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言看書也看不在心上,只是胡亂翻着書頁,連那些字都覺的模糊起來,白母在一旁看着有點奇怪,問她:“雅言,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雅言搖搖頭,她只是覺的心搖擺的厲害,就連眼皮也一跳一跳的,或許是太擔心魏雲琛會反悔的緣故而出現的生理反應吧,她安慰母親:“我沒事,媽媽,我有點口渴,您能幫我倒一杯水嗎?”
或許是懷孕不舒服,每次這樣的時候,白雅言都會用喝白開水來壓下那陣不舒服。
白母將倒好的白開水遞給白雅言,笑着說:“你這孩子,早點說,媽媽還能不給你倒?我還以爲你又肚子疼,我這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白雅言接過杯子握在手裡喝了一口,不過這種感覺卻並沒有減輕,而在這時候,門忽然一下子被推開來,進來的是魏雲琛的母親,只見她氣沖沖的朝白雅言走來,上去就狠狠的給了白雅言一巴掌!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害死我兒子才高興嗎?”魏母厲聲罵道。
白雅言捂住自己的臉,愣愣的看着魏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母見狀,趕忙擋在了自己女兒面前,推開魏母,責備道:“你這是做什麼,進來就打人?我家雅言在這裡養病和你家兒子有什麼關係?親家還是好好的說話吧!”
魏母卻說:“要不是看在親家的面子上,我早就撕了你女兒了,我兒子被綁架了,如果不是因爲她又是爲誰!”
“什麼?”白雅言手中的杯子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堆渣渣,連帶着她那原本充滿喜悅和期待的心也碎了。
這不是真的,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魏母發現了他們的事情,這才編出了謊言來騙她的。
“我不相信你,這不是真的!”白雅言在發愣之後直搖頭,她相信這是魏母想出來要阻攔他們在一起的計謀。
魏母卻哭起來:“我騙你們幹什麼,我兒子被綁架了,剛纔那綁匪都打電話了,還說都是因爲你,不僅要鉅額的贖金,還要你去呢!”
白母聽了立刻反對:“我女兒現在懷着孩子還要保胎,你讓她帶錢去找綁匪,你這不是要我女兒一屍兩命嗎?不成,不成,我絕對不答應你!”
“不行也得行,難道你要我兒子死在綁匪的手裡嗎?”魏母抓住白母的手又是威脅又是哀求,“算我求你了,讓你的女兒去找那綁匪吧,這都是你女兒惹得禍啊!”
白母還是搖頭:“不行!”她虧欠雅言太多了,這次親家居然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她絕對不能答應。
正在兩個人爭執的時候,白雅言忽然喊了一聲:“別吵了!”
魏母和白母看向白雅言,只見白雅言咬着嘴脣坐在那裡,半邊臉還紅着,她說:“我去。”無論是否是警察,也無論綁匪是否要她去,她都要去,去救下魏雲琛,那可是她一生唯一的眷戀與深愛啊!
“女兒,你……”白母又着急又心疼,上前攔住雅言,“你不能去啊,孩子要緊,再說那綁匪窮兇極惡的,萬一……萬一你死了怎麼辦?”白母想到這裡臉色都白了,真是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白雅言搖頭,安慰母親:“沒事,我是警察啊,我不怕,也不會有事的。”她的眼裡有了更多的堅定之色,看向魏母,“錢準備好了?是否向警方報案?”
