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dna比對重點來了

335 DNA比對,重點來了

風吹雨打聲不絕於耳,袁老爺子叫囂的怒音更像是一記凌舞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郝貝的心坎上。

如果袁家不是重點,那她這些天一門摸瞎的到底在做些什麼啊!

袁嘉邈抿脣,不悅的看向袁老爺子,遞了個差不多就得了的眼神,無奈袁老爺子這會兒嫉妒死郝貝了。

你說他養的小崽子長大了,知道護着女孩子了,甚至他才聽了小崽子叫了一聲爺爺啊。

心裡酸酸的,那損起郝貝來,一句比一句的溜,簡直就成了郝貝的批鬥會。

袁嘉邈終於忍不住開口阻止了:“行了,老頭兒,要不是郝貝,今天我們祖孫倆在這兒就掛掉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哼……什麼叫要不是她……”

袁老爺子原本還要反駁的,這會兒心情好,情緒高漲,真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節奏,可是一看乖孫那一臉不贊同的神色,袁老爺子就把後面的話吐了回去。

一記驚雷震來,郝貝打了個囉嗦,似才清醒過來一般,抓起自己的小包就要往外跑。

此時已值深夜,郝貝就這樣往外衝,袁嘉邈是想也沒想的就伸手去抓,擰眉冷眼的問:“你要做什麼?找死的嗎?”

外面已經是電閃雷鳴,雨加雪越來越大,這個時候下山,搞不好遇上什麼山體滑坡之類的,那可就真的小命都交待的了……

郝貝伸手抹了把臉,想甩開袁嘉邈的手,卻是怎麼也甩不開,不禁有點怒了:“你拉着我幹嘛!我愛去哪兒去哪兒,你管不着!”

她能去哪兒,她要快點下山,不是袁家的主因,那就是別的主因,她要去找啊,她已經浪費了很多天的時間了。

袁嘉邈一張臉冷的像這外面的冰雪一般無情,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能抽死她,開口的聲音卻又溫和不得了:“等天亮。”

袁老爺子一臉稀罕的神色看着這兩個小輩,乖孫那神色,可真是詭異啊,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那可不成!

這小姑娘,嘖嘖,瞧那長相,就一臉命犯桃花相,不是一般人能收得住的啊!

“哎哎哎,臘月雷遍地賊,小姑娘家家的還是在這兒呆着吧,早上會有人尋來的。”老爺子篤定的說着。

郝貝憤怒的看向袁嘉邈,再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真是欲哭無淚了。尼瑪的,你說她犯什麼賤,賤兮兮的來幫人家找人,最後自己困在這山上了。

真是的!

“小崽子,你看上她了,我不同意!”袁老爺子猛然扔了顆雷出來。

直雷的現場有片刻的靜謐。

袁嘉邈沒反應過來不知是在思索,還是讓怔住了。

倒是郝貝滿肚子的火氣沒處撒,又聽袁老爺子這一副嫌棄的語氣,不禁怒從中來:“哼,袁老爺爺,你也別太把自個兒當顆蔥了,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你孫子就是看上我,也要問我老公同意不同意的啊!別逗悶子了……哼……”

袁老爺子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指着郝貝又想開罵。

可郝貝卻一副要赴戰場的神色,大有你敢說一句話她都能噴死你的勁頭

袁嘉邈回神時,一張俊臉也是黑透了,從小到大他就沒這麼被人嫌棄過,特別還是被一個他都沒怎麼看上的女人嫌棄!郝貝這是第一人啊!

不過,深吸口氣,他現在更關注的重點是:“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

這話顯然是問郝貝的。

郝貝詫異的反問:“我說什麼話了?”她說的話多了去了,誰知道這人說的哪句啊?

袁嘉邈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着她,這種眼神讓郝貝有種好像她真的承諾過什麼,說過什麼話的感覺,不禁好奇的追問一句:“袁先生,你有什麼話就說清楚,咱們也就今天才認識,我還沒那麼健忘,說過的話我都記得,自認沒說過什麼讓袁先生誤會的話吧。”

郝貝其實也覺得自己命犯桃花,特別是袁嘉邈這會兒的態度,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心中默默的禱告着,天神啊,好歹袁嘉邈你也是個總裁是吧,別那麼狗血的像小言男主似的,見了姑娘她就想撲啊,就算他是男主,那女主一定不是她好不好啊!

