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偷偷看了正在熟睡的康清,陽光刺得他從睡夢中甦醒過來。康清打了一個哈氣,伸了伸懶腰。
迷攏地看着初生的大地,康清思緒着:想必在他們勢力的籠罩下,我估計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老爸,您告訴我,拿得起該放得下,可如今呢?或許,老爸您錯了吧。
康清深吸了一口冷冷的山林空氣,恢復了一下精神。“該下山弄點吃的了,可這到底是那?”康清望着鬱鬱蔥蔥的森林,身心無比的寧靜,自言自語的道。
康清搖了搖頭,神情盡是無奈。突然他喜出望外,原來他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座城市,似乎還很繁華的樣子。
看到了城市,以後不用原始野人了,康清感覺精神奮亢,馬上丟棄了那輛沒有油的飛機,用自己矯健的雙腿快步劍飛的跑下山坡,衝向不遠處的城市去。
很快,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出現在這座喧鬧的的城市中,衣服上一塊塊凝結的血塊令人感覺到可憐,大家都以爲他是個命運悽慘的乞丐,好心人紛紛拿了一些人民幣塞往他的懷中。
康清很是不解,突然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摸樣。不由得感嘆了起來,“唉。”
心想道:現在身體受傷了,一時半會是好不過來的,那就當個乞丐吧。好恢復一下身體,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康清手慢腳亂地接過鬧市中好心人的贈禮,不一會兒,懷中已經滿滿地裝滿了人民幣。不由得唸叨着:難怪報上電視上假裝“命運”悽苦的乞丐那麼多,這麼好賺,他們不裝乞丐倒顯得對不住人民幣了。
康清將“乞討”來的錢買了一身衣服,吃了一頓飽飯。看看身上的傷,要不是身子底子硬朗,估計挨不過他們的拼命地追殺。
“哎呦”傷口又疼了起來,康清不得不趕緊跑向附近的醫院去,如果再拖下去,不死也得殘廢了。
到了醫院,醫生幫康清做了一些傷口上的包紮,那鑽心的疼讓康清不停地捏着自己的大腿,以痛止痛才能讓刺骨的疼痛減輕下來。醫生非要康清住院,說是如果不住院的話,這些傷口恢復的慢,要不是康清身子好,硬挨着,不然,估計沒救了。
在康清強力抗拒下,說是自己在家也會好好休息的,不會有什麼事的。醫生也拗不過他,說了一些應該注意的事情就忐忑不安囑咐了康清如果有什麼事情請馬上到醫院來。醫者父母心,醫生此時的關心讓康清不安的內心有了一絲的溫暖。
康清禮貌地告別了醫生之後,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出租房臨時租了一間房間。打開了滿是灰塵的房門,房間很小,只能放得下一張牀還有一張椅子,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放下其他東西。
疲憊不堪的他也不顧得打掃一下,就倒頭昏昏的睡到了晚上七點。
他迷迷糊糊的出去吃了一個盒飯,盒飯很簡單,只有三片肉,幾條青菜,一些白飯。但康清還是咬牙吃了下去,非常時期做非常決斷。
吃完後,他回到了只臨時租了兩天的房間裡。將白天看病帶來的藥吃了下去,坐在牀上。看着結滿蜘蛛絲的天花板,平時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在今晚卻暗淡了下來,眼裡流露出來的盡是迷茫。
在聽到公路上一聲喇叭滴的刺耳聲,康清從恍惚中恢復了過來。
他掏出了口袋裡的錢,數數了數,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張一百元,因爲看病的時候醫藥費太貴了,幾乎將他剛富裕起來的口袋全給勒索光了。
抓着手中的四張人民幣,康清思緒着:得去找份工作幹,不然可是要餓死了。
打着找工作的執念,康清出去逛了逛。繁華城市,人來人往,一切都如過眼雲煙。康清不去想自己昨天如何,今天如何。那是因爲他答應了老爸的要求,不要去恨,失去了就失去。不要過於追求某件事情,坦蕩一點做人,那樣活着纔不會太累。
在外面吹了吹風,將悲怒的感情轉化一下,康清一看旁邊便利店的時鐘,十二點了。便回去休息去了,明天好有精神找活幹。
打開依舊殘破的門,康清洗了洗澡,將身上的傷口的藥換了一下,便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鈴鈴咚,在破房間裡一個不知擱置多久了的鬧鐘響起,康清看了看鬧鐘,八點了。便隨便洗刷了一下,到早餐店簡單的吃了一個五元的早餐。要是以前,康清何曾吃過如此東西,睡過如此骯髒牀鋪。但康清卻像一個不問世俗的世外高人,對一切,他只是以一種重新適應的感受來慢慢融入這樣的生活。
