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陸冊·陰謀重重卷
爲道的人見地上的幾具屍體,陰陰地一笑,說道:“果然有兩手,看來,你又進步不少了。”說着,緩緩地走向格魯。
其他的黑袍人也緩緩地向格魯包圍過去。
格魯呸了一聲,說道:“奶奶的,宰了你也不是問題。”他一揮手,阻止住欲上前來幫忙的普金傭兵團的兄弟。
“是嗎?”說完,這個爲首的人舉起了法杖,吟呻起來。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個魔法師。
“殺——”格魯大吼一聲,不給這個魔法師機會,屠龍斧直奔而出,狂劈八斧,虎虎生風,又沉又厲。
離格魯最近的黑袍人立即長劍一格,欲擋住格魯。
“鐺、鐺、鐺……”格魯這個傢伙打起架來不要命,屠龍斧飆血,金芒暴綻,擋住他的長劍被他沉重一斧所劈斷。
“喀嚓——”的一聲,格魯這傢伙像怒牛,狂奔過來,讓連突破三個黑袍人的截攔,一斧重重地劈在了這個魔法師的身上,胸骨當場斷裂。
“哈,哈,你死定了。”格魯拔回自己的屠龍斧,鮮血狂飆,他對這個魔法師大笑。
“是嗎?”這個魔法師眼中露出嘲笑,下一刻,他已一記魔法轟向格魯身上。
“啪——”的一聲,格魯被一記魔法轟飛,連噴了三口鮮血,胸膛前是一片的鮮紅,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強壯,只怕,這一記魔法就要了他的命。
“團長。”姆山他們都紛紛長劍出鞘,有人去扶格魯。
格魯爬了起來,一望那個魔法師,只見他胸膛都陷下去了,然而,這魔法師好像沒有事一般,不一會兒魔法師的胸膛冒着黑霧,被格魯劈傷的胸膛復恢原狀。
格魯駭然,說道:“你是什麼怪物!”
這個魔法師一抹胸膛的鮮血,放在嘴邊舔了舔,陰陰地說道:“不死的怪物,永生不死,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不然,有你苦受的。”
姆山他們看到這樣的情況都爲之駭然,他們明明看到這個魔法師的胸膛被格魯劈開了,沒有想到一下子竟沒有事了。
格魯大吼,道:“兄弟們,殺光他們!”說完,手中的屠龍斧脫手飛射而出。
“嗖、嗖、嗖……”脫手飛甩而出的屠龍斧像光斬一樣向魔法師斬去,鮮血飛濺,屠龍斧劈過,這個魔法師的身體被斬去大半。
而格魯大吼着,虎撲,撲向離他最近的黑袍人。這個黑袍人一劍刺來。格魯這個傢伙連躲都不躲,一手抓去,牢牢地捉住了刺來的長劍,手掌是鮮血流出。而下一刻,這個黑袍人還來不及逃,格魯那鉢大的拳頭已經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顱上,頓時頭顱被砸得粉碎,紅白之物飛濺。
姆山他們也像下山猛虎,向其他的黑袍人撲去,頓時是混戰成一團。
這一次格魯帶來的可有不少是普金傭兵團的精英,這些黑袍人雖然也了得,但,格魯是人多勢衆,更何況還有格魯這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傢伙。
頓時,在山崗上是鮮血四濺,拼殺聲響了起來,隨時都能聽得到那骨碎的聲音。
除了那個不死的魔法師,那些黑袍人,基本上都被格魯他們殺死。
那個魔法師仗着不死之身是橫衝直撞,最後是和格魯戰在了一起,打到最後,兩個人是近身赤膊,兩個人扭成了一團。
