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還是沉默,跑了之後滿腦子都是那種不適的感覺。
原本打算先跟兩個寶貝再打一劑預防針,現在看來,不需要?
“現在我問了,爲什麼又不說話了。”顧安南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直接說,你想怎麼樣吧。”陸晚晚不想回答那麼多問題,說來說去,總歸是要繞到正題上來的。
正題不用說,這兩個孩子是顧家的孩子,後續有什麼打算,自然需要一個解決方式。
只是她在剛纔的震驚過後,開始慢慢想,顧安南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瞞了多久。
他竟然僞裝的這麼好,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可再冷靜的人,遇上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腦子裡突然想起邵之珩婚禮的那天。
她在停車場裡等許願公司的少東家,結果先來一步的是顧安南,那時候他的反應尤其激烈……
“我想怎麼?”顧安南瞳仁縮了縮,手上的力道收緊了些,嗓音清冷,“那是不是我想怎麼樣都行?”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這件事,總要解決。”
“我,不,知,道!”他盯着陸晚晚,一字字的說,“你真覺得我那麼好敷衍,那麼容易糊弄?陸晚晚,我沒那麼大度。”
陸晚晚這個問題讓他有些惱火,在他看來這件事需要的,就是她的解釋和說法,並不需要什麼解決的方法。
難道這件事,還能有第二種解決方法?
還是說,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打算回到他身邊?
她看着顧安南越來越冷的眸色,率先表明態度,“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絕不可能讓他們離開我。”
陸晚晚心知肚明,她和顧安南會遇到不小的阻力。
六年前他就說過,董事會給他的解決方案就是離婚。
“是嗎?”他沉着臉,一字字的說,“這麼巧,我也不可能讓他們流落在外,連自己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所以你說,我會想怎麼樣呢?如果我們打官司,你說誰的贏面比較大?”
“顧安南!”
他看到她果然急了,脣角勾着一抹譏諷,慢慢鬆開她,“到現在,你還擔心這種問題。到底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你另有打算?”
“我爲什麼不擔心?”她咬了咬脣,自嘲的笑了一聲,擡起眸子,直視他瞳子的銳利,“就是要因爲我知道,顧家一旦發現,是不會讓他們流落在外的。可是顧安南,當初是你說過,讓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我知道你發現後會有多生氣,我也在嘗試找到適合的時機坦白,但是我不能冒風險,我冒不起……”
“我補充一下。”他垂目,涼涼的聲音說,“我確實不想讓那個敢離開我的人,還一次次出現在我眼前。如果你鐵了心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這句話依然有效。”
陸晚晚緊抿着脣,聽到他繼續開口,聲音玩味了幾分,“但我看你沒那麼堅定吧。我又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他們離開你?除非想離開的那個人是你。但你可以試試,你還有沒有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