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的蕭菲菲那一貫溫婉的聲音。
“菲菲，是我。”
“啊，初初啊，這麼早有事兒嗎？”
“菲菲，今天學校組織去春遊，你跟班嗎？”
“有啊，我跟的二班，怎麼了？”
溫如初定了定，慢慢開口，“小蘋果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怕她出狀況，能不能麻煩你多照顧一下。”
“是這樣啊，好啊，沒問題，我會幫你看着她的。”
“謝謝。”
掛了電話，溫如初一擡頭，蘇宸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黑眸垂下，視線落到了她的臉龐上，因爲一夜未睡，她的神情很不好，眉宇間全部都是憂愁。
他的手不自覺地伸出，想要幫着她撫平那蹙起的眉頭。
但就在他的手要觸到她的臉的時候，她的臉上不自覺地側了側，躲開了他的手。
蘇宸的手慢慢地收緊，最終只輕輕地嘆了口氣。
“初初，別想那麼多了，你先好好睡一覺吧。”
“嗯。”溫如初淡淡地應了聲，放下手機，走到了牀邊，掀開被子，躺下，閉上眼睛。
蘇宸定定地看着她機械的動作，眼底的眸光越來越沉。
……
幼兒園春遊的地方在郊區一處公園，孩子們乘搭校車抵達，下了車後，一個個都顯得格外得興奮，唯獨小蘋果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小臉垮着，小嘴嘟着。
平常若是這樣的活動她絕對是最高興的一個，現在則是極是沉默，一個人揹着小書包垂着腦袋走着，也不搭理其他小朋友。
老師們阻止去玩的時候，她也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旁，老師怎麼勸她她也沒有迴應。
蕭菲菲安排好了自己帶的班，便走到了她旁邊，坐了下來。
“小蘋果，怎麼自己坐在這裡？不去玩嗎？很好玩的哦。”
小蘋果垂着腦袋，沒有說話。
“是不開心嗎？爲什麼不開心，能不能和老師說說啊？”
小蘋果仍舊是不說話。
蕭菲菲想了想，只好試探性地問了句，“小蘋果，是不是你和媽媽鬧什麼不開心了啊？”
提及媽媽兩個字，小蘋果猛地瞪了瞪眼，“她不是我媽媽。”
蕭菲菲稍稍詫異，小蘋果和溫如初的感情一向挺好的，怎麼現在小蘋果說這樣的話？
今天溫如初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也只是說她心情不好，並沒有說什麼原因，現在看來，問題似乎挺嚴重啊。
蕭菲菲笑了笑，聲音越發柔軟，“小蘋果怎麼這樣說呢？你不是很喜歡初初的嗎？”
小蘋果的小手握了握拳，反駁着，“我纔不喜歡她！”
“怎麼不喜歡了呢？是不是初初做錯事情讓你生氣了啊？”
小蘋果努着嘴，“她是壞人，她騙我。”
“她騙你什麼了？”
“她是我的那個媽媽，她不要我，也不要蘇宸，可是蘇宸幫她，兇我。”
看來小蘋果是知道了溫如初是她親生媽媽了啊。
雖蕭菲菲對溫如初當初的事情不太清楚，但她有聽溫如初說過，當初溫如初是不得已才放棄小蘋果，她沒有不要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