魏母擦擦眼淚,說:“還沒有,對方不讓報案。”
白雅言一愣,說:“但凡是綁匪一定不會讓你報案的,但是你必須要和警方聯繫,這樣我們才能救出雲琛的勝算大一些。”
魏母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了:“那好,我現在就讓人去和警方聯繫。”
“我來吧。”白雅言想了一下,借了母親的電話撥通了明澤楷的電話,明澤楷的聲音有點懶散,想必又是在打盹。
“是我,雅言,這裡有一起綁架案,你趕緊聯繫其他人過來暗中協助我處理。”白雅言嚴肅的說着,那邊明澤楷一聽是自己老大的聲音,馬上精神起來,立刻答應了。
等到一切安排好以後,白雅言穿上了一身休閒的衣服,對明澤楷等人說:“你們要密切的觀察,我們隨時保持聯繫。”她在襯衣上安裝了可以通話的微型聯絡器,這微型聯絡器如同鈕釦一般,只要將普通的鈕釦換下來,將之安上後看起來就和普通的沒什麼不同。
明澤楷拍拍自己的胸膛說:“老大,你放心,我這裡不會有問題,倒是你,一定要小心。”目前對方是怎麼樣的人都不清楚,明澤楷就擔心對方人多狡猾,傷到自己的老大。
白雅言點頭,提了一個銀色的箱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到了指定地點,十字路口。
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寶馬駛了過來,門開後,下來一個穿黑色皮衣的男人,戴着墨鏡,將白雅言押上了車。白雅言並沒有反抗,安靜的坐在了後面,兩邊各坐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神情都一樣的兇狠,小孩子一看都能嚇哭的那種。
“我已經帶夠了錢,爲什麼還沒有看到雲琛?”白雅言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平靜的問對方,她決計不讓對方知道自己是焦急的,至少不能在表面表現出來。
不想,身邊的一個男人此時卻拿出一條絲帶來,不由得她反抗便將她的眼睛蒙上了,對她說:“你很快就會見到他的。”
“聽說你是一個警察,我們必須先將你綁起來了。”奪過白雅言的手提箱後,另一個男人拿出了手指粗的繩子將白雅言的雙手綁住了。
白雅言說:“沒錯,我的確是警察,希望你們儘快放了雲琛,我願意用自己來交換他。”
“交換?你一個女人嗎?”開着車的那個人問。
“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白雅言平靜的說,“如果你們放了雲琛,用我做人質,有一個人會給你們更多的錢的。”她想到了古鷹來。
古鷹來即使只是出於迫不得已的原因娶她,也絕對不會放任她和孩子被綁架,因爲白雅言瞭解古鷹來是一個非常好面子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自己的女人的,哪怕她只是名義上的未婚妻。
不料,對方的人卻笑起來,說:“你說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吧?”
白雅言問:“難道還有別人來贖我嗎?”
對方不屑:“像你這樣水性楊花的
女人,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古鷹來派來的?”
“你說什麼?”白雅言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古鷹來派來的?她有點愣怔住,她幾乎忘了魏雲琛和古鷹來之間的嫌怨了。
但她答應古鷹來嫁給他的前提條件就是讓古鷹來放過魏雲琛,難道古鷹來反悔了?白雅言不信:“你們在胡說。”
“我們到底胡說還是沒有胡說,你很快就知道了。”車子在飛速的狂奔,白雅言心裡充滿了莫名的痛苦和糾結。
難道真的是古鷹來做的?白雅言簡直難以相信,待她回過神的時候,車似乎已經停了下來,一陣風吹來,門打開後,她被人拖下了車。
“走吧,白小姐,讓你去見魏雲琛一面,哈哈。”對方的幾個人笑起來,白雅言剛想反抗,卻感覺一把衝鋒槍的槍口抵在了自己的腰間。
無奈,她只得跟着他們走在有點不平的路上,她被蒙着黑色的布,那布條厚重,一點光都看不到,也判斷不出這裡是哪裡,但直覺告訴她似乎是在野外了。
走到一處後,她聽到一聲響,是鐵門打開的聲音,她被推搡着走進了那鐵門裡,很快,那鐵門就被關上了。
又走了一段路,對方几個人停了下來,將白雅言拖到了一個椅子上,牢牢的將她綁在了椅子上後,這纔拿開了她的眼罩。
白雅言剛開始視線有點模糊,待看清楚後,發現自己是在一處氣勢恢宏的地方,看看四周,到處都是鏡子,天花板上吊着名貴的水晶燈,一串一串的,十分的奢華,而鏡子裡能看到很多個自己,那是因爲鏡子被放在了不同的角度折射的。
“雲琛呢?”白雅言顧不上自己的安危又問身邊的綁匪,他們看起來根本就不缺錢,她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深深的圈套裡,莫名的不安。
“這麼想見你的情人?那就讓你見一見?”個子高的男人走過來,戲謔的撫摸着白雅言的臉,似乎要非禮她。
“放開你的髒手!”白雅言厲聲呵斥他,對他的羞辱忍無可忍,但又必須得忍!
男人聽了皺皺眉頭:“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要見雲琛!”白雅言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觀點,斬釘截鐵的要求。
那高個子的男人湊近了她:“你最好態度好一點,不然待會兒我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卸了你情人!”
“你!”白雅言聽了不禁說不出話來,再看看周圍十幾個男人手裡都端着衝鋒槍,她沉默了,現在可不是嘴硬拼硬的時候,若是真的惹惱這羣人,恐怕會對魏雲琛不利。
見白雅言不再反抗,那高個子男人拍了拍她的臉,說:“這樣纔對嘛。”說着就要湊近白雅言親吻她。
“砰”的一聲,想要親吻白雅言的高個子男人,忽然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有人在這時朝他開了槍!
白雅言一驚,發現那倒地的男人死不瞑目,地上已然留下一灘血來,染紅了那裸色的地毯。
一個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槍,從一面鏡子後面走了出來,白雅言不禁一愣。
“果然是你。”白雅言咬牙吐出了四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