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宇間的一點點皺痕，似乎清楚的表明他的疲倦。
顧安南也會覺得累？
折騰她到半夜三更，第二天還能神清氣爽起早的男人，真的會知道累？
陸晚晚靜靜看着他，就算最近每晚都睡在一起，但她也沒有過幾次這樣的機會看他睡熟的樣子。
他總是比她睡得晚，又比她醒得早。
就算東京的那兩天，他早晨沒立刻下牀，也都是她睜眼的時候，其實他已經醒過來了。
陸晚晚看着看着，視線突然落到自己腦後的胳膊上。
她一直枕着的話，他這胳膊應該已經麻到沒感覺了吧。
陸晚晚乾脆伸出手指戳了下，他沒醒。
真的麻到沒感覺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繼續靠在他懷裡睡。
昨天情緒太激動，就算一覺醒過來，她也覺得乏意深深。
還好，這麼睡很舒服。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覺得抱着自己的人動了下。
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顧安南的視線。
他停下動作，“吵醒你了？”
“不是你吵醒的，我自己醒的。”她忙擡起腦袋，“這麼枕着，你胳膊會不舒服的。”
顧安南很深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沒動。
“你怎麼不動？”
他掃了眼那條胳膊，“動不了。”
她傻了真是，明明知道麻了。
陸晚晚將他胳膊往下移，又給他輕輕捏了幾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不睡了？”他淡淡開口，任她在手臂上捏捏按按。
她‘恩’了一聲，也沒多說。
捏了半天又問，“有沒有好一點？”
顧安南沒直接回答，但他用那隻手將被子掀了。
“你幹嘛呀……”陸晚晚這才發現，她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就連褲子都沒有脫。
難怪一夜安睡沒被驚醒。
真好奇顧安南到底怎麼忍受着她穿前一天的髒衣服睡在他牀上，還躺他懷裡。
沒想明白，她整個人一輕，被他橫腰從牀上抱起來。
“你又幹什麼？”
“當然是洗澡。”顧安南沒商量的說。
果然是忍耐到極限了，必須要她乾乾淨淨的。
一進浴室，她沒由來緊張，“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顧安南不由分說，將她放到浴池的邊緣上，直接抓着衣服下襬往上一提，輕而易舉脫了。
“顧安南，你脫我衣服幹嘛！”
他懷疑智商的一眼看過來，“你要穿着衣服洗澡？”
“那我也可以自己脫。”陸晚晚雙手抱着胸。
就算他們已經那什麼過好幾次，可還是不習慣這樣坦誠相見。
“喂喂，你……”
他壓根沒有詢問她意見的打算，雙手直接繞到後面，將她內衣帶子也解開。
胸前立刻一鬆，她要是再鬆手，內衣就會直接掉下來了。
“又不是沒看過，鬆手。”
陸晚晚雙臂抱着不放，哆嗦着說，“我……我不放……顧安南你……你別這樣……”
他一愣，挑着眉頭看着她羞紅又緊張的臉。
突然明白了她沒說出口的話。
“洗澡而已。”他故作高冷，倒是沒逼迫，“難道你還想做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