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欣然領命便慌忙告離逍遙峰,李彤剛一飛出逍遙峰。一道金光閃過,只見楊清風追了上來,他抱拳笑道:“師妹,師兄這次遠赴萬花宗門中弟子們的丹藥可就靠師妹照顧了!”
李彤笑着道:“省得,我會叫丹頂峰的弟子們加緊煉丹。到時候少不了師兄的!”
楊清風笑着飛身而去,這時一聲鶴鳴。正瞧見孤寒百踏着雲鶴飛了過來,遠遠的朗聲喝道:“師妹莫要欠拖了我門下弟子的丹藥!”
李彤朗聲回道:“師兄儘管放心,丹藥少不了!”
她連連跟幾位師兄應允了丹藥的事情,便暗暗的記下。發放丹藥時這幾個真傳師兄們弟子的丹藥一定要比其他弟子多出數十倍,質量也要高出數十倍來。反正幾個真傳師兄門下也沒有幾個弟子,卻也費不了多少心神。
她心中思襯着的卻是李凝的事兒,從鎮妖之地回來時她便將李凝安置在了丹頂峰處。她早先聽說李凝性子頑劣,後來又吃過李凝一次大虧。所以對李凝印象極深,生怕自己不在李凝又在丹頂峰尋出什麼亂子來。
李彤駕着一隻雲鶴朝着丹頂峰飛去,呼的沒入了自己的丹堂。
她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李凝正盤腿坐在遠處的地上細細的翻看丹方。李彤見李凝看的專心致志竟然沒有看見自己的到來,不禁會心的笑了笑。但她深知自己想要鎮住這個頑童,那就萬不能跟他有半分的嬉鬧。
李彤‘嗯哼’咳嗽一聲,頓時喝道:“哪個膽大的娃娃,在我房裡搗亂?”
李凝本來被一本喚作‘煉丹精要’的丹書給迷住了,忽然聽到這一聲大喝頓時嚇了一跳。他擡頭一看,發現來人正是李彤。
李凝面色一紅,冷哼一聲道:“好稀罕麼?你這丹書我早就看過啦,其實也沒什麼稀罕!”說完話,將那書給放回了架子上。
“你怎麼纔來,我早就等不及啦!”李凝道:“見到風幽了麼?”
李彤眼睛一眯,佯怒道:“沒大沒小,你如今是我丹頂峰的人如何不喚我做師傅?”
李凝一愣,道:“我早不是逍遙派的弟子啦!”
李彤臉色一寒,覺得這小子說話實在不計後果的很。只聽李凝道:“我在逍遙派時張瑩瑩說要趕我出去,後來我救了風幽那老頭子,風幽老頭子卻又要殺老子。最後你和風幽老頭子要殺我,害得我從山崖下摔了下去。你說,我還能呆在逍遙派麼?”
李彤呵呵冷笑道:“你怕了麼?”
李凝道:“怕我倒是不怕,只是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兒!”
李彤哼哼冷笑,忽然道:“我問你兩個問題!”
李凝一愣,道:“說!”
“我問你,一年前那鐵索玲瓏塔出現裂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哼,不是?”李彤冷笑道:“鐵索玲瓏塔出現裂痕的那一天你剛好墜崖,若那封印不是被你撞破的那是誰撞破的?”
李凝心中咯噔一響,襯道:“那天可不是我從山崖上跌下的麼?原來那太陽上的裂痕竟是我搞出來的!”他忽然心頭一震,襯道:“糟了,師傅讓我對着那裂痕射上一箭。這一箭,只怕也射出禍端來啦!”
想到此處,他心頭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逍遙派鎮守鎮妖之地少說也有數百年,先是被自己撞破了封印,後來又被自己射穿了封印。如果真要被逍遙派人發現,那時候自己非死不可。
就算逍遙派的不追究,只怕天下的好漢們都非得罵死自己不可。畢竟如果鎮妖之地失守,那許多妖魔鬼怪出來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李彤見李凝雙眼閃爍不定,心中便已猜了個大概。其實李凝撞破的那道裂痕說起來不算什麼,所以李彤並不打算追究。撞破裂痕的事情逍遙子早就說過那是定數,唯一的變數便是今日裡那突然從鎮妖之地射出來的一箭。那一箭讓玲瓏塔的威力大減,想要將玲瓏塔重新祭煉必然要花上許多的功夫。
如果李彤知道那一箭也是李凝搞的鬼,只怕非得氣死不可。
她笑了笑道:“我和風幽都以爲你死了,你墜崖之後風幽就出了宗門說是要去尋找一個弟子。看起來風長老對你寄望很大,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如果你想學習煉丹,正好我需要一個幫手!”
李凝心知這乃是一番機緣,無論自己再如何執拗若真想要長生就非得把握每一次機緣來。
他不是不識時務之人,便頓即唱諾謝道:“多謝師伯!”
李彤對他不呼自己作師傅卻也不以爲意,當下將一些煉丹的法門給李凝講解了一番。然後便遣李凝自行去煉丹,自家卻去吩咐門中弟子做事兒去了。
鎮妖之地的事情沒有在門中傳開,但是逍遙派卻做了許多大幅度的變動。比如丹藥比以往要分發的多了一些,過了五六日便連外門弟子人手也有一把飛劍。這可樂壞了許多的外門弟子,李凝得蒙李彤照顧手中也多了一柄飛劍。
他初得飛劍,心中不勝歡喜。駕着飛劍在逍遙派內四處招搖,時正飛到雜物弟子所在李凝想起過往的多般種種。年前自己還在此處做逍遙派的雜物弟子,今日卻在丹頂峰得了個內門弟子的身份。
其實他哪裡知道,那日自己墜崖的時候李彤和風幽就將他的內門弟子身份敲定。只是那時候李凝墜崖,風幽沒來得及跟李凝說罷了。
李凝將飛劍按下,頓時屋內有認得的舊時衝了出來。
“老大,是老大,老大回來啦!”
李凝認得這青年叫做毛孩兒,頓時笑着道:“毛孩兒,你還認得小爺?”
毛孩兒的一聲呼喝喚出了許多雜物弟子,那些個雜物弟子頓時跑了出來紛紛拜見老大。
李凝心中大快得意非常,只見那邊突然跑出個人來,哇呀一聲哭着道:“老大可得給我做主啊!”
李凝一愣,細看那人。來人穿着破破爛爛的青衫,背上揹着一個竹簍插着一柄鐮刀。看來是剛從蒼莽山回來的採摘靈草的弟子。
李凝見來人鼻涕邋遢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哇的哭的更狠了,道:“老大,我是趙思啊!”
李凝一愣,道:“趙思哪裡有你這樣髒,他可比你帥氣多啦!”
一年未見,趙思果然是大變了個樣。他蓬頭垢面,渾身髒臭。掛着老大的黑眼圈兒,看起來瘦了不少的苦。當年白淨的臉變得蠟黃,就如同是被蝗蟲啃過了似的。
趙思擦了把眼淚,道:“老大,自從我爹被遣出了宗門就換了個新領事的。那新領事的不是個東西,從我這兒詐走了所有的靈符和安神丸,他兒子更不是個東西。搶了我的手下還帶着人欺負我!”
眉目一閃,他說道:“我跟他說了‘我老大可是李凝’,那廝說‘不管是誰來了,這雜物弟子處以後我是老大!’老大,你說這人可不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