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該偷聽八卦啊!
唐芯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腦袋裡面只有這個想法。
幸好,診斷後只是輕度韌帶拉傷。
“嚇死我了。”詹瀟瀟感覺自己半條命都要嚇沒了,“先把你送回家吧。”
唐芯站起身,貼了藥貼的腳腕其實沒有那麼疼了,走路小心點就行,“我沒事,你的表情不要那麼凝重好不好?”
“好啦。”詹瀟瀟勉強笑笑,卻發現她的腳步突然頓住。
唐芯有點不好意思,“我想去衛生間。”
“我扶你。”詹瀟瀟扶着她,剛推開衛生間的門,迎面而來一個戴着大墨鏡的女人。
唐芯沒有注意,可那個女人卻回頭看了她一眼。
這不是剛纔摔倒的女人嗎?
心虛的女人沒有再看她,匆忙離開,偷偷摸摸的走到樓梯間,那兒,等着一個白袍醫生。
“這裡是你要的十萬。”女人沒有多費口舌,直接把現金交給醫生,而醫生卻沒有接過。
“你會不會太天真了?”
一個優美的聲音傳來,卻如鬼嚎般讓女人的身體僵住。
醫生逃走一般離開。
“我的把柄,你能抓住嗎?本來弄出那麼點緋聞我是不在意的,但你竟然想找醫生拿我的身體檢查記錄?”
女人脫下墨鏡,狠狠瞪着站在樓梯上的另一個女人,冷笑:“你以爲你能隱瞞多久?秦總真的會任你擺佈?”
“你沒有能力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是你的事。”
“哈哈,你這副被毒..品禍害的身體,下不了蛋,是大美女又如何?影后又如何?還是一個殘缺的女人!”
“住嘴!”
忽然,有幾個大漢跑上來,將女人抓住,捂住她的嘴巴,瞬間消失在樓梯間。
女人始終冷眼旁觀。
……
詹瀟瀟拉着唐芯走出地鐵站,走了一段路才問她,“芯芯,我出現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萬一被看出來了……”
唐芯知道她是在保護自己,心中也很無奈,“你說的對,對不起了。”
“我跟你之間還用說什麼對不起?你自己能走回去嗎?”
就一小段路而已,唐芯點點頭,“我可以的,明天給你打電話。”
“好。”
詹瀟瀟一直看着唐芯拿着那一袋貴到死的***,一瘸一拐地走遠,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芯芯也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啊,那她自己呢?
眼中突然浮出一雙溫柔的眼睛,詹瀟瀟連忙晃腦袋把那個人的樣子晃走。
見鬼了臉那麼熱!詹瀟瀟撒腿跑回地鐵站。
這個時間,通常是樊少明休息,李姨去買菜的時候,唐芯順利地回到房間,纔想起有個人跟她睡一間房啊。
忐忑不安地打開門,沒有人。
可就在她走進去時,樊景洲從浴室出來。
“你去了哪裡?”樊景洲看到她腳上的包紮,眸光一凜,“這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扭到了……”唐芯把手上的東西隨意往地上一放,整個人癱倒在牀上。
“我去叫醫生來。”
唐芯突然做起,動作扯到了疼痛的不爲,頓時皺起小鼻子,“不用了,看過醫生了。”
可樊景洲還是打了電話,這次不容她拒絕。
啪!
軟軟的小袋子往地上一倒,幾塊***布料便出現在樊景洲的視線中。
他直接過去撿起那個袋子,仔仔細細地把裡面的東西看了一遍,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深。
“不許偷看我的東西!”
唐芯一把抓過袋子,臉紅耳赤。
“反正今晚就能看到。”樊景洲挑眉,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整理優雅的寶石袖口。
“又不是給你看的……”曖昧的低語如闇火燃燒,唐芯根本不敢看他。尤其是,今天才和瀟瀟討論過那些內容。
不給他看?不給他看還能給誰看?
“怎麼?你還想穿給別人看?”語氣不滿。
“給自己看不行啊?”唐芯抱着枕頭悶聲道,突然,一條銀底玄色暗紋的領帶被飄到她眼前。
樊景洲坐在牀邊,“幫我打領帶。”
啊?唐芯猛地坐直了。
“先從這樣開始適應。”樊景洲擡着下頜,等待她動作。
給他打領帶是沒有問題,可她不會打領帶……
“蠢!”樊景洲直接起身,走到鏡子前,修長的手指拿着領帶來回穿插,很快便打好了一個領結。
樊景洲知道唐芯正癡癡地看着自己,薄脣的笑意漸漸擴大。
醫生很快來到,做完檢查,再次確認只是普通拉傷。
夜色漸暗,樊景洲準備離開。
忽然想到什麼,樊景洲回頭對唐芯道:“還有,我比較喜歡紅色那一套,記得穿上。”
腦袋幾乎要冒煙!
