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的墓碑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哪怕一片落葉都沒有。
“爸爸,天晚了,我們先回去吧。”陸晚晚雙手放在外衣口袋裡,微低着頭走上前。
“好。”謝連城轉過頭來,“抱歉,我出來才發現手機沒帶在身上。讓你們擔心了,我只是想再過來看看她。”
“爸爸,我不能肯定的告訴您,過了這麼多年她一定不會原諒你。但是,她已經不再了,何必心裡有這種猜測。但是我想,您心裡的悔恨,媽媽一定都知道。”陸晚晚一字一頓的輕語。
謝連城嘆了口氣,“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我不想葬在美國,想睡在這片墓園中。在邊緣就行,我怕她不想看到我,但我又想離她近一點。”
“爸爸!”
“晚晚,這是我的心願。你知道手術的風險性,提前做好這種準備,不是什麼壞事。”
謝連城堅持讓她毫無辦法,最後只有點頭。
從墓園回到顧宅,顧安南的父母已經到了,算是她和顧安南結婚以來最像家宴的家宴。
因爲她有個對獨立性要求很高的老公,婆婆和公公更是不喜歡插手下一輩的事情,完全相信他們兒子可以處理好一切,可以扔下所有顧家的家事和公事去四處遊玩,所以即便是和顧父顧母都沒有多少機會一塊吃飯。
時間在忙碌中過的飛快,很快兩週多過去了,婚期越來越近。
“怎麼樣?”許願站在鏡子前,試穿好了婚紗,滿面笑容問悠悠,“許願阿姨有沒有很好看?”
悠悠還沒說話,散漫又調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廢話,我老婆能不好看嗎!”
邵之珩抱着雙臂,滿意的看着鏡子前穿着婚紗的女人。
“邵先生,這就是婚禮那天的妝容,您看滿意嗎?”
許願和陸晚晚今天來試裝,原本是沒有喊上邵之珩他們。
“問他們沒用。”許願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自己對着鏡子看了幾圈,“我要等晚晚出來問,這種問題問男人永遠一個回答。”
邵之珩眉頭一挑,一個問答怎麼了?
化妝師的助理笑着說,“我覺得許小姐選這個妝真的很漂亮。”
“那是因爲我老婆天生麗質!”邵之珩對這些恭維嗤之以鼻。
化妝師助理頓時不知說什麼,尷尬的笑着。
許願無言以對,眼睛瞪過去,偏偏看到他‘萬分欣賞’自己,充滿‘愛意’的眼神。
“爹地!”悠悠笑嘻嘻的朝着後進門的顧安南跑過去,“媽咪還沒好,等下看到她不要流鼻血哦!”
顧安南眸子一眯,鼻血?
“你媽咪穿成什麼樣,會讓人流鼻血?”他語氣頓時一變,“她是不是把婚紗給換了?”
木星從試衣間那邊出來,“顧少,少夫人馬上出來。”
“等等。”顧安南沉着臉,掃了一眼四周,“都出去。”
在場的除了他們,就是幾個化妝師和助理,其中有兩個化妝師是男性。
聽到顧安南的吩咐,立刻放下東西自覺出去。
邵之珩剛想嘲弄顧安南,就看到他警告的目光朝着自己看過來,“呵呵,沒看玩笑吧,我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