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這個病人說我們的診斷有問題,不,是這個病人的家屬懷疑我們的診斷出了紕漏,所以我就給他解釋了一下,不是我故意要爭論的。”
弗里曼指着龐小南,把責任全部推給了龐小南。
早上弗里曼也接到了通知,得知有考察團來,務必給考察團留下好的印象。
“哦?”上戶純一把目光投向了龐小南,“這位先生,你覺得我們的診斷有問題,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證據?”
上戶純一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多年的醫院生涯,已經讓他看淡了醫患矛盾,病人有時候不相信醫院,是因爲他們仗着自己稍微懂一點醫學常識,只要在學術上駁倒他們,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你是?”龐小南以前沒有看過上戶純一,因爲他來東力軍校附屬醫院,主要是和邱醫生打交道,很少和下面的科室負責人見面,除非是有他們科室的疑難雜症需要龐小南出手。
“我是血液科的主任,上戶純一。”上戶純一自我介紹道。
病房裡的另外一個病人家屬十分激動,對躺在牀上的病人說:“上戶主任來看你了,你馬上就會好了……”
能夠在病房見到血液科的主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主任的蒞臨,這說明他會重點關注你的病情,那麼自然你的治療水準會上一個臺階。
所有的病人,都盼望醫生能夠用心對待自己,所以都盼望着專家領導能夠多過來看一眼。
“上戶主任,你好,”龐小南無所畏懼的直視上戶純一的雙眼,“馬格桑這個病例是比較罕見的,你們把她錯判成白血病,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如果你們仔細的研究她的各項檢查,一定會發現,她並不是白血病。”
上戶純一後面的考察團開始熙熙攘攘。
“現在的病人家屬真的太大膽了,竟然敢質疑醫院的診斷。”
“是啊,以爲上網查了一點資料,就能夠和醫院站在同一水平線了。”
“正是有了這些人,醫院的工作纔不好做啊,現在願意當醫生的知識分子都不多了,主要就是因爲醫患關係太難處理了。”
“一些小病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人拿白血病的案例來跟醫院說理,這真是匪夷所思,白血病可是困擾世界多年的疑難雜症,現在連病人家屬都能看懂了……”
上戶純一和龐小南對視,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平白無故的找茬,似乎從他的眼裡看出了無比的自信。
“那你說說,她爲什麼不是白血病?”
上戶純一以退爲進,想聽一聽龐小南的分析,從而找出他推斷中的錯誤。
“首先,你們看,”龐小南走到了馬格桑的面前,指着馬格桑的臉部,“一般來說,白血病患者,臉色都是以蒼白爲主,但是她的臉色,確實紅潤的,除了能看出疲憊,並看不出有白血病的跡象,不,應該說是沒有任何重大疾病的特徵。”
衆人紛紛看向馬格桑的臉,發現了馬格桑長的真的特別美,馬格桑被大家觀摩,變的有些害羞,一抹紅暈飛上了臉龐,臉色變的更加的紅潤了。
“臉色只是判斷病人病症的一個特點,不能夠完全說明問題。”弗里曼怕衆人被龐小南誤導,連忙急急的站了出來。
“對,這是其中一個存疑的地方。”龐小南接着又闡述道,“還有,我相信弗里曼醫生一定有相關的記錄,經過這麼久的治療,病人的各項體徵,化學方面的指標應該是沒有什麼變化吧?比如白細胞的數量。”
衆人把目光轉向了弗里曼。
“這……”弗里曼像被說中了心事,“某些指標確實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這並不代表病人就不是白血病,病人的各項生理表現和一般的白血病人無異,而在診斷初期,她也確實出現過白血病的相同症狀……”
“作爲一個醫生,一定要有嚴謹的態度,對病人負責的態度,很多病症在診斷初期,確實是和某些疾病十分相像,但是隨着治療的深入,我們要時刻監視病人的生理變化,從而修正初期的一些診斷,更好的改進治療方案。”
龐小南走到了上戶純一的面前,“目前來看,白血病的治療方案並沒有發生任何效果,而病人的體徵,也沒有在白血病的發展道路上進一步惡化,我可以依此判斷,病人不是白血病。”
“笑話!”就在衆人還在回味龐小南的話語時,弗里曼已經找到了龐小南的語病,“病人沒有在白血病的道路上進一步惡化,不就說明了我們的治療發生了效果嗎?”