直到跑車的聲音消失,唐芯還坐在牀上,紅霞始終沒有在臉上落下。
……
酒會只是幾個相熟的年輕名流約在一起品酒,各自都帶着女伴,唯獨樊景洲單身隻影。
秦皓拍拍他的肩膀,拉着席希兒在高腳椅上坐下,“貝恩沒有來嗎?”
“腳不小心弄傷了。”
樊景洲搖晃着手中的酒紅色液體,馥郁的果香十分清新,再品一口,美妙留在口中不散。
席希兒坐在他們中間,“真的是腳傷嗎?我還以爲是她不喜歡我呢?”
“怎麼會?”可話出口,樊景洲自己反而懷疑起來。
那個女人,今天還無緣無故鬧了彆扭,難道是因爲希兒?
“繼續喝。”席希兒給他倒酒,溫柔細緻的側臉靠得很近,那股香水的味道比酒精更讓他迷醉。
警鐘大作!
樊景洲稍稍離開,用強大的意志力讓自己忽略掉那個味道。
就算是精神上的迷戀,他也不容許。
他的好友,纔是她愛的人。
秦皓的手機突然響起,給兩人打個招呼就走到一旁接聽。
席希兒拿着酒杯,端凝着樊景洲輪廓分明的側臉,有種欣賞勝利品的感覺。
“景洲,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你。”
“嗯?”樊景洲側臉看她。
“你真的要娶那個假冒的貝恩?”
樊景洲抿了一口酒,想到不久前發生的事,原本在口中的“無所謂”被吞到肚子裡去。
“不會是最壞的事。”
席希兒看到他眼中有幾分複雜的情緒,“
無論如何,我祝福你們,改天我約她出去逛街,她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在意?”樊景洲蹙眉,感覺似乎她話中有另一種意思。
“她應該不喜歡我吧?就是我跟你的緋聞……她要是有點在乎你,多少都會在意的吧?難道她都沒有跟你表達過?”席希兒睜着眼睛,有些無辜。
幾句話,就在樊景洲心中埋了雷。
樊景洲根本沒有多想席希兒的話,只是在回憶這兩天……似乎她說的真的不錯,唐芯真的沒有表達過什麼。
暴風雨在心底醞釀,溫情轉眼即逝。
樊景洲把酒喝下,俊顏的線條也繃得冷硬。
席希兒看到了意料之中的冷漠眼神,輕輕勾脣,瞬間又消失,臉色變得慌張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
“本來就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看到席希兒委屈,樊景洲心中不忍,柔聲安慰她,舉起的雙手正想要環住她削瘦的肩膀,此時,秦皓走到他們身邊,臉色凝重。
他用只有三人聽到的聲量道:“倪曉蓉自殺了。”
“什麼!”席希兒雙手捂住嘴巴,臉色霎然蒼白如雪,眼淚奪目而出,“她……難道是因爲明天公佈的醜聞?秦皓,是我們的錯嗎?”
秦皓心疼地緊擁着她顫抖的身體,用自己的臂彎爲心愛的人兒圈出安全的港灣,“不是的,她自殺是因爲自己做錯了事,又承受不了後果而已,不是因爲我們,不是……”
“現在情況怎麼樣?”樊景洲道。
“親人已經去到了現場,但似乎倪曉蓉有和他們說過爆料那些事……有點棘手。”秦皓低聲道。
萬一那些親人把明日的新聞和倪曉蓉的自殺聯繫起來,公佈給媒體,公衆的目光肯定會轉到席希兒身上的。
“都是我不好……”席希兒撲在秦皓的肩膀上,無法停止哭泣。
秦皓緊摟着她的背,悔恨交加:“不是你,真的不是你……”
“我去解決吧。”樊景洲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對秦皓說,“你陪着希兒。”
有好友的一句承諾,秦皓安心了。三人一同離開酒會,又分別開車轉往不同的方向。
“餘靖行。”樊景洲撥通餘靖行的電話,這種時候還是用勅少的身份出面比較合適。
“唔,少爺?我在睡覺呢……”
樊景洲當做沒有聽到下屬的抱怨,“明星倪曉蓉自殺了,你去安撫家屬,無論用多少錢也好,必須要讓他們對此事徹底閉口不談。”
“讓莫弋……”
掛斷電話,樊景洲又通知莫弋鋒立即前往報社等他,幸好秦家與各大媒體交好,這件事不難解決。
然而,報社老闆在聽到要將早就印好的報紙和雜誌全部收回時,貪得無厭的商人本色開始展現。
樊景洲沒有多餘的勸說,讓莫弋鋒直接拿出武器,逼着他簽下保密協議,收回所有報紙雜誌,隨便拋出幾十萬當做封口費。
“少爺,那些人不願意收錢啊,怎麼辦?”餘靖行打電話來抱怨。
“你連這點事情也辦不好,明天可以來我家掃地。”樊景洲的語氣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餘靖行立刻掛了電話。
平靜的夜晚結束,一場軒然***,還沒有來得及掀起狂瀾,就被悄聲無息壓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