吃飽飯之後,他拿了一份招聘介紹的報紙坐在餐廳的餐桌上認真的看了起來。如果以前認識他的人看到他這個摸樣,一定認不出面前這個正在認真看職業招聘報紙的人就是他們熟悉的康清。
康清沒有思仇也沒有埋怨,只是作爲一個普通的人在慢慢地融入世間,好像他完全忘記了以前的種種。
看着報紙,康清的眉頭慢慢地鄒了起來。原來,報紙上任何一家公司的招聘廣告都詳細的畫上了康清的頭像以及其外貌特點,顯眼的寫道;拒絕此人。
“他們居然做得這麼絕,我都不去找他們,居然還這樣子。我倒是小瞧了他們的手段,這個是死路嗎?”康清將拿在手上的報紙緊緊地擰成一團,狠狠地仍在了地上。
他行屍走肉般的走出了早餐店,無力的推開了透明的玻璃門,往出租房那裡走去,因爲他已經沒有錢再支付房租了。整理了一下藥還有一些衣服,康清便將鑰匙還給房東,之後便出現在大街上。
他走着走着,不知道現在該去那裡,只是走着。時不時還看着別人公司門口掛着的招聘牌子,但卻都明顯的寫着拒絕此人來應聘。
不知道走到了那裡,康清從人來人往的鬧市裡走了出來,此時已經是中午時期。一陣吵鬧的機器聲打破了麻木的康清。
兩個個渾身黝黑的工人嬉皮笑臉地看着康清,笑呵呵地說着:“肖子,你是來應聘的吧”這語言聽着讓人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聽這口音像是山東人。
康清仔細打量着這兩個人,覺得應該是善良樸實的工人,看着工地盤的招聘牌子, 頓時有了希望。
於是乎便回答到:是的。請問你們招什麼活幹的。
“要看幹什麼活,要先通過我們兩個的面試。”第二個人有點老闆味道地說着。
“肖子,你上過大學嗎?”第一個人口氣淡定的問道。
康清:“大學?大學是誰?這女孩漂亮嘛?難道找個工作還要上過這個”
他兩頓時無語,捧腹大笑了起來,這大學從康清的口中說了出來,頓時就變了味。當他們笑夠後——
“不是說大學生老是找不到工作嗎?怎麼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原來文化比我還差,連大學都不知道是什麼?”第一個黑臉工人說道。
另外一個嘴裡缺着一顆牙齒漏風地反駁:“對對對,就你知道大學是什麼。不知道是誰將馬桶當成井了,還喝了幾口裡面的“甜甜”的水,還大聲叫嚷着這城市生活進步就是快,連井都可以縮小成這樣了。”
“二愣子,好漢不替當年勇,別提了,新人在這呢。留點面子”黑臉工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着。
這話逗得在一旁的康清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看着這兩個人,康清才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突然,他覺得要是有整天笑哈哈的生活過,日子這樣子並不算差。
康清:喜歡開各種各樣的玩笑。但因爲他身處康氏企業,不能以一個平凡人的去管理一個公司,所以,他並不能很快樂的與人們一起說說笑笑。
“大妹子,帶着新人走吧”二愣子帶着一絲笑意說着。
“都說別叫我外號了,他們會笑我的。”原來這個工人居然叫做大妹子。這下康清笑得更激烈了,這麼強壯的男人居然有一個這麼孃的外號,這個。。。
“別笑了,大妹子怎麼了。肖子,再笑,你再笑,你再笑俺就不活了,我找我娘改名去。”大妹子突然來這麼一茬,讓捧腹大笑的康清的笑意不由得更勝了。特別是最後一句:你再笑俺就不活了,我找我娘改名去。一種娘娘腔的味道從內而出,由外到內的散發了出來。
康清笑着自語道:我知道爲什麼他叫大妹子了,原來這妹還如此娘人,可他好像是一個男的,男的。
在一旁發牢騷的大妹子,有種怒道的說:夠了。帶去籤個名,第二天去上班了。別他老孃笑了。
康清還有二愣子此時被大妹子怎麼一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生氣的感覺讓他兩不敢再笑了下去。
大妹子:“要不咱三去吃飯,人家可是很餓。”康清和二愣子又被雷倒了,這人變臉比變化還快,又來一個很孃的聲音,讓人不由得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二愣子看着康清,示意他不要笑了。“走吧,去吃飯吧。已經下午了。”作爲好友的二愣子很快就從笑恢復了過來。
大妹子:“好嘞。飯飯們,俺來了。”又一整笑聲響起,還有一團黑氣的情緒漂浮在他們周圍,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大妹子正在惡狠狠的盯着他們兩,似乎只要他們再笑一下就馬上要吃了他們。
在去吃飯的路上只有安靜,那是因爲後面有兩隻邪惡地眼睛正在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