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的媽媽真的還活着?
樊景洲的臉色也不禁僵了僵,懷裡的唐芯似乎聽到電話裡面傳來的聲音,立刻翻了身拿過他的手機,對着話筒大喊,“媽媽,你在哪裡?”
“嫂子?我不是你媽媽,但是現在立刻把你媽媽和妹妹接過去好不好?”
媽媽和雯雯都來?唐芯不停地點頭,“好好,我想要媽媽和雯雯,還有馬修,他們三個都要來!”
“一定給嫂子辦好。”
掛了電話,唐芯把手機還給樊景洲,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就如溫暖的太陽的一樣。
樊景洲再怎麼不喜歡她牽掛着那個馬修,也生不起氣來。
溫情也只好打斷。
“來,我們去挑衣服。”樊景洲連剛纔被扔到地上的衣服都找不到了,只好拉着她到衣帽間。
她的每一樣東西,都好好地放着。
看了一圈,唐芯失望地道:“沒有公主裙嗎?”
公主裙?想起在噴泉見面的那一夜,樊景洲突然明白爲什麼唐芯的打扮那麼出衆了,這顆小腦袋很喜歡顏色鮮豔的衣服。
“今天先穿這一件怎麼樣?”樊景洲給她選了一件粉紫色的薄毛衣和白色長褲,唐芯勉強點點頭,任由他幫自己穿上。
一切都那麼自然,但她自己卻什麼也記不起來,只有這種由心底發出的信任感,無論是不是失憶都那麼堅定讓人安心。
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卻如煙花般在樊景洲的心中綻開絢爛的煙花,曾經只有冷漠和仇恨的心,被徹底照亮了。
“芯芯。”樊景洲摟着她的腰將她帶近,下腹緊貼她平坦肚子,眸色惑人,貼着她的脣低語:“芯芯,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唐芯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便是猛烈如鼓點般混亂的節奏。
“我的心難受,爲什麼會這樣呢?”唐芯擡頭擦擦眼睛,可是淚水還是不停地話落,手心很快就溼透了。
樊景洲馬上拿紙巾給她擦淚水,“不要用手指揉眼睛,現在還難受嗎?”
唐芯點點頭,清澈的明眸中,漾着疑惑的光芒,“你碰我我就難受,你不碰我我就更加難受,我又生病了嗎?”
“傻瓜。”在她的脣上輕吻一下,樊景洲才道:“你這不是難受,是高興。”
“可是我不想笑,只想哭。”唐芯委屈地咬着下脣,這樣煽情的小動作,引得樊景洲發動卑鄙的攻勢,毫不客氣地交弄她的小舌。
他用大掌按在她的頸後,逼她只能任由他無度索取。
唐芯被吻得頭暈目眩,渾身軟綿綿的,只能依靠他火熱結實的胸膛上。隨着熱燙的脣瓣一路蜿蜒到細白的頸間,在強烈的戰慄中,她忍不住輕輕低吟。
但音節卻是破碎的、顫抖的,失神的時刻裡連這種簡單的字節都說不清楚。
敲門聲驟然響起。
唐芯驚愕地將樊景洲推開,如酒醉般赧紅的臉帶着慌張,“有人,有人來了!”
“不用害怕,他們不會進來的。”樊景洲還以爲唐芯不懂剛纔的事,但如今她還知道害羞,看來並不是那麼懵懂。
“你自己換一件衣服,要遮住這些東西的,知道嗎?”樊景洲用指尖劃過她鎖骨上的紅印,對指腹下的細滑流連忘返……
但是,他要把人趕走,“我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門外是餘靖行。
一看樊景洲的臉色那麼凌厲,餘靖行基本上可以猜到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
“少爺,那個,小姐的媽媽說要看見馬修才願意跟我們來,而唐雯沒有辦法聯繫上。”
“這種事情你需要找我?”樊景洲直接關門,可門卻被餘靖行頂住了,“不是啊少爺,那個馬修似乎大有來頭,真的放人嗎?”
“放了。”樊景洲皺眉,“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她母親帶回來。”
餘靖行點點頭,“那好吧。”
“下次記得先打電話!”又被打斷一次,樊景洲的語氣都夾雜着風雪。
“我剛纔就打了但你沒有聽啊。”餘靖行盡力維護自己。
樊景洲惡劣地勾脣,“我當然不會聽,不然我爲什麼要你打電話。”
砰,門牢牢關上。
叫他打電話但是又說不會聽,意思就是讓他不要礙事嗎?餘靖行無奈地下樓了,樓下,莫弋鋒正坐在餐桌前喝紅茶,兩條長腿舒適地疊起,帶着茶香的白汽在他臉前縈繞。
難道這個人早就料到少爺和嫂子會……所以才叫他上去喊人的?
腹黑啊!十分氣憤的餘靖行噔噔地走過去,直接推倒了他手上的杯子。
幾乎是同一瞬間,莫弋鋒伸腿一掃,直接把人撂倒。
“混蛋!”