格魯可不像這個魔法師一樣擁有不死之身,打到最後,全身是傷痕累累,但是,格魯這小子就是不要命,對這累累的傷痕渾然無視,像狂獅一樣撕咬,精神百倍。
這個小子,還真有的點兒像戰神,都是打架的主兒。
像這樣的廝打,山崗上響起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好像是狼羣撕咬着活物一般。
“廢物,一羣的飯桶。”一個冷斥聲傳來。
接着,一陣的慘叫,鮮血狂飆,像噴泉一樣,十幾柱的鮮血噴射而起,普金傭兵團的十幾個高手胸膛留下一個血洞,一命嗚呼。
格魯立即爬起來張望。
只見黑翼張狂,把半壁的天空都遮住了,好像是黑色的世界。
在黑色的雙翼的守護之下,一個人冉冉而來,既高雅又邪惡,他身後並排着十幾位黑翼天使。
姆山他們也爲之大駭,都後退了一步。
看到來人,格魯一下呼吸困難,牛眼瞪得大大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後,瞪着眼,說道:“你還沒有死,西法!”最後一聲是吼出來的。
來人正是西法和他的黑翼天使。
姆山他們也爲之一驚,青龍灣一戰,漢月國的大難,這兩件事可是使得西法名噪榮光大陸。
“你們都還沒有事,我又怎麼敢死。”西法冷冷地說道。
至於那個魔法師,忙退到西法的身後,連一聲都不敢吭。
格魯見一眨眼之間自己普金傭兵團的兄弟就躺在地上,雙眼赤紅,咬牙切齒,說道:“你這個鬼天使,我操你媽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血債血還!”
他和西法,那可是新仇舊恨,當日青龍灣大戰,他們東蔡列國的勇士不知道有多少是死在他們天使的手中,現在他的十幾個兄弟又死在了西法的手中,這難怪格魯是咬牙切齒。
西法望着格魯,說道:“如果不是大帝點名要活捉你,今天我就讓你碎屍萬段!”
西法又何嘗不恨格魯,當日,除了無花肆殺他的天使之外,他的天使也有不少是死在格魯他們三人的手中,特別是格魯,死在他手中的天使是最爲悽慘,不少是被格魯打破腦袋的。
格魯雙手是青筋暴漲,咬着牙,雙眼都是噴出火來了,幾次欲動手,他都忍下來了。
“你乖乖跟我走,不然,我殺光你們所有人。”西法負着手,冷聲地說道。
格魯雙眼噴火,狠狠地盯着西法,最後,沉聲地對姆山說道:“你帶着所有兄弟立即離開這裡。”
別看格魯粗魯,但,他並不是一個傻子,看眼前的情況,他知道自己這一場是輸定了,單是一個西法就夠收拾他們,更不要說是還有十幾個黑翼天使,姆山他們再多人也是送死,幫不上忙,何必做無謂的犧牲。
“團長——”姆山他們欲堅持留下來,作爲傭兵,是不可能扔下自己的同伴的。
格魯沉喝道:“這是命令,團長的命令,誰敢不遵從,就給我滾出普金傭兵團!”
姆山他們喉嚨滾了滾,最後,都別過臉,不得不聽從格魯的話。
“如果我沒有回普金傭兵團,你就告訴我們兄弟,叫無花先生爲我報仇!”格魯最後沉聲地對離開的姆山說道。
姆山咬了咬牙,說道:“團長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眼看着普金傭兵團的所有人撤離,而西法一直都揹着手,並沒有動,沒有下命去截攔格魯的人。
等姆山他們都走遠了,西法才緩緩地說道:“這一下,你可滿意了,乖乖地跟我走,不然,就算有大帝的命令,我也會把你打得半死!”
