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視線一片黑的陸晚晚,腦門準確磕到了茶几的邊緣,在頭昏目眩中重重摔到地上。
她頓時痛得差點提不起氣,人快懵了。
“陸晚晚你找死嗎!”耳邊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吼。
顧安南帶着怒火大步走來,用力將她從地上抱起。
他陰着臉,坐在沙發上,非常不溫柔的將那張小臉捏住,緊張的看了看撞傷的位置。
沒有破皮,但是過一會兒估計要腫成很大一塊,
“好疼……”陸晚晚那口氣緩過去,終於出聲。
“你還知道什麼是疼?”他狠狠瞪着她,這女人最近就是靠自虐來抓住他注意力嗎?
昨天是割傷了腳踝,現在舊傷還沒好,又把腦袋撞成這樣。
“真的好疼。”她淚汪汪的,眼淚不斷往下落。
撞上的那一刻,人只是有點懵,現在那口氣過去越來越疼了。
她下意識將顧安南的襯衫抓得緊緊。
顧安南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那隻小手,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許哭!”他低沉着聲音命令。
陸晚晚抽泣了幾聲,見他黑着張俊臉很嚇人的樣子。
忍了半天,眼淚還是忍不住打轉。
顧安南心頭那股怒火彷彿瞬間被滅了下去,被她想哭不敢哭的樣子看得心煩意亂。
目光在看到變得更大的腫塊後,猛地站起身,抱着她快步往門外走。
“嗚……你是不是人啊!”陸晚晚眼眶裡打滾半天的淚珠子掉下來,忍着疼哭道,“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要將我扔出去!不怕人看到說你家暴嗎!”
顧安南聽到她含淚控訴的話,嘴角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沒理會她,沉着俊臉繼續往外走。
“我東西都在你房裡呢,而且我定的房間就一晚上,我現在沒地方住。”
她一邊說一邊將他死死抓着,額頭疼得厲害,越發覺得委屈。
“剛纔不是我非要賴在這裡,你讓我走又不把我行李還給我是幾個意思!我行李在你房裡,你關着門我能闖進去嗎?”
“顧安南你要是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我,我回去就單方面解除婚約!”
顧安南一眼看過來,喋喋不休的女人驀地安靜了。
好半天,她很不服氣的哭腔小聲說,“兇巴巴的……”
“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扔水裡去!”
陸晚晚一瞥眼,看見正路過酒店的無邊游泳池。
她終於閉嘴了。
“我需要一輛車。”顧安南抱着她,到酒店前臺。
前臺立刻點頭哈腰,然後吩咐下去,讓他稍等。
陸晚晚只聽到他們對話是日語,完全不知道說的什麼鬼。
這是給她重新定了一間房?
她咬着脣,覺得眼淚讓視線更模糊。
“車到門口了,先生。”
顧安南片刻不遲疑,抱着她出去。
門迎將後車門拉開。
“去醫院。”
司機也是日本人,顧安南說的依然是陸晚晚聽不懂的鳥語。
看到車子快速駛出,她忍了好半天,慢慢看向他冰冷的臉龐,開口氣勢就弱下來,“顧安南……你是要送我去機場,讓我立刻滾回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