒入到了土裡面去了,然後江孕水就看到土裡面翻出了一些枝葉之物來。
整個土地表面都像是滾水一樣的翻騰了起來,那甘葦箔對江孕水說道:“我們先離開。”
說罷了,就在那小童相助下騎着毛驢走遠,江孕水也是牽着黑煞離開了這裡來,等到站到足夠遠之後,就見得那撒下豆子的地方,從地上一下子衝起一道巨大的土浪來,然後那地方就出現了一根粗大的枝條來!
但這並沒有結束,那地方不停有這些枝條衝起來,使得那地方很快就被這些枝條給圍攏了住,根本是看不清楚那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等那地方終於是沒有了聲音之後,甘葦箔纔是招呼了一聲江孕水,三人再次的向着那地方過去了。
那小童到了跟前之後,便是對着纏繞圍攏在一起的那些枝條擺出一個手勢來,而後是喝道:“開!”
就見得那些本是擋住了中間的枝條居然開始出現了一個口子來,那口子正好是能夠讓黑煞在內都進到裡面去了。
甘葦箔拍了拍那毛驢的屁股,最先是向着裡面而去,而後是那小童也跟了上去,站在那裡稍作猶豫的江孕水,最後也是進到了裡面去了。
在江孕水他們都進到裡面之後,那枝條又是重新的封閉了此地,而進到這裡面的小童,則是再次從腰上一個袋子裡面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來,攤開手掌而後是對着左右轉圈兒一吹。
這小童做完了後,便又是站到了那甘葦箔的身後來,而甘葦箔則是道:“有了這障眼法之後,外面的人看到的便是跟之前一樣了。”
江孕水道:“原來如此。”
但是他卻對甘葦箔身邊兒那小童甚是好奇,這小童歲數約莫只有*歲左右,但是這幾手下來卻是驚人的狠了。
甘葦箔從那毛驢上面下來了,而後是捏起地上的土來聞了聞說道:“這裡的腥甜之味兒還不是最濃的地方,我們再往前走走。”
說罷了之後,這甘葦箔是在前面走起來,江孕水跟在這甘葦箔後面,那小童則是並指如刀的在自己的手腕上面一劃,頓時間便有鮮血流出來了。
不過這小童的血卻是異於常人的,竟是銀色的,當這血滴落到地上之後,那些本來不在動彈的枝條,居然再次的動了起來,且是向着地下深入起來。
當甘葦箔再次停下後,他是說道:“就是此地了。”
隨着這甘葦箔話音落下後,那小童也是止住了血來,並且是作勢擡起手來,而後在甘葦箔前面之處,便是有那枝條一下子擰在一起衝了出來!
且這面積還在不停的擴大着,甘葦箔退後一步,那地面就消失一部分,被那枝條所取代了。
就這樣的甘葦箔往後退了十幾步之後,這地方便也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來,而那些枝條則是一大半都開始腐朽了起來,剩下的那些卻是變得越加的粗壯了起來。
江孕水見到那小童的臉上是慘白一片,甘葦箔對那小童說道:“你先休息一下。”
他這說罷了,那小童纔是盤膝坐下了,甘葦箔說:“這下面已經被小童給破開了,等下由小童帶路我們下去即可了。”
江孕水如今除了震撼,也只能是點頭了,過去了一刻鐘之後,那小童再次站起來之後,臉上比起先前要好上太多了。
而後他是對着一根約莫有一尺半寬的枝條伸手指了一下,那枝條就到了江孕水和甘葦箔倆人腳前來。
隨着這小童也站上去之後,這枝條就隨着小童所指而向着下面深入,但是站在上面的江孕水和那甘葦箔卻是穩穩當當的。
到了這下面之後,那童子是取出來一顆珠子來,頓時間三人所在一丈範圍之內,都是亮堂了起來。
這被小童的撒豆成兵而成的枝條洞穿出來的地下,如今怕是已經有十幾米之深了,在這地方已經是進到了一處陵寢之地,不比江孕水在那帝冠山之下所見差少多少的樣子。
且在前方那陵寢所在之處,也是被建成了一座城的樣子,在那城中正中卻又一棵巨大的樹長在那裡,而且那城中每處都是有那綠色的燈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