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言無力的倒在了草地上,古鷹來撫摸着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短暫的沉默後,古鷹來問白雅言:“喜歡嗎?”
白雅言看着天空裡的星星,沒有說話,因爲她被他剛纔的一番“折磨”已經精疲力盡說不了更多的話了。
古鷹來見她閉上了眼睛,不禁欠了身子看她:“太累了?”他的語氣也不生硬,反而溫柔很多,讓白雅言聽着詫異。
“你想要的都要去了,還要說什麼呢?”白雅言不看他疲倦的說,沒錯,她的確沒有力量反對他,隨便他處置吧。
古鷹來卻說:“是我弄疼你了?哪裡不舒服?”儼然沒有了剛纔的霸道,關切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想多說一句卻又找不出什麼話來。
白雅言睜開眼睛來,推開了他,努力想要爬起來回到房間去,可是卻沒有力氣,又跌坐在了草坪裡。
古鷹來看到後,說了句:“我來吧。”便站了起來,將她用力一抱,橫抱在了懷裡。
白雅言還想掙扎着下來,嘴裡喃喃的說:“放我下去。”
古鷹來壞壞的一笑,命令她:“情婦,聽話!”
不說情婦還好,一說情婦就刺激到了白雅言,可奈何她和他簽了協議,就算想要反抗也無力辯駁。
“古鷹來,你……放尊重一點行不行!”白雅言奮力的打了他的胸膛,生氣的瞪着他。
來到大廳後,古鷹來對她說:“你想被別人聽到我也不反對。”
好吧,又開始威脅她了,沒錯,她是害怕丟臉,想想剛纔古鷹來大膽的舉動,她還會臉紅心跳加速。
“你……”她的聲音變的小了,抓緊了古鷹來的襯衣,將他不羈的襯衣釦子扣上,裸露着胸膛也太那個了吧?
古鷹來小聲的問她:“這樣子你就又受不了了嗎?等回到房間我們再……”
白雅言捂住了他的嘴,瞪着眼睛看他:“古鷹來,不許胡說了!”
看到她氣憤的樣子,古鷹來反而覺得她更可愛了,打心裡捨不得放下她。
到了房間後,他動作很輕的將她放在了牀上,而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怎麼樣,我對你這個情婦還不錯吧?”他順勢滾過她身邊,翻身坐在了一旁,看向驚慌失措的白雅言。
白雅言馬上恢復了鎮定的表情,就要下牀:“這是你的臥室,我要回去。”
古鷹來也沒有攔着她,白雅言走到了門口,剛打開門,就看見走廊裡站了一個人。
古以甜抱着一隻玩具熊正迷濛着眼睛四處張望着,看到白雅言的時候走了過來,將白雅言堵回了臥室裡,伸出了兩隻手搭在了白雅言的腰間:“媽咪,抱抱。”
白雅言蹲下身子來抱住了女兒古以甜,摸摸她的額頭,將她的劉海到了一邊,問:“甜甜,都這麼晚了,你怎麼出來了?”
“我剛纔做了一個噩夢,夢見爸爸媽媽不見了,又丟下我一個人,我在夢裡哭醒了,就出來找你們了。”說着從白雅言的懷裡出來,拉着白雅言上了古鷹來的大牀。
“甜甜,你要是害怕的話,媽咪就陪你去你的房間睡覺好不好?”
白雅言很不願意和古鷹來待在一起,不覺尷尬,卻又不能丟下可愛的女兒。
古以甜搖頭,說:“我不只要媽咪,還要爹地,我要你們和我一起睡覺嘛,不然我就哭給你們看,哇……”本來就被噩夢所驚醒,所以哭對古以甜來說很容易,這不,馬上就開始大哭起來,眼淚淌了出來,可憐兮兮的。
白雅言再也不敢反抗自己的小公主了,馬上抱住了女兒,拍着她的背哄她:“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媽咪都答應你好不好,不哭了,咱們躺下來睡覺,好不好?”
古以甜這才抹了眼淚,躺在中間,抓緊了古鷹來的一隻手,卻又滾在了白雅言的懷裡,說:“我就知道媽咪和爹地是最好了,愛你們哦!”
白雅言淡淡的笑着,幫被子給古以甜蓋好,摸了摸古以甜的臉,說:“寶貝安心睡覺吧,媽咪……和爹地都在你身邊陪着你,不會再做噩夢了。”
古以甜抱住白雅言親了親,而後扭過了身子爬到了古鷹來的胸膛上,對白雅言說:“媽咪,你挨着爹地睡覺,我要睡在爹地的懷裡呢!”