經過弗里曼這麼一提醒,上戶純一和他身後的考察團恍然大悟,原來龐小南是在玩文字遊戲,自相矛盾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龐小南很快反駁道,“如果你們的治療方案起了作用,病人的症狀應該得到好轉,而不是原地踏步,現在連原地踏步都做不到,如果我猜的沒錯,病人的其他體徵,排除白血病的其他症狀,應該是在進一步惡化了。”
龐小南眼神灼灼的看着弗里曼,弗里曼感到那眼神之中彷彿有千根針一般,連忙躲避。
“小夥子,每一種治療方案,都不可能立馬見效,白血病本來就是很難治療的頑疾,病人出現惡化的狀況,有時也是不可避免的。”
上戶純一及時的爲弗里曼救場,因爲龐小南的醫術也許不怎麼樣,但是口才確實了得,剛剛的一番辯論,可以明顯的看到了弗里曼處於下風。
很多名醫一生執着於醫術,在表達自己的時候往往不懂得技巧,這也是很多醫患矛盾的產生根源。
要是每個醫生都練一練表達能力,醫患關係也不會這麼惡劣。
不過上戶純一的這番話一出口,後面的考察團都知道,這是在推卸責任。
大家都是老江湖,醫生不能讓治療方案立馬見效,那就是功夫不到家。
不過,誰都有失手的時候,所以在場的醫生都對上戶純一的說法沒有異議。
“我估計,上戶主任應該是沒有看過病人的相關檢查報告吧?”龐小南沒有過多的糾纏之前的論答,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確實沒有。”上戶純一作爲血液科主任,不可能每個病人的案例都會去關注,要給底下的人充分的發揮空間。
“俗話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龐小南看了一眼弗里曼,“不如我們請弗里曼醫生把相關的數據調出來我們一起研究一下,也讓我這個門外漢學習一下。”
“弗里曼醫生,”上戶純一對龐小南的提議很感興趣,既然你要在學術上過分糾纏,那麼我不排斥讓你死的更難看一些,“去把這個病人的所有診斷材料拿過來,我們來一個現場剖析。”
“好的主任,我這就去。”弗里曼腳步匆匆的去拿材料,考察團則沸騰了起來。
“好大的口氣啊,竟然敢和上戶主任討論病例。”
“想不到上戶主任竟然答應了這個小子的要求,和病人家屬探討病例,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這就是上戶主任的智慧了,要讓病人家屬認可醫院的治療方案,就一定要讓他在認知上服軟,醫院不建立起權威,病人就會各種的質疑。”
“上戶純一這四個字還不夠權威嗎?”
“上戶主任的名聲,也許我們醫學界都毫無疑問,但是這些低劣的病人,又有幾個聽過他的鼎鼎大名呢?正好趁這個機會,讓這小子知道挑戰權威的後果。”
“看來這小子還是有些醫學常識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囂張。”
“現在這個時代,只要是稍微受過點教育的,一般都會有些醫學常識的,但是要想憑藉這點知識就在醫院裡叫囂,那就是班門弄斧了。”
趁弗里曼去拿材料的空隙,陳遠南笑着對龐小南說:“你有把握證明他們是錯的嗎?”
