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這時候驀地擡起頭看過去,什麼婚事?
顧安南什麼時候跟她家有婚約?
陸景天琢磨了一下,顧安南說的是暫時不想悔婚,那說明隨時會悔婚!
他急着跟顧家攀上這門親事,一定要事事順他意。
還沒問出到底訂婚的是誰,別墅的門鈴響了。
傭人對講機問了問,然後上前來,“老爺,是來找大小姐的。”
陸可心嘴角不自覺的彎起弧度,終於來了。
“她沒空。”陸景天沒好氣。
“說是有急事,大小姐有東西落他那兒了。”
陸晚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會有人到這裡來找她?
“爸爸,可能只是姐姐的朋友來還東西,你先別跟姐姐生氣了。”陸可心馬上跟傭人說,“讓他進來吧。”
陸景天懶得管這些,只對着顧安南笑道,“今天真是麻煩顧先生親自來一趟,不知道顧先生認爲,可心和晚晚,誰更適合呢?”
顧安南還沒表態,陌生男人已經進來。
精瘦,寸板頭,臉上還有點瘀傷。
“晚晚,你昨晚落下了這個,你說特別重要,我過來還給你。”
寸板頭笑,手裡拿着一個通體碧綠的鐲子。
陸晚晚猛地站起來,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昨天被下藥後,一直對她窮追不捨的寸板頭。
媽媽留給自己的鐲子,怎麼可能在他手裡,她根本沒有帶出去!
“你是誰,昨天晚上我姐姐徹夜不歸,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可心慢悠悠的發問。
寸板頭很清楚自己應該說什麼,“昨天我跟晚晚是在酒吧認識的,不過她早上離開之後,忘了這個。”
“晚晚!”陸景天覺得丟人極了,鬼混的對象居然找上門來,還是當着顧安南的面!
“鐲子我根本就沒有帶出去,我放在家裡的!”陸晚晚上前去奪回了鐲子,火冒三丈看着陸可心,“你敢偷我東西?”
陸可心無辜地辯解,“姐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怎麼會知道你的鐲子爲什麼在他手裡!”
顧安南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看到寸板頭的時候,眸子一道凜冽的寒光。
寸板頭一看到那人就嚇尿了,結結巴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真他媽要命了這是,這人不就是昨天踹他命根子,將陸晚晚帶走的男人嗎!
這也就算了,後來他莫名其妙被幾個人脫光了扔出去被逼在街上跑,也是因爲那個男人。
答應睡陸晚晚的事給黃了,但陸二小姐還是堅持讓他照原計劃來。
說她反正是有口難辯,昨天帶走她的肯定也是野男人,誰睡都一樣。
沒想到世界就他媽這麼小!
“你說呀!”陸可心不斷給寸板頭使眼色,“說不出來就別隨意侮辱我姐姐的清白!”
陸晚晚咬着下脣,看着顧安南,他卻好像沒有說話的打算。
他淡定自若的單手抄着褲兜,看戲般的眼神,還故意掃了她一眼。
嘴角都好像彎起惡劣的弧度。
腦子裡突然想起上午的對話。
“……總之出了這房門,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你可別後悔。”
你,可,別,後,悔!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