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陰着臉,看她許久。
直到陸晚晚受不住打算下車時,聽到他說,“衣服脫下來。”
“你做夢!”陸晚晚趕緊將外套扯緊了,死死護在胸前。
“我對你沒興趣,你不用多想。”他聲音毫無溫度,“未婚妻的姐姐穿成這樣,我覺得丟人。”
“你未婚妻的姐姐穿什麼樣跟你有關係?沒興趣你昨天那什麼我?”她怒目。
顧安南被提起了昨夜,立刻感到一絲口乾舌燥。
他移開了目光,抿了抿脣,“昨夜是你主動的。你夜不歸宿跟人鬼混,還穿着男人的衣服,名聲太差,會影響我未婚妻的名譽。”
影響陸可心的名譽?我呸!
陸晚晚猛地去拉車門,發現打不開。
看來衣服不脫下來,他是不會讓自己下車的。
“好!我脫!”她立刻將外套脫下來扔到一邊,解開安全帶,“祝你和你冰清玉潔的未婚妻百年好合!我以後天天夜不歸宿跟人鬼混,我就不信你能管得着!”
顧安南薄脣一抿,車內的溫度彷彿陡然降至冰點。
陸晚晚下車,瀟灑地將車門狠狠摔上。
車窗裡立刻飛出她剛脫掉的衣服,準確被扔進了垃圾桶。車子也飛似的開走了。
陸晚晚看着消失的車尾巴,脣咬得直顫。
四年不見,他一回來就成了和她有過一夜|情的準妹夫。
人生真會開玩笑。
“慘了!”
陸晚晚瀟灑完纔想起來,那衣服是同事的!
明天是要還的!
她站在垃圾桶旁邊,鼓起好大的勇氣纔將外套撈上來。
衣服上讓人作嘔的麻辣燙味讓她抓狂。
可扔掉吧,這衣服也要好幾百塊,上班才三天被扣了一個月獎金的她賠不起。
最後捏着鼻子,用兩根手指將衣服夾起來帶走。
被下藥,被睡,被扣錢,被冤枉,被嫌棄……
這樣的一天過去,她現在唯一的感覺是,慶幸那三百八的“嫖費”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人窮起來神經真是強韌啊。
*
第二天,陸晚晚就接到爸爸電話,說是知道了真相,已將陸可心關禁閉,語氣好到她懷疑電話那頭是假冒的。
結果她拒絕後沒幾天,再也沒人開口讓她回去。
反而接到了一通陸可心的炫耀電話,誠意邀請自己幫她選一個多月後的訂婚禮服。
陸晚晚直接半個月都沒回過陸家。
她每天住在學校宿舍裡,下個月開學就大四了。
幸好這時候學校還能住,不然室友各回各省,閨蜜許願又趁着暑假說走就走去當揹包客,她找個落腳的地方都難。
週五,臨着下班前,陸晚晚被喊進了主編辦公室。
“主編,柏凌雲這種咖位的大腕明星保鏢好多,聽說還特別注重**,要搞他的個人緋聞不是一般的難吧?”
李莫愁翻着手裡資料,看也不看她,“廢話,就是因爲難才值錢!”
陸晚晚扶着額頭,“我纔來實習半個月,這樣的重任……”
“做不了嗎?做不了走人啊!”李莫愁將資料利落的一合,高高在上的傲慢,“我們報社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