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取下那本相冊,仍然沒有改變的打算,“他不會的,你們顧少是個通情理的人,他知道這不關你們的事。”
一個箱子,已經可以裝下她個人所有的東西。
陸晚晚拎着箱子下樓,她打車過來的司機還在外面等着。
傭人們實在攔不住,又不可能強留她。
最後只有一邊打電話給李嬸,一邊眼睜睜看着她走。
陸晚晚拖着箱子從別墅走出來,外頭大路寬敞安靜,出租車就停在不遠處。
不遠處,驀地出現了一輛黑色賓利,疾馳而來。
她心裡猛地跳動了一下,臉色彷彿在瞬間蒼白起來。
手指將行李箱的拉桿抓的死死,呼吸都跟着有些急促。
那輛車開得極快,極猛。
像是出閘的野獸。
駕駛座上的男人眸子銳利逼人,冷冰冰的俊臉上瀰漫着怒意。
陡然之間,車子在接近陸晚晚的時候,車頭一拐,橫攔在了路中央,擋住她所有去路。
她迫不得已的站定住。
顧安南拉開車門,冷冷下車,高大的身軀站在她面前,深瞳寒氣森森凝視着她。
“讓開。”她開口。
他神色繃得緊緊,瞥了一眼她發白的手指,將拉桿抓得極緊。
“你就只有這兩個字要說?”顧安南俊臉上,最後竟是一道冷笑,“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陸晚晚原本低着眸子,聽到他的話猛地擡頭,狠狠瞪着他。
太可笑了,他第一句竟然是質問她昨天晚上去哪!
她只想大笑,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在問你,昨天晚上,你人在哪裡?”
陸晚晚怒極反笑,“柏凌雲家,你沒看新聞嗎?”
顧安南聽着她理所當然的回答,一雙瞳子彷彿瞬間凝結成冰。
“顧安南,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沒有關係了。”陸晚晚冷淡的說。
“你說什麼!”
“說我,我們原本的婚約取消!”她一字一頓的回答,好不退步的看着他,“顧安南,從現在開始你沒有任何權利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也不用再爲了顧及你的情緒你顧家的顏面每天在你面前忍氣吞聲討好你!”
他站在原地,原本的震怒被她的話一字字擊碎。
她說,她每天在他面前都是忍氣吞聲的討好他?
“好一個忍氣吞聲。”他低聲,目光卻宛若利劍。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你以爲有誰真想那麼找虐,時時刻刻的如履薄冰,連一句話都生怕說錯讓你不高興!”陸晚晚滿腔的怒意,尤其她看到顧安南眼裡的毫無悔意,對昨天更沒有半點解釋,“現在我不需要你了,我想有了紀嘉怡你也不會再需要我。正好,這婚約也再沒有存在的必要!”
她說完後扭頭就走。
手腕驀地一痛,人被他猛地拽回來。
“你再說一次!”顧安南咬着牙關,俊美無儔的臉龐此刻冷寒入骨,“他答應了你什麼?陸晚晚,他承諾給你什麼讓你這麼義無反顧?”
陸晚晚愣了一下,才聽出他的意思。
他竟以爲她是因爲柏凌雲出了更高的價碼?
他當她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