格魯呸了一聲,狠聲地說道:“放你孃的狗屁,你老子我還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孬種。我們切家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投降的孬種!”說着,舉起了屠龍斧,那雙牛眼是殺氣騰騰,全身的膚肉賁起,血管像蚯蚓一般蠕動。
在陽光下,屠龍斧殺意如嚴寒,閃爍着金芒。
格魯也不是個蠢材,他知道,一旦自己被活抓,那就直接威脅到無花,就算他是戰死,也不會被格魯活擒。
西法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冷聲地說道:“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你打得半死,讓你三年爬不起牀來!”說着,雙手怒握成拳頭,他心裡面是怒火燃燒,如果不是亡靈大帝下令要活捉的,只怕,他早就把格魯宰了,他緊緊地壓着自己的怒火,怕是自己狂怒之下宰了格魯,無法向亡靈大帝交待。
“放屁,有種的就殺過來。”格魯雖然這樣說,自己卻大吼一聲,身如烈火,狂風,衝了過去,好像找死一樣,又快又狠。
西法還沒有出手,他身邊的黑暗天使已經出手了,四隻光翼齊掃而來。
“飛龍斬——”就是在此時,格魯的手中的屠龍斧昂首,如飛天狂龍,大吼,龍擡頭,跳躍,凌下而斬,影到斧到。
“噗——”格魯身子跳起,根本就是沒有在意自己的死活,就是一斧下斬向這兩個黑暗天使的頭顱,所以,四隻光翼在他的肋邊插過,鮮血當場就染紅了衣服,傷口露出了白骨,如果不是黑暗天使手下留情,只怕,這黑暗光翼之下,格魯也就一命嗚呼了。
黑暗天使手下留情,可是,格魯可不留情,一斧下來,兩個頭顱飛甩而起,兩位黑暗天使的頭顱和身體分了家。
格魯並沒有停,手中的屠龍斧一轉,四斧齊劈,斧斧相連,宛如四斧狂奔而來,像是四記驚濤駭浪,向最近的四個黑暗天使斬去。
格魯根本就是來找死的,此時,他空門大露,斧法有去無法,只攻不守。此時,對於他來說,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所以,他是拼命了。
“狂龍斬——”屠龍斧像是一頭困蟄而發怒的狂龍,斧暈轉了一圈,回斬出,然後是沖天而起,帶起鮮血狂飆,使得天空升起了好幾道的鮮血彩虹。
一斧之下,又是四個頭顱飛射出來。
格魯拼命,但是,黑暗天使不得不手下留情,他們誰都不敢向格魯下重手,萬一真的是殺了格魯,那他們就真的是活不成了。
雖然格魯一口氣斬下了六個頭顱,然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些被砍去頭顱的天使竟然沒有死,扇動雙翅,像個無頭鬼,那些被砍掉的頭顱飛了回來,這些無頭的天使拿到自己的頭顱,往自己的脖子一套,一扭,又沒有事了。
這樣的場面,多麼恐怖呀,特別當你看到一個沒有頭的天使拿着自己的頭顱這樣的場面之時,你會怎麼感想?只怕你會被嚇昏過去。
這些天使都受亡靈大帝的所賜,已經是永生不死,他們的肉體和那些不死骷髏沒有什麼區別,就算你把他們的肉體剁成碎片,它一樣會組合。
就算格魯砍下再多的頭顱也不濟於事,雖然這些天使被命令所限,不能對格魯下重手,束手束腳的,但是,像他們這樣不死之身,只怕,格魯遲早都會被他們纏得倒下。
見到格魯橫衝直撞,西法臉色就難看了,冷斥一聲,說道:“退下。”
其他的天使都紛紛的讓開,使得格魯和西法對峙。
西法的黑暗雙翅張開,把整個天空都遮住了,那黑色的光芒把整個山崗照得像幽獄一般。
“殺龍神斬——”格魯手中的屠龍斧一沉,潛伏而起,爪牙森利,血暈照射。
殺龍神斬,戰龍十九斬的最後一斬,此斬一出,頓時是天地爲之失色,那紅紅的暈圈籠罩着整個山崗,可怕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轟——”的一聲,光翼,最終和屠龍斧相碰在一起,那爆發出來的力量可怕極了,頓時把整個山崗爆平,泥石飛濺,煙塵瀰漫。
