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你可以?”顧安南斜睨着她,深黑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
“……這有點高嘛,可我洗澡又不需要跳!”她勉力狡辯。
“浴缸那麼滑,再摔一次你要成殘疾了。”
“……”
陸晚晚還沒想出辯解的話,顧安南已經抱着她往那邊走。
眼看着,他那雙長腿已經到了超大號浴缸的邊緣,她拽着他的衣服,有點可憐巴巴的,“顧安南,這樣太麻煩你了。你看你養尊處優的,怎麼能做這種苦力活,我會對不起你父母的。”
“……應該的。”他步子停了下來,臉色看不出情緒,“如果讓你摔成殘廢了,我不僅對不起你父母,也對不起我自己。”
“……”
“我不想娶一個殘廢。”
陸晚晚聞言,愣愣地看着他。
那個呆萌樣子,看得顧安南喉嚨猛地滾動了一下。
剛以爲她腿摔了,將她裙襬完全掀了起來,現在也沒放下去。
雪白瑩潤的雙腿,即便只餘光看到,也看得人發暈。
“還有什麼藉口?”沒有的話,他要繼續了。
陸晚晚心裡還震驚在那句,不想娶一個殘廢上。
他是真的有打算結婚,而不是暫時訂婚來穩住他父母?
“看來是沒有了。”他難得很滿意的口吻,將她先放進浴缸中。
陸晚晚陡然清醒了似的,雙手抓着浴缸邊緣,仰頭,“等一下,你看我這樣是沒有問題的,我不站起來。如果你不放心,覺得我容易摔倒,那我洗完之後再喊你抱我出來好不好?”
顧安南脫衣服的手,只停了一瞬。
他輕瞄了她一眼,繼續解開襯衫釦子,慢條斯理的說,“你身上的酒,沙子,沾到我身上了。不洗乾淨,我不舒服。”
陸晚晚心跳越來越快,一時間竟沒反駁。
一直到他脫掉了襯衫,她視線裡全變成了那肌理完美的腹肌。
她不是第一次見,在這種情況下,也夠讓人挪不開眼的。
顧安南眉頭輕輕一揚,見她那副目瞪口呆的樣子,脣角揚起一點弧度。
只是在看到她手臂上摔出的青紫時,煩躁的擰起眉。
陸晚晚見顧安南修長白皙的手已經移到了皮帶上,迅速轉過身扭過頭。
真是見鬼,明明她應該堅決的讓他出去,怎麼在他脫衣服的時候,她只是轉過頭等他脫完呢?
尤其他神色瀰漫着明顯怒意,脫褲子還那麼生氣,難道因爲很不滿被她盯着看?
可是誰要一直看着他脫衣服啊!
耳邊聽到皮帶落地的聲音,她馬上將雙眼捂住。
繼續背對着他不敢看,直到他走進浴缸中,放水的聲音響起來。
“你衣服還沒脫?”
背後傳來的低沉聲音,特別性感。
她沒敢回頭。
這種事情在她看來太親密了,又一直覺得和顧安南距離太遠,心裡總有那麼一層隔閡。
剛纔沒有堅決的拒絕他,大概是被那句不想娶個殘廢說得頭腦發熱。
“不太方便……”她輕咳了一聲。
“是嗎?”
一雙手撫上她的背,將背後的拉鍊緩緩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