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抱着陸晚晚上樓,他的每一步都如同有重錘敲在她心裡。
她臉上依然還有些許不正常的紅暈,體內的燥熱還沒有緩解。
剛纔在酒店的一個涼水澡只緩解了一時,並沒有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被他抱着,她身上的汗珠子更多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不知怎麼,說出來的聲音有點啞。
顧安南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更沒有將她放下來的打算。
只用那種嚴寒入骨的聲音,譏諷的迴應,“你沒看看你的樣子?這叫你能自己走?”
那個語氣聽得她心裡像被冰錐子戳進來一樣疼。
以往他說起類似的話,要抱着她,從來都沒有讓她有過這種心瞬間沉入海底的感覺。
“我可以自己走!”
頂上傳來一聲冷哼,卻沒有說話。
到了房門口,剛擰開的房門被顧安南一腳踢開。
房間的燈瞬間點亮,他去轉身抱着她去了浴室。
陸晚晚心裡一涼,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本能一哆嗦,“顧安南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
話還沒說完,她人被扔進了浴缸裡。
緊接着是從淋浴頭上噴灑而下的冷水,澆得她一身冰冷。
她那身浴袍盡數被水淋溼了,整個人從頭狼狽到尾,人幾乎要窒息。
陸晚晚眼睛睜得大大,看着面無表情,眼神森冷的男人,就這麼沉默的拿着花灑,也不顧自己身上被淋溼成了什麼樣。
顧安南低垂着眸子,看着浴缸裡,身體依然泛着紅的女人,心裡那根刺好似扎得更深了。
他再不願意去相信,親眼看到的也足夠挖掘出他心裡的怒火。
何況他看到的陸晚晚,嬌弱無骨的被浴袍包裹着,身上遍佈着淡淡的紅霞。不管那是因爲什麼原因,如果他沒有找到她,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一想到後面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及房間裡的柏凌雲,他雙目都赤紅了起來。
“不樂意?不想用這種方式,你是想用更直接的方式?”顧安南咬牙切齒,抓着她的溼漉漉的浴袍,將人拉近了,“陸晚晚,是不是每次你碰上這種事,就打算找個男人解決掉?誰近在眼前就是誰,和你上次一樣,是不是?”
一連牽動起了他們意外重逢的那天。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只因爲他是一個男人,就能抓着他就抱得死死。
“你在說什麼?”陸晚晚眸子黑白分明,不知因爲震驚,還是因爲涼水,沙啞的嗓子隨着身上哆嗦打顫。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明白。”他嘶聲譏諷着,一把甩開了蓮蓬頭。
砰地一聲砸到了浴缸裡,水花四射。
“如果我不在,不知道這件事。你最後打算怎麼處理?”他眯着冷目,幾乎是抵着她額頭一字一頓,“用你的老方法,給錢了事,還是有什麼新招?”
陸晚晚總算聽明白過來,她睜大眼睛看着他,一時惱憤,將他猛地一推。
平素輕易憾動不了的男人,竟然被她這一推就推開。
在慣性下,她自己也往後跌了下去,後背撞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