兩人扭打起來,你一拳我一腿,雙方都不肯認輸。
樓下打架,樓上也快要打架,只不過是跟樓下拳拳到肉的激烈不同,而是抱在四脣交疊的那種激烈。
樊景洲只是剛好碰見唐芯穿好衣服前的一瞬間,看到那截細腰,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她每一次的接受,都讓他胸口的野獸更加劇烈掙扎。
感覺到唐芯奮力的抗拒,樊景洲此鬆開她,放她下地。
“你不要這樣!”唐芯捂住自己的嘴巴,“你太可惡了,老是這樣讓我不能說話。”
“你不說話我也能知道你在想些那麼。”
“說謊!”唐芯的臉上積滿了疑問。
狹長的雙眼露出幾分精厲的光芒,樊景洲笑着摟着她的腰,“我現在就知道,你餓了。”
被說中了,唐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躲在房間裡廝混,不知不覺也到了中午,原來快樂的時間真的像是轉眼即逝。
“沒關係,你餓了可以跟我說,吃什麼都可以。”樊景洲一把將她抱起來,可唐芯卻調皮地躲開了。
“你揹我吧。”
當然沒有問題,樊景洲蹲***,唐芯就跳到了他的背上,有力的手掌馬上拖住自己的屁股,穩穩當當的。
曾經有這麼一個上午,陽光很燦爛,白雪積在地上就像是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細細長長的樹影緩緩掠過他們緊貼的身上……
那日,他也是這樣揹着她,然後她就告訴他,她要給他生猴子。
如今回憶起來,滑稽也變得甜蜜。
樊景洲揹着唐芯下樓,就看到兩個下屬鼻青臉腫地坐在沙發上置氣,醫藥箱放在兩人中間,可誰也不用。
“打架?”樊景洲挑起劍眉,不明白他們爲什麼突然打架。
唐芯跳下樊景洲的背,好奇地看着他們。
“嫂子,你看什麼啊?”餘靖行就是話癆,完全裝不了酷,唐芯剛坐下就忍不住開口說話。
唐芯對這個醫藥箱起了濃厚的興趣。
“能不能給你擦擦?”
如此溫暖貼心的話,可餘靖行卻覺得後背被盯得涼颼颼的。
“謝謝,嫂子,我自己來就好了。”餘靖行怎麼敢在樊景洲面前讓唐芯動手,馬上手忙腳亂自己擦藥。
“哦。”唐芯失望地走回樊景洲身邊。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可能是唐夫人。”莫弋鋒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臉色焦急的美貌婦人,身邊圍着保鏢。
“芯芯!”擔心了差不多兩天的艾麗斯一看見唐芯,立刻推開自己面前的保鏢,往她衝了過去。
唐芯也把樊景洲的手甩開了,牢牢地抱住自己的媽媽,“媽媽,終於看到你了。”
相似的容貌,讓周圍的人都不禁感到驚訝。
“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害你?”艾麗斯上下打量唐芯,似乎並沒有收到傷害。
她立刻將唐芯護在自己的身後,儼然是一個爲了女兒可以不要命的母親,“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抓我的女兒?馬修先生呢?”
剛纔只是匆匆見過馬修一面,就算她害怕馬修,但是他畢竟是救了唐芯的恩人,總不能薄情寡義。
“媽媽?”唐芯不明白爲是那麼媽媽突然那麼兇,小手緊攥住她的衣服,怯怯地看着樊景洲。
“芯芯別害怕。”艾麗斯溫柔地安慰她,可是臉卻警惕戒備地看着屋裡的三個男人。
“你好,唐夫人。”樊景洲有些緊張地走上前去,“我叫樊景洲,是唐芯的未婚夫……”
“什麼未婚夫?”艾麗斯疑惑地盯着他,面容更加嚴峻,“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只是一個孩子嗎?”
“不是的,在她失憶之前,我們就訂婚了。”雖然他們沒有訂過婚,但也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如果沒有發生在船上的那些糟糕的事情,他們現在應該是結婚了纔對。
怎麼可能!可艾麗斯卻否定不了,她根本不知道唐芯這幾年在臨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她的未婚夫?”
“你站的這個地方就是證據,這間屋子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我和唐芯親手搭配,爲了這張餐桌,我們差點吵了一架……”
樊景洲頓了頓,懇切地道:“找了她很久,一直在找她,如果不信,我還有很多照片,而且唐雯和她的好朋友詹瀟瀟都知道我在找她。”
“你知道雯雯還有詹瀟瀟?”艾麗斯怔了怔,腦海裡面浮現出一個很愛鬧騰的女生,唐芯的好友,“瀟瀟她人呢?”
樊景洲面色一凜,“她陪着她的丈夫現在在醫院,你要去我可以馬上帶你們過去。”
艾麗斯看着他,眼中依舊是不解和警惕,她可以看出這個男人肯定不一般,但是到底是不是壞人呢……
不過,爲什麼這個男人會知道認識唐雯呢?昨晚她和唐雯通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聽她提及過。
她爲了不讓唐雯擔心或者讓她陷入危險,一直都沒有告訴唐雯她們已經回來臨城的消息。但是既然唐雯知道有人在找唐芯,爲什麼不告訴她?
無論這個男人是不是好人,也要通知她們一聲啊。
艾麗斯蹙眉思忖,發覺事情真的很不對勁。
“我們跟你去醫院見詹瀟瀟,但是,你要把芯芯的經歷全都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