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錦蹙了蹙眉,將這個男人掃了眼。
她不認識他,但是卻可以從他眼神裡看出對夜司擎的恨。
不過夜司擎有仇家不奇怪,但是敢對夜司擎出手的人卻很少見。
她平時都被保護得很好,唯獨這一次,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時,卻那麼碰巧的被抓住。
除開他們運氣好,就只能,在別墅有眼線。
“我只是他的負擔,你查一下就知道爲什麼。”顧安錦流露一抹諷刺的笑,“如果丟開我這個負擔,他頂多只有一點道義上的內疚。至於痛苦……拜託,恐怕是解脫吧。他真那麼寶貝我,就不會被下藥將我當作發泄過後,不僅不要我,還要給我強灌下避孕藥!”
男人挑了挑眉,聽出一點興趣來。
的確,這和線人給出的消息很類似。
傳聞這是夜司擎最寶貝的女人,她要天上的星星都給她。
但只有他們身邊的人才知道,那只是明着寵。
這個女人,確實不是他的女人。
沒有人摸得清他是什麼態度,她不是他的情婦,甚至他經常大量的時間在國內,和她根本不見面。
她說的,下藥後的發泄,也和線人的消息一樣。
夜司擎被下藥之後,確實跟她發生了關係。
然後找來了醫生。
至於灌避孕藥之類,線人就不知道那麼多了。
“我怎麼知道,你說這些,是不是想讓我放了你?恩?”他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個神色冷漠的女人。
她五官非常精緻漂亮,但眼神裡的黯淡無光,卻讓她整個人失去了神采。
“隨便。”顧安錦冷冷的說,態度特別不配合。
知道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將她和夜司擎撇得更清。
“老大,要真是這樣,那怎麼做?”帶她過來的黑色眼罩笑着說,“真的要交給安東尼嗎?他們的人很快就要來了。”
顧安錦沒有說話,但如果她落到安東尼的手上,任何辦法都沒有了。
男人還沒說實話,已經有人進來。
兩個光頭黑人漢子,從外面直接走進來,外語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就開始叫囂着要人,態度特別惡劣。
男人仍然是坐在那個高高的架子上,臉上帶着冷笑,玩味的看着兩個吵吵嚷嚷的光頭。
在他們打算直接去搶顧安錦的時候,只聽兩聲清銳的槍聲。
兩人腦門上,準確的兩個窟窿。
鮮血濺了顧安錦一身。
男人將吹了吹槍口的煙,將手槍重新放回去。
開槍彷彿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得讓人看不清。
他動作顯得懶洋洋的,眼神卻出奇的狠厲,高高在上的睨着地上那兩個愚蠢的傢伙。
等手下將那兩人的屍體脫開,他這才從架子上跳下來。
顧安錦從那兩人朝她走來,和槍聲響起的時候,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也就是現在,才伸手,將額上的幾滴血拭了拭,十分嫌惡。
“將你送給他,可惜了。”男人走到她身前,脣角揚着邪肆的笑,將她下顎驀地擒住,擡高,迫使她直視着自己,“霍尋,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