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位屬下擔憂的模樣,容嫺託着腮,一派天真爛漫的說:“可是殺了太子也沒有啊,朕又不是重傷垂危的先帝,動用丁點兒精血就會減損壽生。現在的二位太子死了,朕用精血再去造化池孕育幾位太子。”
正所謂#一個太子倒下了,千千萬萬太子站起來#。
蘇玄和嶽同山被陛下沒有半點感情的話語給震驚到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陛下居然對二位太子沒有半點感情。
嶽同山嘴角微動,想要再說什麼,卻不敢出聲了。
“可若真讓他們殺了吾兒,我皇室臉面往哪兒放。”容嫺鼓鼓臉,帶着點不滿道。
蘇玄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不知陛下準備如何?”
容嫺朝着他露出一個讓天地爲之失色的笑容,慢吞吞道:“全部處死。”
“諾。”蘇玄立刻應道。
容嫺將目光移到嶽同山身上,笑吟吟的吩咐道:“配合好指揮使,那些試圖謀害我容國太子之人,不用理會他們背後之人,查到一個算一個,全部送他們去死。”
嶽同山頭皮發麻,口中不敢有半點耽擱道:“諾。”
自容嫺下了誅殺令後,整個乾京都暗流洶涌,不管是朝廷官員還是平頭百姓,都能見到那些身穿玄衣帶着無面面具的探看司司事高來高去。
每次他們出現後,都會有一些人悄無聲息的失蹤。
要是那些人背後的主謀找過來要證據,沒證據就放人,探看司直接一巴掌甩在他們臉上。
要什麼證據,只要陛下懷疑,這些人就該死。
陛下金口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什麼?你們不願意?
好啊,連陛下的話都不聽了,我看你們就是想造反。
沒有?沒有你們要什麼證據?
連這些有嫌疑謀害太子的人都要包庇,是不是想造反啊。
一起抓了!
探看司順便連背後一些人也抓了起來,即便有一些是無辜的,但大多數還是牽扯在其中。
被抓走之後,探看司也不審問,直接將人處死。
這血腥的一幕讓很多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再動彈。
容國是下了狠手要將伸手的人剁掉,擺明了一國太子不是誰都能打主意的。
那些暗暗伸手的人都只能另打主意了,最明顯的就是用各種方式打探太子的消息。
不過一天時間,二太子容揚被寄養在宗正府內的消息已經被某些人給推演到了。
然後,各種各樣的先生、奶孃、丫鬟等等都都以各種方式進入宗正府。
既然他們不敢殺掉太子,害怕被容國報復,但是他們完全可以以自身能力影響太子,讓太子以後的態度或者觀念更加靠近他們。
只要一想到由各種勢力教導出來的完全偏向他們的太子,各個勢力便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皇宮內,容嫺派人將宗正府最先冒頭的一批人處死後,其餘的人膽戰心驚的隱藏的更深了。
“陛下,就這樣放任他們嗎?”華琨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道。
容嫺的目光看向宗正府的方向,說:“怎麼可能。”
即便那個兒子不是她看重的,也不是她期望的,但怎麼說都是她的東西,敢打主意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容嫺微微垂眸,吩咐道:“讓探看司的人守着,發現何人有問題,拿着證據去廷尉府,讓廷尉處置。”
探看司在最開始已經明目張膽處置了很多人,還殘存的這些人不管是能力還是背景都很強,探看司已經不適合出馬了。
若讓別人知道探看司能分分鐘將自己查個底朝天,恐怕連朝廷內部的人都會牴觸探看司,這探看司怕是要被革除了。
華琨神色一喜,道:“諾。”
就算陛下不喜歡二太子,但也容不得旁人打主意。
華琨心中琢磨着跟廷尉大人好好聊聊,一定要讓廷尉將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好好折騰。
不過,他到底能不能見到廷尉都是一個問題,起碼容嫺登基這三年來,對於威名赫赫的廷尉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可謂是神秘到底了。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容嫺忽然問道。
華琨知道陛下的意思,他十分乾脆的答道:“臣與太尉和蘇大人、嶽都尉都將事情安排妥當了,隨時能與陛下啓程離開。”
容嫺滿意的點頭,說:“一個時辰以後出發,你出去吧。”
“諾。”
華琨離開以後,容嫺隨手收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將自己顯得破舊的藥箱也沒有忘記。
等收拾妥當後,她剛剛準備離開,突然心血來潮想到了容鈺。
容嫺眉頭微蹙,目光幽遠深邃。
此時忽然想到了鈺兒,怕是鈺兒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可化身一直暗中照看着鈺兒,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容嫺有些放心不下,她走到軟塌前,眉目間紫芒閃爍,晦澀的力量從她身上傳出。
推演天機!
許久之後,華琨都忍不住前來找人時,容嫺猛地睜開了眼睛,帶着一絲不確定道:“情劫?”
鈺兒怎麼會有情劫出現?
禮郡,郡守府已經被容鈺佔領。
他坐在書房內正在看書,一道黑光閃過,同舟出現在書房外。
他的眸子無情冷漠,看不出半點情緒。
同舟打量了容鈺片刻後,輕聲喃喃:“地仙八重修爲。”
他眼裡閃過一絲恍然,難怪這種關頭容鈺會出現情劫,原來是因爲修爲上升太快,心境出現了破綻。
但這種事情他暫時無法解決,除非本體存在,將容鈺神魂抽離,扔進小世界磨鍊十來個輪迴,直到他的心境圓潤沒有一絲破綻才行。
至於容鈺的情劫是何人,這並不重要,只要容鈺能剋制住自己。
同舟微微闔目,身影化爲星光消失。
正如他來時沒有驚動任何人一樣,走時也悄無聲息。
乾京皇宮內,容嫺打開房門,帶着華琨與倚竹朝着宮外走去,蘇玄、太尉和嶽都尉已經在宮外等候。
明面上他們只有這幾個人,暗中卻跟隨了無數暗衛。
走到宮外後,容嫺隨手免了幾人的禮,四處看了看,疑惑的問:“供奉呢?”
話音落下,蘇玄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二太子:我肯定是個假太子(*/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