在這煙塵之中,有一個身影像斷線風箏一樣從天空中摔了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噴了一口鮮血,昏過去了。
第二天,無花辭別了眉橫波他們,離開了明珠島,再回望明珠島之時,不免感慨衆多。想當日,自己來到明珠島之時,連尋死的念頭都有,可謂是萬念皆灰,沒有並點雄風可言。
然此時呢,已經是恢復了昔日的豪情壯志,傲然面對一切的困難。這和來時的心情是絕然的不同。
這些日子來,都虧得眉橫波的照顧。不論是何年何月,只怕,無花都永遠的無法忘卻這些歲月。可以說,這些歲月是無花一生最軟弱的時刻,是無花一生中最痛苦的歲月。
平凡人,一旦是發跡了,那不堪的歲月難於回首。而對於強者來說,以往最不堪歲月是他們最大的財富,往往,對於他們來說,回首這些歲月,是對生命的流戀,和對自己的感悟。
本來,水瑤這個小妮子也吵着要跟着無花回榮光大陸的,但是,煙容卻沒有允許,因爲這一次煙容帶她來,除了探望愛郎之外,還打算把她留在明珠島深造。
無花和眉橫波匆匆而別,雖然是匆匆而別,但,以彼此的雙眸之間,一切都是瞭然,那怕是千言萬語,也只怕不及這個淡淡的眼神,一切的千言萬語都是在相視之中。
海風吹過,浪濤陣陣,站於船頭,遠眺。
看着那遙遠出現在天邊的黑點,送無花出來的船長對無花道:“尊敬的無花先生,那邊就是榮光大陸青河鎮的港口。”
望着遙遠的一端,無花在心裡面不由涌起千百般的滋味,想起當日自己離開榮光大陸之時,是何等的心情。
在那時,雖然說是想靜靜,這只不過是藉口而已,更多的,他是逃避,無法面對這樣的現實,在那時,心情是何等的悲嗆,是多麼的絕望。特別是遇到紫瑤之時,他心裡面是笑麼的痛呀。
無花嘴角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榮光大陸,我終於回來了,我的愛人,我的朋友,我終於回來了。此時,無花心裡面涌起淡淡的幸福。
“你們都回去吧,不用再送了,這裡我認得路了,回去,代我向海王道個謝。”望着遙遠處的一個黑點,最後,無花對船長說道。
船長也答應了,遵從無花的話。
無花深呼一口氣,身子一縱,向青河鎮方向飛去。
青河鎮港口,熙熙攘攘,船帆如織,雖然經過了那麼多的災難,作爲沿海地區的一大港口,青河鎮還是一片的熱鬧。
在青河鎮的港口處,在那舢板上,站着一個全身白衣蒙面的仙子。
誰有人知道,這位仙子是從哪裡來的,她在這裡,已經等了有好些時日了,她常常站在舢板上眺望大海,一望就是好幾個時辰,久久出神。
雖然看不見仙子的容貌,但,見那嫋娜嬌軀,也就知道仙子是個美人兒。
剛開始,有一些浪蕩於青河鎮的無賴垂涎這個孤身的仙子,欲打她的主意,但,這些無賴還沒有動手,就被青河鎮的城守命人幹掉了,後來,城守帶着上千的精兵守於海港,嚴重地警告青河鎮的一帶不良分子,安份一點,誰都不準去惹這位仙子。
如此大的仗陣,更讓仙子的身份蒙上了一分神秘色彩。對她的猜測版樣多多,有人認爲這仙子乃是越國公主,有人說這仙子乃是貴權的女兒……等等。
仙子天天站於舢板上遠眺好幾個時辰,這惹得不少的猜議,有人說,仙子是在看日出日落,欣賞青河鎮的海港美景;也有人說仙子是等她那出海遠去的愛郎……
在衆人的猜測中,然,青河鎮城守可是整天都神經繃得緊緊的,就是連睡覺都只閉上隻眼睛,所降臨於青河鎮的貴客有半點的不愉快。他已經接到了最嚴厲的警告,只要這位仙子在青河鎮一天,他就爲她的一切生活起居以及一切安全負責,一旦有半點的問題,不要說他的烏紗帽,就是他的頭顱都不保。
所以,城守發誓,青河城一帶,有誰敢給貴客找半點的麻煩,哪個無賴小偷敢打擾貴客一點兒,他就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
此時,遠眺天邊的仙子心裡面也輕輕嘆息,擔憂,希望,那冤家能撐得下去,希望他能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