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恍恍惚惚下來,李凝對陣法方面小有成果。如何探陣,佈陣,破陣他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見解。他雖小有成就,但卻苦了蒼茫山的一干妖獸。
總而言之,逍遙派一時之間被他搞得雞飛狗跳。
“戒靈,給我破!”李凝大喝一聲,騰騰騰的退了三步。得意洋洋的笑看着唐風:“憑你的本事,想破我的靈器可還差了些。”
唐風豔羨的看着李凝,道:“姐夫,你這器靈任你做主了?”
李凝哈哈大笑,得意的道:“他原也不想認我做主的,只可惜被我破了它的隱匿陣法,想不認主都難!”
唐風見狀希冀的道:“你把它召喚出來我看看?可成麼?”
李凝聽言皺了皺眉,只思索片刻便即點頭,於是對着左手上的戒指輕斥:“戒靈,給我出來!”
他叫了一聲沒有反應,李凝大是覺得面子過意不去。於是喝道:“給我出來!”
戒指還沒反應,李凝惱羞成怒:“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心狠了,把你變成低級法寶!”
果然,這一威脅奏效了。藍光一閃,李凝左手上突然飄出一個小童來。這小童煞是威風,身披着披風在威風中鼓動,眸子泛着銀芒。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態看着唐風:“小娃娃,便是你要見老夫嗎?”
唐風幾乎忘了眼前跟自己說話的是一個不及自己腰高的男童,受戒靈威風所攝慌忙點頭哈腰道:“前輩,我只是想看看您”
“哼,區區二階修爲想看老夫便能看得到嗎?若是在以往,老夫...”他話未說完,呼的消失。李凝嘿嘿一笑,道:“這小子喜歡吹牛,我趕明兒好好教訓教訓它!”
緊接着李凝腦海中傳來了戒靈的大喝聲音,罵着李凝道:“臭小子,你居然敢這麼不尊重老夫。你可知道我乃是中級器靈?”
李凝聽得不耐煩,用精神力迴應它道:“你若在多嘴,我就把你打成低階法寶我看你以後怎麼威風!”果然,器靈不說話了。
唐風自然不知道李凝和器靈正在爭吵,只是惡寒的擦了擦冷汗然後笑嘻嘻的看着李凝。片刻後李凝回過神來,唐風笑着道:“靈器法寶可不多見,那些器靈都是成了精的老怪物不知活了多少年了!”
李凝道:“但既然認了我做主,不管它什麼來頭那都得聽我的。啊,我忘了,我該去***了!”說完話,李凝如風一樣又去了***。
兩頭雄獅遠遠的看見這個瘋子又來了,皆是慌忙站起身來戒備的看着李凝。李凝嘿嘿一笑,道:“怕我做甚,難不成我還能把***給炸了麼?”
他再三保證不再研究陣法了,兩頭雄獅纔將他放了進去。入了***,李凝直接上了第二樓。
逍遙派是仙劍大派,於劍道方面道法頗多。大多道術都與劍有關,李凝此次來就是研究劍術的。
劍道方面分有很多種,以真氣灌注入劍中的劍威力無窮。往往一階修爲的修真者以真氣貫入普通寶劍之中,劈金斷玉不在話下。而到了二階以上修爲的高手,大多都會開始學會凝聚劍芒或者生成強大的劍氣。如孤寒百,他每一劍斬出的劍芒都威力驚人。往往在百米開外,便可以劍芒殺人。這種高深莫測威力無窮的大招數既體現出了孤寒百在劍道方面的精通,也體現出孤寒百真氣之渾厚。
劍氣則是依附在劍身上的真氣,威力十分強勁但卻不可能像劍芒一樣飆射的遠。再如孤寒百,他的劍從來劍身上的威力不多,而所有的威力都是斬出去的劍芒最爲無匹。他每一劍出去劍身上都無法生成劍氣,只有劍芒。
李凝拿着普通的飛劍只需要注入真氣,劍身外表上就會生出絲絲看不到的劍芒。這就是三階修者使用真氣和二階修者使用真氣不同,因爲三階修者完全有能力輕輕鬆鬆激發飛劍的全部威能。如現在的李凝,卻無法用自己的重劍來催出劍芒。一來是他修爲還不夠,二來是重劍不太適合催發劍芒若真要催發非得修爲高強,真氣充盈方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凝用普通的飛劍其威力還更勝於用打鐵漢子給他打造的那柄重劍。因爲那柄重劍本身就更適合煉體士用,而煉氣士使用則太耗費真氣了。
... ...
