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顧安南蹙了蹙眉,一遍遍在她身上輕吻,“你真的以爲,我會因爲這種原因就不要你?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那天去晚了。”
“可你那天的話……”
“我已經說過了,我那天的話不是真心。”他手順着她的肌膚,一遍遍安撫,“你就當成,那是我將那個混蛋找出來的策略吧。”
陸晚晚愣了下,是這樣嗎?
讓蕭夜以爲顧安南和她沒有關係了,蕭夜就會出現?
她沒力氣想清楚這些。
下巴被他一擡,霸道的薄脣吻了上來。
他直接用行動證明,這件事不會讓他對她有絲毫的改變。
*
次日清早,亞瑟來了公寓。
“我不管你最近有多需要陪你老婆,但是這些文件是你必須要親筆簽字的。”
他甩過來一摞文件,鬆了口氣的樣子。
“你再怎麼信任我也沒用,我又不是你,我不可能簽字都替你簽了。”亞瑟撇撇嘴,幸好今天顧安南找他來,否則他到現在還拿這堆文件沒辦法,“你的打算什麼時候想起來你還有個事情極多的公司需要打理?恩?再這麼下去,那幫老傢伙指不定要以爲我圖謀篡位了。”
顧安南隨意那個那些文件扔到一邊,好像那都只是一文不值的廢紙,“我找你來不是爲這些。”
亞瑟雙手抱臂,翹着腿,璀璨的藍眸無奈的一瞥,“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爲這個找我的,但這都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說吧,你最近又有什麼新打算。你這麼做,很危險知道嗎?這樣下去,你們就別想離婚了。”
“我不打算離婚了。”他想了一刻,在書房的座椅上坐下,認真的說。
亞瑟驟然睜大眼睛,“衝動?還是說你從她口中問出什麼別的辦法?”
“沒有辦法,也不衝動。”顧安南沉沉道,“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做這件事。我做不到。”
亞瑟真想說,這不是衝動是什麼。
他本來就不是自願,只不過爲了不讓陸晚晚牽連其間受到傷害,纔想將她推開。
“又發生什麼了?昨天你就說,一定要他死。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你被他暗算快要無藥可解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對他恨之入骨過。”
皮椅上的男人,瞳子轉出冷冽的光澤,“他該死。”
如今陸晚晚已經不可避免的被牽扯進來,即便他想推開她,蕭夜也不可能放過她。
反而他的推開,可能會將她重新推到蕭夜的手裡。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還堅持這個機會,陸晚晚一定會以爲,這是因爲蕭夜對她做出的事情,他纔會嫌棄她。
“既然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亞瑟深沉了起來,“那麼我想問你,藥效到第三階段,你打算怎麼辦?你這樣,覺得自己還能維持多久?”
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顧安南驀地擡頭。
陸晚晚站在門外,詫異的看了一眼亞瑟,“什麼藥效?”
書房頓時寂靜。
“嗨。”亞瑟很快,露出一抹笑,打了個找,“我們在研究一種對付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