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孕水知道這些螞蟻的名字,它們叫做“螫腐蟻”,名字雖然是這麼叫的,但其實這些螞蟻最喜歡的卻是有活氣的東西,對已經死了的東西卻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
頓在那裡的江孕水,腦海裡面轟轟作響,他終於是有些確定小童說的話了,他真的在之前被殺死了,可是卻詭異的被那什麼明王和聖母給救了,所以他能夠在見到蚩木龍獸的時候知道名字,在看到這些螞蟻的時候也是知曉它們叫做“螫腐蟻”。
很可能是自己在被救的時候,也得到了關於這羽化仙樹的一些事情,但也並不是全部,就像是他並不知道那水坑之中突然出現的白蟒,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可是這一切並沒有讓江孕水有絲毫興奮,因爲他現在還不是真正的活人,真的要像是小童之前玩味兒的說過,自己如果能夠活着離開這裡的話,就必須要尋找“不死泉”,那樣子自己纔是真正的活下來了。
江孕水看了眼自己袒露出來的胸口那裡,那地方就像是催命鬼一樣,在無時無刻的不想着要取自己的性命。
但是現在江孕水要做的,卻不是在繼續的想這些事情,他是繼續往前追去。
小童如今跟龍香在一起,如果真的像是小童所說的,龍香是什麼“鳳妃”的話,那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江孕水感覺到一陣的不安,因爲他現在總是覺得這酆都仙城之中的一切顯得比先前還要詭異的多,似乎並不像是他原本所瞭解的那個樣子。
這次江孕水仍舊來到了這裡的蚩木龍碑前面兒來,可是這蚩木龍碑卻斷裂了,在這蚩木龍碑斷口之處,卻是露出裡面一小灘綠色的汁液來。
在看到這汁液的時候,江孕水心跳再次加快,並且他有種衝動,似乎想要去喝掉那蚩木龍碑斷口處的綠色汁液。
江孕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因爲這一灘綠色汁液似乎對他的誘惑極大,似乎只要他喝了裡面的汁液話,那他就能夠獲得真正的生命了。
可是在江孕水耳邊,似乎另外出現了聲音來,在告誡他不要去碰斷口處的汁液,那汁液似乎比起毒藥來都要可怕的多。
江孕水想要移動腳步,可是每次都是挪不開,他不停的吞嚥着口水,且是在一步步的接近那斷口處,他現在已經是蹲了下來,並且是伸出手去向着斷口那裡探去,他雙手是慢慢的捧起來裡面的綠色汁液來,向着自己的口邊送去。
現在江孕水的眼睛有些恍惚,他的心跳更是加快了起來,身上血流的速度也是在變快,終於那綠色的汁液被他放到了嘴邊,只差一點兒就要喝進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四周似乎也是出現了嘈雜的聲音來,在不停的蠱惑着江孕水把那綠色的汁液喝下去了。
當江孕水的嘴已經張開的時候,那手裡面捧着的臉色液體已然沾到了他嘴巴的時候,四周這些聲音卻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江孕水也是猛的停了住,他眼睛裡面開水恢復了過來,然後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捧着的綠色汁液,似乎剛剛自己的舉動,也並不是自己要真的去做的。
江孕水倒掉了自己手裡面捧着的綠色汁液,然後是站起來,他是看到居然在四周,從那樹壁之上探出來許多的如人一樣但腦袋來,那眼睛之處也全都是在看向他這裡,就像是在看着一個祭祀品一樣。
這是讓江孕水覺得一陣後怕,因爲他是明白了,其實每一層的詛咒並沒有消失掉,而是每時每刻的都存在着,只要是一個鬆懈的話,即使江孕水這種像是得到了庇佑的人,也是會被這詛咒悄然的侵蝕的。
江孕水重新撿拾起來地上的守心刀來,然後是插在了自己背後的刀袋裡面來,他再次深深的看了眼這裡後,就繼續的往前方追去。
在羽化仙樹外面兒,那十幾個飛仙蟲也是飛了起來,在吞掉了那個羽化靈兵指揮,這些飛仙蟲再次有了精力了,它們開始向着羽化仙樹之頂飛去。
在飛仙蟲離開了不久後,那些羽化靈兵和蜘蛛狀的兇物,纔是再次的敢於出現了,隨之的這裡開始再次的混亂起來。
被炤德天師甩在後面的時六龍這些人,如今是停歇在一片巨大的樹葉上面,但是看去的話,天師觀的人所剩也是沒有先前三分之一了,且就是這些剩下的人之中,還有許多都是身上呆這兒傷的。
時六龍看了眼旁邊獨眼的登浪子,然後是說:“師兄,師父撇下我們不管,怕是另有打算的。”
登浪子冷哼一聲罵道:“我早就知道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老狐狸,是在利用我們這些人的,當年從跟着他的時候,這老狐狸就沒有教過我們什麼厲害的東西,全都是憑着一些手段在蠱惑人心,不過他真當我也被蠱惑了不成!”
時六龍說:“師兄厲害,可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怎麼辦?”
登浪子說道:“還能怎麼辦,既然這老狐狸丟下了我們,且我們又是不可能走掉,那就一直往上去,我還不信這樹就真的這麼高了,肯定最後會恢復過來的。”
時六龍訝然道:“師兄難道你看出來了?”
登浪子得意的說:“這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我想等這座城真的升到外面的時候,這課樹就應該恢復成原來大小了。”
說完後,登浪子就站起來呼喊道:“天師觀諸位師弟,隨師兄繼續往上去,想必師父如今已經爲我們開闢出一條路來了!”
說完之後,這登浪子是最先抓着那樹上越來越粗壯的藤蔓,開始向着上面攀爬了起來。
緊隨其後的自然就是時六龍了,在樹葉上其他的天師觀之人,這時候也都是陸陸續續的起來,開始往上攀爬着。
而此時此刻,彩霞是讓身後除了擡着甘葦箔的那四個女子之外的其他人,將前方出現的身影給阻擋了住。
那聽到甘葦箔驚呼之聲的身影,則是笑了下說:“看來當年那個膽小鬼就是你了,沒想到你現在眼睛瞎掉了,膽子也是變得大了!”
甘葦箔用手點指着跟他說話的人喝道:“果然是你乾的,當年在那座古墓之中搶奪走我們東西的人,果真是你這個匹夫!”
雖然甘葦箔是這麼謾罵,可是那人卻大笑道:“你們這幾個跳樑小醜,折騰了這麼多年纔來找此地,真是讓我好等!”
甘葦箔罵道:“賊子!妄爲修行之人,更是以假死騙那些信任你之人,可知那姓江的年輕人,如今正爲了你拼命!”
在聽到甘葦箔這話之後,那人是愣了下,隨後是搖搖頭說:“那也是他的命數,即使沒有我這個事情,他還是會進入這裡的。”
甘葦箔冷笑一聲說:“好一個命數,就是不知道你今天的命數如何了,竟然孤身一人就到了此處來!”
彩霞這時候早就不耐煩起來,是喝道:“殺!”
那些死板女子,居然全都是如同鬼魅一樣的向着跟甘葦箔說話之人而去。
甘葦箔是叫道:“這可是‘鬼飛天’,我看你能對付得了這麼多嘛!”
就在甘葦箔說完的時候,他口中的“鬼飛天”,也就是那些死板女子,已經是到了那人身前來,直接的就向着這人身上抓去。
只是這人身影一晃之下,已經是退了很遠,直接的就躲開了“鬼飛天”的抓過去的手來。
甘葦箔是繼續叫道:“嚴茂畫!你這個老匹夫,總是要做那縮頭烏龜的事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