“姐,你天天呆在這屋裡不悶麼?”唐風問道。
溫如玉回頭,不知何時自己弟弟竟然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了。
溫如玉秀眉倒豎,輕斥道:“你可知道,新娘房間是不能隨便入的!”
唐風撇撇嘴不以爲然:“不是還沒到成親的時候嗎?不也還得等半個月後麼?”
“那也不能隨便進!”溫如玉聲音煞是好聽,根本聽不出怒意。唐風習慣了,一個根本就不害怕。
他一屁股坐在了梳妝檯上,咔吧一口蘋果上就是一排壓印又遞給溫如玉:“姐,逍遙派的蘋果比我們靈霄宗的好吃多了,你嘗一口!”
“拿開!”溫如玉一把推開,然後對着梳妝檯繼續梳理。這時房門又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丫鬟。
這丫鬟沒有修爲,見她進來唐風一點也不害怕。丫鬟衝着溫如玉道:“小姐,您要的胭脂!”
溫如玉尚未說話,唐風就大大咧咧的道:“行了放那兒吧,你先出去!”
這丫鬟是隨溫如玉從靈霄宗過來的,所以早已習慣了唐風的吩咐。退後關上門走了。
唐風跳下梳妝檯,從桌子上端起胭脂走了過來:“姐,你不用打扮。你這模樣還用得着打扮麼?”
溫如玉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惴惴不安道:“你說,我這個樣子好看麼?”
唐風翻了翻白眼兒,道:“怎麼會不好看?李凝娶了你可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提到李凝,溫如玉不溫不火不喜不怒。兩排聯姻之事本就是自古以來都有的事情,這種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不光是自己,他日唐風也是如此。他身爲靈霄宗唐家唯一的子嗣,他往後的夫人也一定是其他門派的門當戶對的姑娘。溫如玉,只是比唐風先走了一步而已。
“其實,便宜的不是他!”溫如玉低下頭,淡淡的道。
唐風聽言一愣,哈哈大笑:“怎麼不是他?若非逍遙派的掌門師祖只有一個女兒,膝下並無生子。便輪不到李師兄了,呵呵,不過李師兄人挺不錯,殺妖時那叫一個霸氣!”
溫如玉聽言不言不語,在頭上插了一個銀簪。
政治婚姻的背後,往往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當事人中的新郎或是新娘,其實都只是兩個勢力聯合的棋子而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儘管李凝臨時成了逍遙子的記名弟子,這也遠遠配不上溫如玉的身份。可是正如溫如玉所說,當事人雙方誰也沒有吃虧誰也沒有討便宜。在外人看來李凝娶了靈霄宗的公主,可是隻有真正的人才知道李凝娶得是一個死人罷了。
死人麼?
溫如玉忽然停下了手,看着銅鏡中那悽美的容顏。唐風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屋中又只剩下自己了。
“怕是自己,只有最多十多年的時間好活了吧!”她淡淡的道。其實她心中知道,十年,只是一個未知數而已。說不定,他只有五年,三年,甚至是一年的時間可以活。
未來的夫君會如何?在溫如玉的眼中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她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了。只是在臨死前,給宗裡做了一件事情而已。自己不算是犧牲品,真正的犧牲品應該是那個叫李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