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一刻，“先降低事態的影響，如果控制不了，我再親自對媒體交代。我會給老夫人回個電話，不久後，會親自去看她。”
顯然這件事並不好處理，趙晨依然神色不太好，“顧總，下次這種事情你還是通知我來處理。如果你沒有曝光過，動動手也沒人知道你是誰，可是……”
可是在六年前那次，顧總已經曝光在大衆面前。
即便他後來再低調，也經不住一羣顏粉不斷替他刷存在感。
“這種事，事情不大，但是影響太惡劣了。”
趙晨也沒弄明白，爲什麼他會那麼衝動，竟然在記者的相機下直接動手。
他在BOSS跟前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見過發生這種狀況的。
就算再不冷靜，也不至於這麼不顧後果。
“這事情也不小。”顧安南冷着聲音，散漫的說着。
“難道比顧總你當街鬥毆被發現還大？”趙晨提醒，“以後還是用上次那種方法，不要落人口實。我們有的是辦法能讓他得到教訓。”
他瞥了一眼循循教導的助理。
“我多話了顧總……”趙晨低頭，什麼時候輪的上他來教訓顧總。
就算有錯，也應該是先生和夫人來說教纔是。
顧安南臉上浮現一絲不太自然的冷意，當時那點怒氣依然未消，半晌說，“當時我不親自動手，心裡不快。”
“……”趙晨頓時懵逼臉。
這似乎聽起來還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
“下次該打的，我照樣打。”顧安南冷冷的說着，“去通知一下，下午視頻會議，我會讓他們消停點。”
果然是沒有悔改的。
趙晨點了點頭，臨走之前，真誠建議，“顧總，剛纔那句，你在老夫人面前千萬別說。老夫人聽了，是不會欣賞的……”
“廢話，用得着你教！”
顧安南微眯着眸子，最後給奶奶撥了電話。
電話那頭氣得上氣接不了下氣的聲音，讓他只能老實聽着。
不外乎就是一些，奶奶活不了幾年，以後沒臉去見他爺爺。
再就是他這麼下去，她臨走之前連曾孫子都見不到，會死不瞑目。
顧安南耐着性子聽完，末了，“奶奶，罵完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你……你真是個死不悔改的性子，奶奶丟不起這個人，你再這麼下去，奶奶就找律師，跟你斷絕關係。”
“那奶奶你就真的見不到曾孫子了，斷絕關係還哪來的曾孫子是麼？對了，還有曾孫女，一個曾孫子哪夠。”
頭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種話，原本打算罵完怒掛電話的顧老夫人驚呆。
“好了，奶奶早點休息。還有九十大壽等着您，我會提前回來看你，保管讓你滿意。但是在這之前，能不能相信你孫子可以處理好這些？”
電話那頭的老人，狠狠哼了一聲，“說得好聽，你回來我也見不到曾孫子。那舒家多好的姑娘……”
“奶奶我有個很緊急的會議，就這樣。下次回去再說，您身體不好少打電話，再見。”
顧安南掛斷了電話，正打算進餐廳。
“對了，顧總。”趙晨又折回來，“上次，你說要查查陸小姐和舒小姐那個新聞的，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