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局勢不用再擔心後,容嫺確定風衍幾人與她的化身便能應付一切後,被喚醒的化身又重新陷入沉睡,她的主意識又回去了容國。
此時,東晉與容國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
戰線朝着東晉疆土推進,司馬姮君的脾氣一日日暴躁了起來。
乾京皇宮。
高坐龍椅的容嫺仰頭看了眼身披鎧甲,雙目猩紅的氣運金龍,眉頭微蹙。
她並不打算在東晉的事情上浪費多長時間,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證道一事了。
容嫺看了眼周遭因身上泄露的恐怖氣息而開始扭曲的空間,閉了閉眼,強制按壓了回去。
她直直看向東晉,好似穿過重重空間與司馬姮君對峙了起來。
“你做了什麼?”容嫺語氣冷凝的問。
司馬姮君負手立於宮殿前,冷笑兩聲道:“你不是感應到了嗎?”
她滿是惡意道:“既然你即將證道,我當然是好心的幫幫你,讓你的雷劫早日到達,你好早點成道啊。”
雷劫到達越早,煦帝越沒有足夠的準備時間,她若能死在雷劫之下最好。
容國只剩下幼主根本就不成氣候。
容嫺眸色一深:“自掘墳墓。”
她雖然想要東晉氣運幫助她抵擋雷劫,卻也是爲了天下人着想。
她修的是命運道,她的雷劫不同他人。
在這方天地之下,雷劫便是給逆命之人準備的。
雷劫之下,殞命的是所有逆天爭命之人。
什麼人逆天爭命?
除了修士便是妖。
她的這場雷劫引來的便是無盡殺戮。
她好心好意不願看衆生沉寂,沒曾想有人卻在拖後腿。
容嫺臉色冷漠極了,司馬姮君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爲了對付她引來雷劫耗費的可是東晉的底蘊和氣運,不到萬不得已之下,身爲君王的司馬姮君怎麼可能會動搖東晉根基。
一個念頭不用想便浮現在她腦中。
天道在引誘了司馬姮君。
若是天道的手筆,這邊說得過去了。
畢竟天道爲了她的雷劫已經暗箱操作過一回了,第二回也輕車駕熟。
容嫺若有所思。
難怪她修煉命運道輕鬆的如同飲水,原來是天道在後面使勁。
且天道還想要藉助她的成道雷劫達到淨世目的。
那麼,要不要配合天道呢?
容嫺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漠然無趣。
她的幾個馬甲和熟悉的人都在淨世範圍內,若真配合了天道,以後的日子可就太無聊了。
容嫺屈指點了點脣瓣,發出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單音節:“唔——”
看來,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阻止已經被腦控了的司馬姮君了。
就讓姜斐然這個化身來吧。
姜斐然的道,在這種場合還是有些用處的。
更重要的是,雷劫隨時能出現,化身離她近些她好借力。
東勝部洲,青龍城。
正在跟魚歡卿卿我我的姜斐然吊兒郎當的神色一凜,與魚歡對視一眼後,二人不約而同的散開了。
魚歡回到自己房中不知在做什麼,姜斐然一路腳步飛快的走到了青龍尊的書房。
“父親。”姜斐然在門口輕聲喚道。
青龍尊正在處理政務,聞言頭也不擡道:“進,有事就說,沒事去給我生孫兒。”
姜斐然好似沒有聽到他後半句一樣,直接說道:“我要去北疆部洲歷練。”
青龍尊執筆的手一頓,終於擡頭看了眼兒子,語氣肯定道:“你知道事情的結果了。”
姜斐然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裡閃過一絲嘲諷:“我可是死了幾個未婚妻才查出的線索,再沒有結果我便無言面對她們。父親不也早就查到了。”
青龍尊終是擱下了筆,他擰了擰眉,歷經風霜的人此刻看上去並沒有那般穩重,反而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我確實早就查到了線索。”青龍尊沒有半點隱瞞。
他臉上帶着與姜斐然如出一轍的嘲諷:“沒想到東晉一個小小的王朝也敢將手伸進青龍城,算計我們與大周。”
他能查到的消息大周肯定也查到了,大周使團的人可一直都與他們一起行動呢。
司馬姮君是失了智嗎,居然敢算計大周和青龍城。
姜斐然淡淡道:“可能這位女帝#膽識過人#吧。”
青龍尊:……
青龍尊好似沒聽到這句話,轉而又說起兒子剛纔提起的事情。
“北疆部洲仙朝爭戰比較混亂,你確定要去?”青龍尊認真詢問道。
姜斐然依舊是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他握着摺扇輕輕一笑,好似陌上公子折了一束杏花握在懷中,詡詡生輝:“確定了,我總是要給她們報仇的。”
青龍尊沉默了片刻,詢問道:“魚歡如何安排?”
姜斐然神色微妙了一瞬,輕咳一聲掩去了面上的不自在,一本正經的說:“歡兒有孕在身,不方便跟兒子遠行,還是留在青龍城安全些。”
他沒有理會老父親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神色,淡淡說道:“那孩子就交給父親教養了。”
這話說起來他半點都不帶心虛的。
魚歡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容嫺化身。
哦,她還真準備有絲分裂一個家族了。
青龍尊直到兒子離開書房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這是真有孫子了?
不不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得給兒媳婦一個名分了。
絕對不能讓他的孫兒背上一個私生子的身份。
說起這個,終於想起了什麼的青龍尊恨不得將兒子吊起來狠狠抽幾下。
還沒成親就先搞出了人命,兒子怎麼一點兒都沒有遺傳到他的冷靜自持呢。
直到青龍尊出門撞上了兒子和兒媳婦,一不留神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郎君,來啊,快活啊~”
“不不不,你有孕在身,不能胡來。”
“郎君莫怕,孩子很乖,你不想跟孩子近距離接觸下嗎?”
“莫要胡鬧,小心傷着孩子。”
“郎君,你這衣服歪了,我給你整理下。”
“等,等等,別撕啊,這衣服是福管家才送來的。阿歡,你別急……”
青龍尊冷漠臉,他算是看透了,原來自己兒子纔是那個#被迫#的。
再次見到兒子時,已經是一天後了。
青龍尊神色複雜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臉上帶着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是夫綱不振。”
姜斐然:“……”
姜斐然踟躕了下,在青龍尊鼓勵的眼神下,一針見血的指出:“父親,我想您應該知道在背後偷看人家夫妻是不正常的。您這點兒小癖好我可以包容,但您孫兒長大了娶妻生子,若再碰到這種狀況,可能會跟您大打出手了。”
青龍尊:“!!”你在說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