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太久沒有見陽光似得,突然覺得好刺眼。
條件反射的伸手擋在額頭,讓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不落到自己眼睛裡面。
等到適應了那有些強烈的陽光,詩琪才徹底睜開眼睛。
只是這一睜開,詩琪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怎麼只有一個了,她的婚戒呢?
誰給吞了,快給她吐出來。
然後再是,哎,這不對啊,她就說右手上怎麼感覺感覺有什麼東西在。
原來是被打着點滴,可是這更不對呀,她在家好好睡覺。
又沒有生病感冒的,怎麼會被打上點滴了。
最後詩琪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啊。
這慘白慘白的,哪裡有她那淡藍色的像是星海的房間漂亮溫馨。
腦子裡面不停的轉轉抓,立馬又變成一團漿糊了。
閉了閉眼睛,在睜開,發現還是這樣,在閉上,在睜開。
心裡立馬跑過一千頭草泥馬,她這是又穿了,還是又重生了?
這劇本不對啊,誰出來給她解釋一下啊。
這時接好水從洗手間出來的萊蒔,手中的水杯‘砰’的一聲掉落到地上。
也驚醒了還在不停腹誹的人,順着聲音看去,有些疑惑的叫道。
“萊蒔姐,你怎麼在這?我怎麼在這?”
等等,她終於發現到底哪裡不對勁了,她手上沒有婚戒。
還在醫院,萊蒔姐在照顧她。
最重要的是,萊蒔姐手上也沒有婚戒啊,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們現在都還沒有結婚,爲什麼沒有結婚。
那必須是她又回來了啊,我咧個去,不會真的是這戒指的功勞吧?
詩琪有些不可思議的輕撫着手上的戒指,眼裡全是一片複雜。
她真的回來,怎麼會回來了。
那修呢,修是不是也跟着回來,修,不,她一定要先找到修。
動作快速的在周邊找了找,發現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話之類的。
立馬有些驚慌的對着還站在洗手間門口睜大眼看着自己的萊蒔姐叫道。
“萊蒔姐,你手機呢,快把你手機給我。”
“或許把我的手機給我,手機。”
她很急,真的很急,她想要確定一件事情,一定要確定。
要是不確定,她會瘋掉的,一定會的。
萊蒔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驚喜的撲到詩琪牀邊,興奮的說道。
“詩琪,你總算醒來了,是聽到了我剛剛說的話嗎?”
“你不知道你睡了兩年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心寒了。”
完全沒聽到之前詩琪說了什麼,她現在腦子裡面只有詩琪醒來了,詩琪醒來了。
詩琪終於醒來了,太好了。
詩琪抓着萊蒔的手,語氣有些急躁:“萊蒔姐,給我手機。”
“我要手機,你把手機給我好不好。”
萊蒔這下也從興奮到衝昏頭腦的感覺中清醒過來,雖然不知道詩琪爲什麼一醒來就要手機。
但還是快速的摸出詩琪的手機給她,當初找到詩琪的時候,她身上的手拿包也還在。
手機和一些證件銀行卡什麼的,都在。
詩琪幾乎一把搶過,快速的打開解鎖,發現裡面還有電。
更加的開心了,調出鍵盤,快速的按下了那早就存在心中的數字。
等到撥通之後,詩琪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放到耳邊。
在等待的過程中連心跳都停止了,她都沒有發現。
右手早就已經狠狠握成了拳,臉上的表情也特別的忐忑和不安。
萊蒔看着詩琪這樣,眼裡的疑惑濃重,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嚴肅了起來。
詩琪聯繫的是誰,她這幾年已經把她沒在那幾年詩琪發生的事情,調查清楚了。
難道還有遺落的嗎,不會是洛家吧?
想到這裡,萊蒔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詩琪對一遍撥過去,通了,卻沒人接聽。
不死心,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足足耗了半個小時,都沒人接聽。
詩琪渾身好像突然間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也暗淡了。
生命力和活力似乎也在這一刻從她身上全部撤走。
萊蒔心裡越來越凝重了,詩琪到底是把電話打給誰的。
若是第一個電話過去,通了,帶給了是無限的希望。
那麼的第二個就是可能沒聽到,第三個就是可能在忙。
第四個可能就是巧合,第五個可能就是僥倖。
可等到第十個,第二十個,詩琪不得不告訴自己,修可能不在。
漸漸的,心裡的希望之火熄滅了,恐慌越來越重。
若是回到上輩子的代價是失去修,那麼她寧願從來都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
不,她要回去,回到修的身邊。
修還在等着她,她不要帶在這裡。
修,修....
心裡叫着,嘴上也不禁呢喃出聲。
萊蒔看不下去,抽走詩琪手中的手機,語氣不是很好的道。
“詩琪,你這是在幹什麼,好不容易醒過來。”
“難道就是給我看你的傷心的,要是這樣那你還不如不醒來。”
“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洛家那作妖的幾人,都還活的好好的。”
“你卻在這哀傷悲涼,做給誰看?”
萊蒔是真的氣急了,兩年了,整整兩年啊。
她沒有哪一天不在盼望着詩琪能夠醒過來,她們從小一起長大。
她完全是當成親妹妹來照顧的傢伙,居然會讓自己變成這樣。
她怎麼可能不氣憤,怎麼可能不傷心。
可這傢伙好不容易醒了,卻一點鬥志都沒有。
“就算是你不想要報仇,你難道也不想要考慮怎麼生活了嗎?”
“你今後要做什麼,有什麼什麼想要去實現的。”
“難道你以爲就這樣坐着,哭一哭就能夠有送上門的東西嗎?”
詩琪靜靜的坐在牀上,低垂着頭。
看起來好像是一副乖乖聽萊蒔說教的畫面,可真實只有詩琪自己知道。
她整顆心已經空了,可是剛剛萊蒔說的話她卻是一字不漏的全部聽到了。
深吸一口氣,努力揚起一個笑容,只是那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萊蒔姐我知道了,你跟我說說睡着之後的事情吧。”
她想,是不是隻有到了晚上才能對着戒指許願,自己想要回去。
才能夠實現呢,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修還在等她,她又怎麼可以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