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風頓了一下，視線還是停留在報紙上。
他迴避了顧子悠的問題，將報紙拿過來，對她說，“這件衣服，跟你那天晚上穿的一樣。”
顧子悠:“……”
還真的被發現了。
雖然這張照片上，她的臉並不清楚。
她打賭，就算是同事看到，也根本認不出來這就是她。
可是這件衣服卻被boss看到，難怪認出來了。
“這個啊……”顧子悠糾結了一下，“我就不騙你了沈總，這個上面的人確實是我。”
沈凌風等着她的回答，原本心裡有些微的緊繃。
有點想從她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卻不知道如果聽到肯定的答案會如何。
這回聽着她說，我就不騙你了……
他就想到她昨晚說的，她小時候自閉症……
“這個上面的人，我跟他認識的。但是你千萬不要相信報紙上寫的，也千萬不要宣揚……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宣揚。不過，你那個朋友……”顧子悠輕咳兩聲，“我是想說，楊副總，他好像比較口無遮攔一點。所以這個你就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沈凌風沒說什麼話，也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李朝西現在正是在上升期，他公司對他是有要求的。其實這個新聞出來我也很頭疼，不知道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顧子悠解釋說，“而且我跟他真的沒有關係，他公司要求他幾年內都不能談戀愛的。所以我跟他不可能有什麼關係。”
爲了讓他相信她，爲了讓她的話更可信一點，她連李朝西公司的約定都給說了出來。
可是這麼說了之後，好像也並沒有從boss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她歪了歪腦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跟他什麼關係，不需要跟我解釋這麼清楚。”沈凌風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報紙。
這種解釋，他聽着也覺得毫無意義。
因爲那個男人的公司不許他談戀愛，所以……
那如果有一天，他公司允許了呢？
她這麼爲他着想，就算有什麼，也不會告訴他。
越這麼想，他就越是覺得有些自嘲。
顧子悠還想解釋，他站起身，將報紙直接扔進垃圾桶裡，“放心，沒人那麼關注你和這位李先生。”
她看着boss的臉，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有些泄氣，看來他果然也不是很在乎她和李朝西是什麼關係。
中午的時間很快過去，沈凌風沒呆太久就離開。
薛夢夢下午也果斷請假過來，不僅人來了，還帶來一個一個人高的大抱熊。
“夢夢……”顧子悠看呆了，“你這是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送你唄！”薛夢夢衝着她眨了眨眼，然後像模像樣的將巨大的玩偶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喏，看吧，我是不是很暖？”
“可我……要這麼大一個玩偶做什麼，這裡是醫院，又不是家裡……”
“你寂寞嘛！”薛夢夢理直氣壯的說，“你boss一不在，你就寂寞到對我消息狂轟濫炸的，你怎麼不給他發啊？我看你也是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