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沒有任何招呼的走進來,她迅速將自己身上睡袍扯好,警惕盯着他。
“洗個澡你要在裡面呆多久?”他面無表情的瞟了她一眼,剛纔她對着鏡子看什麼,他看得一清二楚。
陸晚晚見他居然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我沒力氣,動作當然慢!”
他將她上下一掃,“沒力氣看來沒洗乾淨,那重新洗一次。”
“……”重新洗什麼鬼!
“我有力氣。”
陸晚晚咬牙,抱着自己衣服,“不用,我已經洗好了。動作慢一點的力氣,還是有一點。”
眼看着禽獸病的人聽着那句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她迅速搶先開口,“但是我沒力氣做其他事。”
“其他事是什麼事?”他揚起眉,雙手在插在褲子口袋裡,距她不過一米的距離裡睨着她。
明知故問是不是?
非讓她生氣。
“你進來都不敲門。”陸晚晚憋了半天,扯了一句不相關的。
顧安南噙着一道可笑的弧度,像聽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我爲什麼要敲門,你從頭到腳我哪裡沒看過,有什麼可矯情的。”
這就讓她有點抓狂了,看過就能隨時隨地反反覆覆的看了?
陸晚晚將毛巾一甩,“你洗澡吧。”
她決定在他洗完之前進入熟睡的狀態。
“你不用對着鏡子看那麼多次。”
纔剛走到他旁邊,站着不動的男人繼續說。
“你最近不能出門,不用想能不能見人這種問題。”他淡淡提醒,餘光看着自己的手筆,流露一絲滿意,“如果你是嫌單邊不對稱,可以給你另一邊補一下。”
那一道吻痕恰好在她脖子和左肩之間,可這種東西需要什麼對稱。
陸晚晚狠狠瞪了他一眼,從剛纔莫名其妙被他撲倒一次後,這人就一副各種不滿的樣子。
時不時就來兩句讓她想抓狂的話。
“不用,我沒有強迫症。”
她正要繼續離開,又聽到他慢條斯理的命令口吻,“等一下。”
陸晚晚站了一刻,沒聽到他要說什麼,一回頭看到他正在脫衣服,襯衫釦子解得差不多了,然後整個脫下來遞到她手上。
“……”放個衣服,要放到她手上,懶成什麼樣了?
“顧安南我告訴你,我不是……”
保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略顯脅迫的眼神看着她,“剛纔你是不是說給我帶來麻煩,我受到你牽連?”
她有點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沒錯,除了影響我心情之外,另一個受你牽連的就是,我最近只能住在這裡。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難道你不應該照顧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陸晚晚忍了一下,拿着他衣服的手指暗暗抓緊了,“衣服幫你拿出去洗掉是嗎?好!這很簡單!”
“還沒脫完。”他看着她又要跑,繼續提醒,同時開始繼續解開皮帶。
陸晚晚揹着身,不需要回頭也知道他在做什麼。
過了一刻,衣服遞過來。
“放到外面髒衣簍裡,會有人將衣服拿去洗,然後你進來。”
陸晚晚正要反駁,看着他還要繼續拖,決定先出去再說。
她進不進來,他還能怎麼着?
“我提醒你一下,不聽話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