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修士呆呆地看着葉山,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會是這樣?”
“那個,師兄啊,你有疑問可以回去慢慢想嘛,麻煩你先把你手中的令牌交給我,你這樣浪費大家的時間,不太好吧?”葉山伸出手道。
那青年修士聞言,連忙道:“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就把令牌全部交給你。”
“我不告訴你爲什麼,我一樣能夠拿到你手中的令牌……好吧,你別這樣看着我,我告訴你好了。其實,我是五靈脩士。”葉山笑着說道,不過原因當然不會這麼簡單,這還有升訣的功勞在裡面,使得葉山現在表面上才凝氣期四層修爲,但真正的實力,卻是比凝氣期四層高很多。至於到底高多少,葉山也不知道,因爲他畢竟沒有和各個境界的修士打過,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可以很輕鬆地搞定凝氣期五層巔峰的修士。
“五靈脩士,呵,什麼時候,五行雜靈根者,也能成功凝氣了?”青年修士苦笑一聲,隨即將手中的三塊青銅令牌全部交給葉山,黯然退場。
葉山望着青年修士離開的方向,嘀咕道:“這傢伙的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五靈脩士麼?師兄,觀念要與時俱進啊。”
葉山收起令牌,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而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遠處傳來陣陣慘叫之聲,似乎還是多人發出的慘叫。葉山心中一動,趕緊衝了過去。
遠遠的,葉山便發現,在競技場的中間,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正肆意揮舞着手中的寶劍,招招見血,雖然不會要人性命,但卻都是狠毒的傷人招數,被他劍氣擊傷的修士,無一不是躺在原地慘叫着,但這廝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顯得十分的冷血和凶煞。
葉山見狀,心中咯噔一聲:“這傢伙不是蘇俊青麼,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變態,莫非是五年前的那件事造成的?”葉山搖了搖頭,罪過啊,罪過!
“把令牌全部交出了。”蘇俊青手持寶劍,劍尖斜斜指着地面,冷漠地說道。
都他孃的玩兒命了,這些修爲比蘇俊青低許多的弟子,哪裡還敢不交,當下便立刻將令牌全部交出,扔在地上,然後紛紛掙扎着離開競技場,再待在這裡,還不知道會遭到怎樣的無妄之災呢。
葉山看在眼裡,心說這比賽竟然如此兇殘,這些弟子們都差點少胳膊少腿了,竟然都沒有長老出來制止,真是太殘酷了。
蘇俊青自是不管他人死活,他伸手虛空一招,地上的幾塊青銅令牌便紛紛被他吸入手中,此時,他才扭過頭,朝葉山看來。
“葉山,我等你很久了。”蘇俊青朝葉山微微一笑,但這笑,卻是冰冷之極,他慢慢轉過身來,面相葉山,剛擡起了一隻腳,準備做出什麼動作時,卻聽場外一聲異常宏亮的聲音響起:“預賽時間到,場內所有弟子,立刻住手!”
蘇俊青聽見這話,卻是緊皺眉頭,渾身頓時爆發出一股暴戾之氣,似乎對這句話出現的時機很不滿意。但這只是一瞬間,蘇俊青便將心情平復了下來,他看向葉山,笑道:“葉山,你的運氣,不會每次都這麼好的。”
葉山心中震驚於蘇俊青的變化,但對於他的話,葉山不得不回覆,雖然蘇俊青現在很強,但葉山也不能弱了氣勢,他很隨意地聳了聳肩,吐出兩個字來:“人品!”
一陣暴戾之氣再次從蘇俊青身上騰起……
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過去,初賽結束,競技場上還剩下四十多人,按照初賽的規則,擁有青銅令牌數量最多的前三十二名弟子,方纔擁有參加決賽的資格。而此時的葉山,共有九塊令牌,在場上所有參賽弟子中,排行第十六位,不前不後。
令牌最少的十多名弟子,仍然被淘汰了,幾乎全是凝氣期五層的弟子。而剩下的三十二強弟子,有一半都是凝氣期六層修爲以上的弟子,至於葉山,則是唯一一個凝氣期四層的弟子,葉山感到很榮幸,他的存在是如此的獨特,應該會受到大家的熱烈關注吧?
可是……圍觀羣衆們的討論,卻打破了葉山自我陶醉的夢境。
“他就是用凝氣丹換令牌的那個傢伙?原來他叫葉山啊,簡直太有才了!”
“這個傢伙太無恥了,竟然用凝氣期單換新人弟子的令牌,而且竟然還因此進入了決賽,太沒天理了!”
“這樣無恥的小人,我若是在場上,必然首先消滅他!”
這個……聽見這樣的討論,葉山美好的心情頓時消失——他奶奶的,老子那是在安慰淘汰者,竟然也被人造謠,哪個傢伙造老子的謠?要是被老子查出來,一定把他的舌頭扯出來打個蝴蝶結,叫他丫的再去造謠!
不過現在,葉山也只能聽他們以訛傳訛了,懶得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有事就是壞事,壞事就是煩事。他奶奶的我自找煩惱幹啥?解釋也沒用,任他們胡說八道,我自橫刀向天笑。葉山如此這般地自我安慰。
所有的弟子將令牌上交之後,三十二強的弟子們便隨即開始抽籤,選定對手。葉山打開自己抽出的紙籤,上面寫着一個“拾”字,便意味着他所在的分擂臺爲拾號擂臺,而另一個抽到“拾”字的弟子,就是他決賽第一場的對手。
“哎,小師弟,你抽的是幾號?”一名青年修士靠近葉山,問道。
葉山道:“拾號,你呢?”
這青年修士一陣懊惱:“我是十三號,哎,不能跟你同臺競技,實在是太遺憾了。”
這時,旁邊的另一名青年修士則興奮地叫道:“小師弟,小師弟,我是拾號,我是拾號,咱們可以同臺競技了!咱們可以同臺競技了!”
我靠,不就是跟我比賽嗎,用得着一句話說兩遍嗎?葉山扭頭看向這名修士,神識探查之下,發現此人乃是凝氣期六層修士。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於是葉山朝他禮節性地笑了笑,心中卻是暗道:“柿子都想挑軟的捏,這無可厚非,可是,我真的很像軟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