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略微有些詫異，拉着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指，“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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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顧安南將手機扔到一邊，將她重新圈入身下，“你剛纔欲言又止的是想說什麼快點，五分鐘時間。或者這五分鐘做點別的……”
“我說。”她不能讓他再做點別的。
大早上擦槍走火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她會真的下不了牀。
顧安南凝視着她，聽到她說，“外婆最近要做手術了。醫生說她本來最近狀況不好，可是突然有了希望。”
陸晚晚的聲音有點哽咽，這一天等了好久，從等待外婆康復，到必須要換腎，到最後終於等到換腎的機會。
“顧安南，我覺得好像做夢一樣。雖然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哪怕這希望渺茫。真的到這一天，還是覺得像做夢，不太真實。”
醫生很早就說過讓她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外婆年紀大了，身體隨時有惡化的可能。
即便是身體穩定的情況下等待****，也比別人的時間更短，因爲接近年齡上限。
同時捐腎人更多的會希望能夠拯救年輕的生命，他們不同意的可能性很大。
她眼睛泛着淚光，身上的男人動作輕柔的吻了她一下。
“顧安南，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顧安南沉吟了一刻，“有。我只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你，這不是做夢，你夢裡接吻有這麼真實的感覺？”
“……”這是什麼鬼藉口？
她將身上不老實的手‘啪’的一拍，“我說完了，你走吧。”
他大掌探進被子裡，將她手抓住，“這兩天我抽時間在術前過去看看，醫院的事情我會找人安排，你陪着她就行，其他事情都不用管。”
陸晚晚心裡蕩着幾縷暖流，半天才點了下頭。
“那個……”她咬了咬脣，又轉過臉來，眼巴巴看着他，“我拿着照片去問過外婆，她記得照片上的人是誰，也記得你是誰，但是她不知道你們是同一個人……”
他斜睨過來，“你想說，你還不如你外婆記得的多。”
“……”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我怎麼可能記得照片上的人是誰，我那才三歲！”陸晚晚激動的伸出三根手指，“你敢說你知道嗎？你看到照片之前，你知道那是我嗎？”
顧安南那時候也就四五歲，她打賭他不可能記得。
“我知道。”他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否則他爲什麼會去陸家，爲什麼要將這訂婚的事情提出來。
當初爺爺聽到一些關於他不沾女色的流言，立馬把從小訂過婚這事說出來。
一向想讓他儘早結婚的父母聽說後，片刻藏不住話來脅迫他。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爺爺說的是陸晚晚。
於是，這個在他生命中消失了幾年的名字，以這樣的方式和身份重新出現。
陸晚晚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你怎麼可能……”
心跳都跟着漏跳了一拍。
但很快她也想到原因，如果不是知道，哪來的婚約。
見顧安南下牀，她翻了個身，趴在牀上抱着枕頭，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健碩完美的後背，“顧安南，是因爲，這是你爺爺的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