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的雙手用力地攥緊,酒氣重重地涌上了心頭,她心裡的委屈止都止不住,她定定地看向莫非,口齒不清的開口,“你覺得是我對不起珞衡嗎?到底是誰先對不起誰?是他不要我的,是他在我們決定要宣佈訂婚的這一天,在國外娶了別的女人,甚至……他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
這件事,是溫如初心裡最痛的根源,她把這個埋藏得深深的,深到她自己都不敢去觸碰,可那血淋淋的傷口,是不會自己癒合的。你越是放着不理,它就越是會腐爛不堪,時時刻刻都在刺痛着你。
如果不是太委屈,如果不是被酒意趨勢着,她根本不可能會去自挖傷口,那每說一個字,就彷彿是在自己的心口上狠狠地捶上一拳。
半年了,到現在已經半年了,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無法接受,一個深愛她六年的男人,怎麼說變了就變了,怎麼說不愛就不愛了,怎麼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連一個解釋,也不屑於和她說。
那個時候,她每天每夜都在想,她到底是哪裡不好,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又或者是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他纔會忽然這樣,但他可以說啊,她也可以改啊。而不是這樣絲毫不留情地,直接去娶了別的女人,切斷了所有的後路。
到最後,她唯一得到的解釋就是,或許,珞衡根本就沒有愛過她。所以,他不需要給她任何解釋,不需要理會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崩潰。
一如紀嬌倩所說的,他選擇那樣做,就是爲了徹底地乾脆利索地擺脫她。
然而現在,他最好的兄弟,卻爲了他來打抱不平,那誰,又來爲她打抱不平呢?
溫如初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入耳,莫非卻是猛地一震,雙眸裡滑過濃濃的詫異,“溫如初,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做珞衡不給你任何解釋?”
珞衡另娶她人,分明就是有苦衷的,他那麼愛溫如初,如果不是不得已,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原因,珞衡也已經和溫如初解釋了,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諒解,希望她能夠等他。
然而,是她自己絲毫不顧念兩個人那個多年的感情,直接把珞衡向她求婚時候的戒指退回給了珞衡,要求恩斷義絕。
一開始,他也是不相信溫如初會這樣的絕情,再怎麼說,他們這麼多年感情,珞衡對她那麼好,那麼愛她,她怎麼能這樣做?
直至溫如初和太子爺的新聞爆了出來,他才明白了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