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上前,將她攬入懷裡,“我沒什麼,連城先生突然有點事情跟我說。”
“現在是晚上兩點啊……”陸晚晚鬆了口氣。
有什麼事情要半夜兩天說?
“緊張我?”顧安南低着頭。
她無語的睨了他一眼,這裡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而顧安南的身份確實極容易讓人起歹心。
“麗薩小姐,不用倒茶了,你早點休息。”他擡頭,看向那個笑吟吟的金髮女傭。
麗薩點了點頭。
“走。”
陸晚晚又朝着書房那邊看了一眼,謝連城已經走到了門邊。
他神色淡淡,眸子卻極深似的看着這個方向。
一頭黑髮已經夾雜了幾根銀絲,才顯出了他的年紀,一時間竟讓人看着有些滄桑。
“連城先生,你也早點休息。”陸晚晚輕聲說,朝着他的方向點了點頭。
剛纔她剛睡醒,來不及想更多的,誤解了他。
看到兩個人走了,謝連城還站在門邊,目光彷彿看到虛空裡,卻帶了幾縷寬慰的笑意。
這纔是他想看到的,站在晚晚身邊的人。
這是她心之所愛,也是可以託付終身的。
謝連城走回房間的時候,撥了個電話,“幫我查查,哪個實驗室跟蕭夜的人有過接觸。”
*
“你們大半夜的說什麼呢?”陸晚晚已經徹底醒了過來,眼睛睜得亮亮的看着他。
顧安南說過,給謝連城一晚上時間想想,有沒有和她父親相關的線索。
其實這句話很可疑。
謝連城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是給一晚上回憶就能改變什麼。
除非是他本來就知道,但需要考慮說不說。
“怎麼?”顧安南挑眉,摟住她腰間的手將她又勾緊了些,緊貼着自己,“大半夜你爲什麼不睡覺?”
“我睡醒了。”
“半夜兩點你睡醒了?”他滿眼的不信,“平時那麼貪睡,你會半夜醒?看來最近晚上太清閒……”
陸晚晚:“……”她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突然醒了,不知道你鬼鬼祟祟去哪兒了。這是別人家裡,你突然失蹤很可疑。”
一本正經的解釋根本沒被某人聽進去。
她身子一輕,被他抱起身,放在了桌子上,有力的雙臂擱在她身側。
水盈盈的眸子擡起,他一看,低頭就吻了下去。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癡纏得讓人心醉。
她腦子裡很快就只剩他的存在,心尖上都是一陣酥軟。
“夠不夠?”耳邊聽到沙啞低醇的聲音,她睜開一絲眼縫。
“你說什麼呢……”陸晚晚紅着臉,知道不是什麼正經意思。
“半夜起來找我,我總要滿足你。”他繼續輕吻着她滑嫩的臉。
耳病廝磨好一刻,她被他重新抱到大上。
“你們到底大半夜在說什麼?”剛躺下,陸晚晚實在耐不住好奇。
“只是聊了聊他跟你母親,以及他畢生後悔的決定。”他大掌握着她的雙手,依然將她緊摟在懷,“就是一些你都知道的事情。”
陸晚晚額頭貼着他胸口,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其實,我覺得親子鑑定是不是出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