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生日過後,他覺得應該有這個必要了。
顧安南去了停車場,坐進駕駛座,視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停留了一刻。
陸晚晚搬走後,他消沉過一陣子,最後沒有動用脅迫的手段強迫將她抓回來,因爲他終於意識到,想以她的需要將她以婚姻的形式綁在身邊是錯誤的做法。
先前的陸晚晚,在他身邊終日惶恐不安小心謹慎。
他不需要一個對他唯命是從的傀儡,也不想要一個只是因爲需要他而委曲求全的女人。
他只想要真正的她,無條件的在他身邊,只因爲心裡有他。
來到南藝,原本是他最後的一次試着走近。
他不是會糾纏不放的人,如果依然和上次一樣的結果,那麼當他離開南藝的時候,就是他們之間的交集徹底消失的時候。
但他似乎賭對了。
“喂。”顧安南一邊開車,一邊接通了手機,“對,我今天就去。”
亞瑟覺得古里古怪,“突然改變主意很詭異啊,不是昨天還翹班嗎?難道因爲聽說我留一週就走?我可告訴你,就算你親自過去,一週後我也會走。”
“我知道。回來過後,我自然會回顧氏。”
“那你這是……”
“就當提前了結一點事,以後……我應當不會再過去了。”
亞瑟怔了怔,終於明白了過來。
他是打算留在曼城,不是爲了顧氏,是因爲那個女人。
前不久,他不是還有過重回歐洲的念頭麼?
“看來你決定好了。”亞瑟鄭重問,“這是個機會,可能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一旦權杖交到西澤爾手裡……”
“你高估這件事在我心裡的分量了。當初選擇去英國是我以爲曼城沒有我留下的理由,而現在,我找不到我會離開這裡的理由。”
*
邵之珩重新回到醫院的時候,許願已經重新‘睡着’。
“你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邵之珩風塵僕僕,臉上露出一點難得的笑。
“臉色陰轉晴了。”陸晚晚微微一笑,“看來有了好消息。”
邵之珩看向病牀上熟睡的女人,有點無奈,“唯一的好消息是她能醒過來。”
她聳了聳肩,“那我先走了。邵之珩,走之前,我只想說一件事。”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邵之珩翻了個白眼,攤手,“真的,我保證。”
陸晚晚失笑,對他擺了擺手,這才離開。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許願暫時放棄離開這家醫院的打算。
依許願那種不肯面對問題的性子,可能會逼得邵之珩暴跳如雷。
昨天一夜沒有睡好,她現在確實有些疲倦。
打車回去,直接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屋子裡依然安安靜靜。
看到顧安南買來的那些生活用品,她發怔了一刻。
又看看自己手機上並沒有的來電未接。
“不是這麼小氣吧,只是看到你過敏的臉而已,至於嗎。”她小聲嘟囔。
第二天就是週一,去公司後,卻得到一個晴天霹靂。
“顧總他最近又不來?”陸晚晚聽到消息有點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