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只見門口闖來三個人,爲首的是個老者,還有一對兒年輕男女。
只聽那男子不斷地叫嚷,唧唧歪歪的不知說些什麼,衆修士都覺得好笑。
張沖和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此作甚?”
這一聲暗含道門內勁,霸道無比,那一男一女噔噔噔向後退了幾步,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老者微微定了定神,臉色如常。
衆修士都吃了一驚,心道這張沖和以一聲悶雷之聲想要壓制對方,可對方卻毫髮無傷,可見修爲非比尋常。
老者拱手做禮道:“我們遠道而來,向聞正一教乃中華修士執牛耳之領袖,怎地待客之道竟是如此?”
那女子也笑盈盈用漢語道:“中華修士的掌門人也不過如此嘛!”
張沖和聽此臉色極其難看,衆修士也都一個個大怒,但好歹自己也是一派之首,也不好發作。
他們忍得住,白雪可早就忍不住了,她跳出來冷笑道:“哪裡來的黃毛丫頭,敢來正一教挑事?”她如影隨形,速度極快,一個掌風扇了過去,修爲低的還道是她站在原地用掌風打人,可哪裡知道站在原地的只是殘影,她的真身早已飛到了女子的身旁。
衆修士眼看白雪這一招速度奇快,陰狠無比,摻了些魔教的神通,不覺有些不悅,但因是合力俱外,所以也沒說什麼。有的還暗自叫好。
白雪以爲得手,誰知那纖手揮過,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捕捉到,白雪大驚失色,冥神觀察周圍氣息,卻發現也是空空如也。
忽覺背脊一亮,想要抵擋,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正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像是兵器交加的聲音。白雪穩住了身子,仔細看去,原來是焦幻菱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她。
幻菱冷冷道:“出手如此狠辣,你以爲你殺了她你今天就能活着出去嗎?”
那女孩兒後退幾步,臉色有些難看,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卻在此時只見那老者身邊的男子變得憤怒無比,祭起手中的一件降魔杵向幻菱砸了過去,速度之快簡直無法想象。
焦幻菱猝不及防,這降魔杵威勢逼人,眼看就要香消玉損於此,衆修士都是大驚,人影一閃,張衝雲、張沖和、張沖虛、張衝英的座位已經沒了人。
只聽砰的一聲響,光華大作,堂內被金光所籠罩,光影之中只見那男子不住倒退,臉上露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一晃之下,四人又回到了座位上。
張沖和起身道:“多謝空明大師相救。”
光影散去,只見空明領着一男二女在大堂之內。
凌風子道:“空明大師,你的修爲什麼時候已到了雷劫之境啊!”
空明唸了一聲佛號,不理凌風子,卻轉過頭向那三人看去,道:“三位不遠萬里從東瀛來我們中華有何貴幹?”
老者看了看飄雪,又看了看空明,頗有些恭敬道:“還是大師明事理,我是伊賀派首席掌門,這兩位是我的愛徒,素聞中華大地臥虎藏龍,趁此盛會,老朽耐不住寂寞來此領教一二。”
空明道:“原來是客,既然是切磋那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是你的小徒實在太過無禮,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這也算是切磋嗎?”
衆修士聞聲附和,張衝雲道:“空明大師說的有禮,你們道歉。”
老者笑了笑,道:“大師這話可就不對了,是你們出手在先,我的徒兒只不過是出於自衛出了殺招,修行之人戰鬥哪有留情這一說?片刻即分出生死,若是處處留情,恐怕老朽和兩位徒兒早就不在了。”
空明臉色微變,衆修士一個個被駁的啞口無言,衆人也都不是能辨之才。
卻聽此時一個聲音道:“謙虛禮讓乃是我中華民族的傳統,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我們不出殺手是因爲你們是客,而並非敵人,而閣下的意思似乎是無論是友是敵都要痛下殺手了?這種做法未免太過,我中華乃禮儀之邦,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衆人循着聲音望去,見是一個長的還算好看的年輕人,手握一根降魔金剛杵,英氣逼人。
那老者臉抖了一抖,道:“閣下是這位大師的徒弟?”
顧塵搖頭道:“我有幸得到大師真傳,我的師傅另有其人。”
那女子走了上來道:“能有這麼一個俊的徒弟,說話還這麼文雅,我倒是想見見他的師傅了。”
顧塵道:“正好,我有兩個師父,剛纔打贏你的是我的女師傅。”
飄雪站出來道:“別跟她那麼多廢話。”
顧塵噢了一聲向後退去。
幻菱笑了笑道:“沒想到剛剛先聲奪人的顧塵竟然會被一個女孩的一句話說的後退。”
飄雪臉色一紅,也沒有說些什麼。
這時久不說話的張沖虛忽然起身道:“我們先往天台吧,弟子們都等急了。”
張衝雲道:“說的是啊,我們在這裡閒聊,那羣弟子們可有得等了。”
長假子道:“讓他們多等一會兒又有何妨?”
顏紫綃笑道:“衆位師兄,我們蓬萊腳力慢,先走一步,免得假子師兄又說我們盛氣凌人。”
長假子連連苦笑。
說罷蓬萊派衆女騎着神獸便遁走了出去,茅山派葉清拱手道:“我們先走一步。”
話畢,三人貼地成土,剎那間遁出數丈。
蜀山凌風子道:“那大家就走了吧,快些,莫誤了時辰。”
“且慢!”一個聲音叫起,卻不知是誰,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