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曼城的一些企業家,她認識的大都是和顧安南有關係的。
但倘若以後想要爲瑾安更好,她都需要認識他們。
蕭夜的眸色都彷彿跟着變了變。
他線條精緻的臉依然冷冰冰的不可靠近,但在她這個緩和的舉動後,眼裡掠過了一抹耐人尋味。
陸晚晚在那種毫無溫度的氣場下,手在空中僵了一下。
這麼尷尬她也沒想到,這個打算將手收回來時,纔看到蕭夜擡了擡手。
他只是飛快的握了一下,收回來,淡漠的開口,“陸小姐,不是旗下的記者嗎?”
原本以爲他根本不屑和自己說話,聽到這個問題,她纔回道,“是。不過,我也是葉瑾的女兒。”
“蕭浪的事情,抱歉。下次,我會讓他親自道歉。”
“還是不必了。”陸晚晚根本不想見到那個人,“不過蕭總的道歉我接受了。”
蕭浪收回視線,“告辭。”
話音一落,他已經越過陸晚晚走了過去。
陸晚晚轉過頭,這位蕭總也太冷了。
毫無人情味似的,比上次在發佈會看到的時候,那種氣勢還要更強一些。
她沒多想,大約因爲上次有顧安南在,他比較收斂。
而這裡,瑾安這樣日薄西山的企業,他大概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吧。
資料裡對蕭夜這個人的生平說得太少,即便是成名後,他也完全不出現在公衆,特別神秘。
上次的採訪是極難得的機會,可惜錯過了。
陸晚晚原本想再試着問一次,誰知沒開口,他就已經走了,似乎沒有任何停留的打算。
不過既然蕭夜已經離開,想必爸爸的時間也空了出來。
她沒有等秘書來通知,直接朝着他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在開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陸景天情緒不穩的一聲怒喝,“我讓你進來了嗎……晚晚?”
看到進來的人,他神色驟然一變。
“晚晚,不好意思,爸爸不是在罵你。”他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微笑,“爸爸以爲是秘書。”
“我沒等他們喊我,但是我看到蕭總離開,以爲你應該有時間了。”陸晚晚盯着他的臉色,“如果沒有時間的話,那我們以後再約。我還有其他事情,沒那麼多精力一直等下去。”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陸景天從座位上起身,感慨的語氣,“晚晚,快坐。好多年不見了。”
陸晚晚沒有戳破他的僞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回想着剛剛進門的時候。
他臉上的陰鬱,怒氣,還有一時根本沒有來得及改變的震驚。
那個震驚不是因爲看到她進來,而是在她進來之前。
她心裡更爲奇怪,莫非蕭夜這次和他會面,給瑾安帶來的是什麼壞消息?
他臉上那種神情,陸晚晚都是第一次見。
“晚晚,聽說你都已經有孩子了,爸爸……爸爸都已經是外公了。”陸景天笑着,給她倒了一杯水,“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國外這些年,吃了很多苦頭吧。其實這些年,真的不是爸爸故意不管你,而是……哎,總之,爸爸也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