“放心吧,沒問題。”龐小南笑着做了一個OK的手勢,他已經運用靈識探查清楚了馬格桑的體內狀況,邊邊角角都查到了,不會有錯的。
馬拉提卻很是擔心,“龐先生,你真的要和他們辯論病例嗎?”他擔心要是龐小南輸了,那麼連帶着馬格桑在血液科都成了衆矢之的,再也不會受到妥善的對待。
“你就放心吧,馬拉提,我們是來幫你的。”龐小南拍了怕馬拉提的肩膀。
弗里曼很快就返回了病房,手裡拿着厚厚的一摞資料。
上戶純一的助手把馬格桑的牀鋪整理了一下,當成了臨時的辦公桌,把所有的材料都平鋪在牀板上,供大家觀摩。
馬格桑由馬拉提攙扶着,乖乖的站到了一邊,看着一衆醫學大咖討論自己的病情。
上戶純一首先拿起馬格桑的病歷本看了起來,越看越不對勁。
因爲之前有了龐小南的質疑,所以上戶純一也是帶着挑錯的態度在看這些記錄了馬格桑病情變化的數據,很快他就發現了紕漏。
上戶純一的眉頭開始越皺越緊。
看完病歷本,上戶純一又拿着馬格桑拍的各種片子仔細看起來,依然是眉頭緊皺。
弗里曼看起來有些緊張,因爲對於馬格桑的病情,他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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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格桑的病情很奇怪,是和白血病的病症很像,但是就像龐小南說的,所有的檢查並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就是白血病。
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結合病症和檢查的結果來看,至少也有八成的可能是白血病。
雖然只有八成的把握,但是不是白血病還能是什麼病呢?
這就跟做手術一樣,病人問醫生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醫生說有八成的把握,那病人已經很開心了。
既然有八成的把握判定是白血病,那麼它就一定是白血病了。
“諸位,你們也來看看,我們一起探討一下,這究竟是不是白血病。”上戶純一把位置讓給了身後的考察團,幾個白大褂上前來,開始仔細的研究病牀上的材料,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學習機會。
“小夥子,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上戶純一開始和龐小南友好的交談起來。
“主任,他說他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弗里曼插嘴道,“我估計,他就是來我們醫院進修的,自以爲懂了點皮毛……”
“弗里曼醫生!”上戶純一喝止了弗里曼,要是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每個醫生都想弗里曼這樣目中無人,那麼下級醫院還有誰會派人來學習,先進的醫療手段又怎麼能夠得到普及呢?
這個時候,考察團的一箇中年醫生已經看完了所有的材料,對上戶純一道:“上戶主任,這看起來確實是白血病啊,雖然有些指標不是很明朗,不過也在波動的範圍之內。”
其他的考察團的醫生也陸續看完了材料,都表達了類似的判斷。
開玩笑,這可是在上戶純一的地盤,雖然大家都看出了一點苗頭,但是誰又會駁了上戶主任的面子呢?
質疑弗里曼,就是質疑上戶純一主管的血液科,就是質疑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醫療水平,誰都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不,這不是白血病那麼簡單。”上戶純一給出了最終的答案。
考察團開始議論紛紛。
“上戶主任確實是牛啊,敢於承認自己科室的失誤。”
“不,我看這雖然不是簡單的白血病,但是依然最大的可能是白血病。”
“看起來像白血病,不過是不是白血病還要做幾個檢查。”
“我覺得,這個病很複雜,不但是血液有問題,其他方面也要做個詳細的診斷。”
“這個案例,有可能是白血病引發了併發症,當然了,我也是猜測。”
“我看不像是併發症,倒像是源頭的病因引起了白血病的症狀,至於這個病因是什麼,倒還不好說。”
在上戶純一得出最終結論後,考察團的口徑也一致的篡改了。
這些話聽到了弗里曼的耳朵裡,讓他開始侷促不安,確實,這些情況他以前都考慮過,可是他沒有重視,認爲那些不過是猜測,而且就馬拉提這個家庭情況,連日常的治療都負擔不起費用,又何必浪費那個錢去檢查呢。
“各位,我想趁這個機會,去把我們醫院其他科室的專家請過來,來一次聯合會診,我們好好的就這個病例一起學習一下怎麼樣?”
上戶純一徵求考察團的意見。
“好啊,那再好不過了,我們也想看看這個病例究竟是怎麼回事?”