很小的時候,古以甜就是每晚都這樣安睡在古鷹來的懷裡,所以早就習慣了,不過還是讓白雅言大吃一驚。
古鷹來這時候撫摸着古以甜,說:“又開始淘氣了,Candy。”但是他並不是責備,反而寵溺的抱緊了女兒的小身體,用愛憐的目光看着她,她越來越長的像白雅言了。
白雅言本來不想靠近古鷹來的,可是女兒再三催促,沒有辦法,她只得挨近這個男人。
在觸碰到他的身體時,奇怪的是她居然有了心跳加劇的感覺,真是奇怪。
她看着這個高大壯實的男人在這一刻柔情的抱着小女兒安撫着小女兒,有一種恍若做夢的感覺,這個,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古鷹來嗎?身上的冷漠都到哪裡去了呢?
她努力的想去想車禍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反而頭疼,算了,還是不想了,這個記憶真是太差勁,像一座死火山,或許永遠都不會爆發吧。
很快的,古以甜在爸爸的懷裡便睡着了,安靜的像一個小天使,白雅言看到後,對古鷹來說:“將她放下來吧,不然你也會身體酸困的。”
古鷹來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輕輕的將古以甜放了下來,只不過將她放到了靠着牆壁的那一面,爲古以甜蓋上了白色的被子,古以甜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動不動,想要伸手抓什麼,古鷹來將那隻玩具熊塞給了古以甜,睡着的古以甜很聽話的抱住了小熊,安安心心的和小熊面對面睡着。
“幹嘛要把孩子放角落裡?”白雅言看見不免有點心疼的問古鷹來,她還想和自己的女兒待在一起,這個男人會不會有點太自私?
古鷹來躺下來抱住了白雅言,說:“孩子自己睡着就好了。”
“你放開我。”白雅言對他慵懶的樣子不屑一顧,蹬了他一腿。
可是古鷹來卻將一條大長腿壓在了白雅言的腿上,對她說:“多困,不許再說話,也不許再亂踢了,睡吧。”親熱完之後居然還要哄女兒,他剛纔差一點就和女兒一起睡着了。
白雅言對他說:“我快要被你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快點放開我,快點……”
古鷹來鬆了一點,看着白雅言喘氣,說:“女人真麻煩。”說着翻身到女兒那邊,背對着白雅言不再理會她。
白雅言愣了幾秒,眯起了眼睛:小氣鬼,這麼說就受不了了,你麻煩,你纔是麻煩鬼。白雅言平躺了身子,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慢慢的就閉上了眼睛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是做着噩夢醒來的,就發現喘不過氣來,看到古鷹來的腿和手臂都壓在她身上,她有點小生氣,將他的手臂和腿拿開來,可是剛拿開,又重新被壓住了。
白雅言閉着眼睛在那裡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才睜開了眼睛,心想:我忍,看在孩子還在睡覺的份上我忍了!
偷眼看看身邊的他,白雅言見他依舊閉着眼睛,將她當成了抱枕,就想試着再次挪開身子,她拿了自己的枕頭,在拿開古鷹來的手和腿的時候迅速的將枕頭代替了自己所在的位子,自己則滑下了牀,落在了地毯上。
白雅言看着古鷹來抱住了枕頭,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站起來看着牀上東倒西歪的大人和小女兒,無奈的嘆氣:果然睡覺的姿勢也是遺傳的,女兒的手和腿都死死的霸佔着泰迪熊,和她的爹地睡覺居然是一個樣子!她真是被雷倒了!
可是雖然很凌亂,卻又感覺很溫馨,這是心裡慢慢生出來的感覺,她也不曾察覺。
上前再次爲這兩個人蓋好了被子,她穿好了衣服而後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不過才早上六點,走廊上已經有傭人在分工合作,有的清理,有的端着盤子走過去,一副繁忙的景象,可是卻非常的安靜,連腳步聲都聽不到,大家都嚴肅的繃着臉,匆忙的行走在走廊裡,看到白雅言的時候稍微點頭就過去了。
白雅言正在四處張望,待她走出大廳的時候,忽然迎面走來一個人,這個男人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鏡,對她說:“白小姐,老爺請你上樓一談。”
“我嗎?”大早上的,他怎麼會知道她醒來了?是不是這個地方都有監控啊?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出了冷汗,難道是被古鷹來的父親看到了所以……要說她有傷風化,更嚴重的是不是要將她馬上掃地出門呢?
白雅言居然心裡忐忑,嘴上答應了,跟着那人上了樓,這次上的是三樓,到了一個門前,依舊有人代她打開了門,她不安的走了進去,心想:怎麼辦?本來就很討厭她,這次會不會更討厭她,認爲她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呢?
白雅言看見一個老頭子在餐桌旁用餐,暗暗吃驚,眼前這個老頭子一定就是古鷹來的父親了吧?想不到這麼早就開始用餐了。
“坐下來吧。”古老頭子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用一邊的餐巾紙擦了自己的嘴,讓一旁站着的傭人將飯菜端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白雅言坐在他的面前,不知道爲什麼,似乎很害怕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古老頭子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