考察團紛紛響應,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夠見識到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聯合會診,那是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的。
“我看不必了。”龐小南卻出言打斷了上戶純一的建議。
“龐先生,爲什麼要拒絕啊,這是個好機會啊,能夠得到整個醫院的專家看病……”馬拉提急了,這可是所有病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大好機會,醫院的頭部資源都集中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是前輩子修來的福報啊。
“小夥子,我知道你有些知識,看出了一些門道,”上戶純一對龐小南有些不滿,“但是你要知道,這麼複雜的病例,不是你簡簡單單看幾眼就能確定病情的,必須要經過細緻入微的研究和討論,綜合各個領域的意見,我們才能下定論。”
“上戶主任,你們西醫的弊端就在這裡,”龐小南毫不客氣的評論道,“每個科室都只專注於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你們忘了人體是一個整體,任何一種病症的發作都不是孤立的,我們要全身有聯繫的去找病因,從而系統性的治療,而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龐小南的一番話,引起了考察團的一陣唏噓不已。
“這小子真狂妄,真把自己當神醫了。”
“就是,大道理誰不會講,西醫發展這麼多年,自然是有繁榮的道理。”
“好像我們這些年的行醫都是白乾了,不知所謂!”
上戶純一沉默了良久,要不是這麼多年練就了一陣好修養,他當場就要教訓龐小南一番,就像以前在醫學院教訓那些年少輕狂的學生一般。
但是死他忍住了,“小夥子,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坐而論道的地方,我們還是以事實說話吧,患者需要的是科學的治療,不是我們在這裡無謂的爭論,我想,她的家屬應該也同意我們醫院的專家聯合會診吧?”
上戶純一看出來了,龐小南並非馬格桑的直系親屬,能夠做決定的應該是馬拉提和馬格桑本人。
“是啊,醫生,我同意聯合會診。”馬拉提急急的站了出來,這可是個好機會,以前他主動去找醫生想要更進一步的瞭解女兒的病情都無人理睬,現在倒好,科室主任主動提出聯合會診,還被龐小南一口回絕了。
“老馬,你聽我的,”龐小南轉頭看向馬拉提,“聯合會診無濟於事的,以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現有的水平,他們看不出你女兒的真實病因的。”
龐小南毫不留情的批評了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醫療水平。
這番話自然是遭到了上戶純一的嚴正反駁,“小夥子,做人不要太狂妄了,你可以質疑我們的某個診斷結果,但是你不能否定我們醫院的整體水平,東力軍校附屬醫院如果不行,你們爲什麼要在這裡治病?”
上戶純一修養再好,也不能容忍病人家屬當面質疑自己的醫療水平,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裡面還有其他醫院同行的考察團。
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個血液科的權威臉面何存?
反應更激烈的是弗里曼,“你到底是誰,哪個科室的,竟敢在我們血液科大放厥詞,你信不信我們馬上取消你的進修資格!”
弗里曼一直認爲,龐小南就是個下級醫院的進修醫生,仗着自己有一點知識,在這裡胡亂挑刺,而且不分場合,影響血液科的形象。
馬拉提也看不下去了,拉着龐小南道:“龐先生,我敬重你的爲人,但是這畢竟關係到我女兒的治療結果,請你不要插手了,讓我們進行專家會診吧。”
考察團突然喧鬧起來。
“邱院長,你來了,幸會幸會啊……”
邱醫生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作爲醫院的領導,接待考察團一直是他的分內工作,不過由於他實在太忙,錯過了前期的接見,當他忙完手頭的事情,得知考察團正在血液科,於是他就趕過來了。
“各位同仁,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怎麼樣,你們在討論什麼?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邱醫生一個挨一個的和考察團的醫生們握手,表達自己的歡迎之情。
上戶純一見到邱醫生也是十分意外,一般來說,邱醫生一般很少來出席考察團的行程,因爲他是主管技術那一塊,這種場面上的活動,有另外的院長負責。
不過因爲今天醫院裡沒有了其他的領導坐陣,邱醫生才擔當了這個接待的角色。
“邱院長,你來的正好,”上戶純一把邱醫生讓進了病房,“這裡有個年輕人,自稱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對我們科室的治療方案提出了質疑,我想知道,這是哪個科室的醫生。”
雖然上戶純一和弗里曼都不認識龐小南,但是上戶純一可以肯定,主管技術的邱醫生一定知道,龐小南是哪個部門的。
弗里曼的眼睛裡充滿了得意之情,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你不是逞能嗎,現在就讓邱院長當場拆穿你的身份,看你以後還怎麼在醫院裡立足。
“龐小南?”邱醫生看到龐小南也是愣了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邱醫生……”龐小南微微一笑,他也沒想到能在血液科碰到日理萬機的邱醫生。
“邱院長,他是……龐小南?”上戶純一也愣了一下,雖然他不認識龐小南,但是龐小南三個字卻是如雷貫耳。
在東力軍校附屬醫院,除了邱醫生的名氣大,就屬龐小南了,因爲小南丸的發明人就是龐小南,沾了小南丸的光,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生意比從前更好了。
弗里曼一聽龐小南三個字,馬上就軟了,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呆立在了一邊。
作爲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年青一代,弗里曼雖然沒有經歷過龐小南最威風的那個年代,可是龐小南的傳說他可是耳熟能詳。
誰都知道,龐小南是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一張王牌,醫院有任何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都會邀請龐小南出山。
也就是說,能夠請動龐小南出手的病例,那都是讓醫院所有專家都束手無策的大案子,也就是說,聯合會診都無解的案子。
現在龐小南說馬格桑的病例不用聯合會診,那自然是錯不了的。
“怎麼回事?你不是去做化驗了嗎?”邱醫生問龐小南。
“是的,我們在醫院等化驗結果,正好沒事來看看朋友。”龐小南指了指病牀邊的馬格桑道。
“哦,是這麼回事,你們在討論什麼呢?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病情?”邱醫生猜到龐小南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這幫人也不會聚在這裡議論紛紛。
上戶純一把大致的情況給邱醫生說了一遍,邱醫生聽的很認真,時不時的瞄一瞄馬格桑。
“是這樣啊,”聽完後邱醫生轉頭看向龐小南,“這樣吧,既然龐醫生要接手這個案子,那麼這個病人就交給龐醫生吧,你們血液科就聽龐醫生的安排。”
考察團頓時炸開了鍋。
“不會吧,這就是龐小南啊,真是太年輕了。”
“怎麼,你認識龐小南?”
“你們不會連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龐小南都不認識吧?你們忘了,那個風光一時的小南丸?那就是龐小南發明的。”
“小南丸?是這個年輕人發明的?太不可思議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在醫學領域,也有這麼年輕的神醫。”
“早就聽說東力軍校附屬醫院不拘一格降人才,連龐小南這樣的神醫都能招致麾下,我回去以後一定也學這種辦法,把學歷和經驗那一套都丟到一邊。”
“誰說不是呢,要是按照一般的從醫途徑,這龐小南恐怕都沒資格當個實習醫生吧?”
“我聽說龐小南並不是醫學專業畢業的,好像是什麼物理系。”
“那就真是奇怪了,他肯定是祖傳的醫術,而且肯定是華醫。”
“肯定是華醫了,就衝他剛纔對西醫的那一番不屑言論,都知道了。”
“不管西醫華醫,能夠治好病就是好醫生,總之我決定了,回去之後多重視華醫在我們醫院的發展。”
上戶純一聽到邱醫生的安排,也沒有二話,轉身對弗里曼說:“弗里曼醫生,邱院長的話你聽到了,接下來由你配合龐醫生的工作,務必盡全力支持。”
最後幾個字,上戶純一說的斬釘截鐵,一字一頓。
“是,主任。”弗里曼忙不迭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