可惜,袁嘉邈就那樣深沉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郝貝,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是幾個意思的。

郝貝讓看得有點心慌了,心想裴靖東在外面都能把喬美人給甩出去,她雖然沒有那麼大力氣甩得動袁嘉邈,可是斬斷莫須有的爛桃花這事兒,她也必須拿出點氣魄來的。

“那個,袁嘉邈,你要是感謝我今天救了你們祖孫倆的命呢,那我受着,要是因爲這個有以身相許的想法的話,那我想你估計也不是彎的,這藥包呢,是我老公裴靖東千叮萬囑讓我帶着的,要不是他,我就是神仙也沒法救你們不是嗎?所以……”

扒拉扒拉的就把裴靖東給扯出來,秀恩愛啊,一通說,意思再簡單明瞭不過,你千萬別說看上我了。

袁嘉邈那臉隨着郝貝每講一句話便黑上一分,到最後黑的跟這外面的天色一個色時,才低低的嘲諷一句:“你知道我爲什麼看你嗎?”

“……”郝貝愣神,納尼?

“我就是想看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袁嘉邈看着郝貝的眼晴說完這句話,轉過頭,看向外面,儘管那裡烏黑的看不見一點亮光,可是他卻看的得異常認真,好像能看出顆星星一般的眼神。

郝貝聽袁嘉邈這麼說,原本該生氣的,可是既然對方這麼說,就是對她沒興趣。

只要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自毀形像神馬的根本就不算什麼好不好!

“對啊,我臉皮就是這麼厚,所以你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又說這麼一句,郝貝的心情變好了一點。

儘管爺爺的事情還沒有最終解決,可總算知道跟袁家的舊怨無關,也算是一種收穫吧。

看郝貝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袁嘉邈實在是沒忍住,又說了一句話:“郝貝你聽過一句話嗎?”

郝貝挑眉頭接話:“什麼話。”

袁嘉邈面容平靜,眸底如水在流暢,你甚至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異常的好,可是張嘴吐出的話,卻是:“秀恩愛,分的快。”

“……”郝貝讓噎的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覺得袁嘉邈這人怎麼這麼賤啊,有這樣講話的嗎!

袁老爺子親眼目睹了乖孫吃鱉又反擊的場景,那感覺別提有多不爽了,這小丫頭跟她爺爺一個德行,都不是不識好歹的。

而自己的女兒和孫子,仰天長嘆,難不成這就是命?

要說鬥嘴上郝貝和袁嘉邈不相上下,那合作的默契上也是不容小窺的。

就比如這會兒,轟隆隆的雷鳴聲還在持續着,郝貝剛從包裡拿出打火機時,袁嘉邈就自發的在洞裡把一些乾枯的樹枝堆了起來。

沒一會兒洞裡便生了火堆。

藉着火光,郝貝這纔看到袁老爺子的裝備可是比她的要厲害的多啊。

臥槽!那個揹包,就是她看過的戶外大號揹包,45升的那種,揹包里居然還有一戶外睡袋,乾糧,生理水……這是打算在這兒過夜的節奏,裝備齊整啊!白讓人擔心的了!

“哎呀呀,我乖孫,你睡會,我老頭子晚上覺少……”袁老爺子把睡袋給抖開,真是後悔沒多帶一個出來的。

郝貝無語了,覺得這老頭就是故意的,尼瑪的,好吧,應該距離天亮也沒有多久的時間了,她就忍着。

袁嘉邈看了一眼那睡袋,喊郝貝過去睡。

“郝貝,你過來先睡一下,把你衣服在裡面脫下來,我給你弄乾你再穿。”

郝貝囧的臉大紅:“那個,不用了,我沒事的,你睡吧。”

袁嘉邈白了她一眼:“你別誤會,我是說把你衣服給烤乾了,因爲你把衣服借給我了,不然你不至於會溼衣服的。”

郝貝囧了囧,實在是溼衣服這麼穿一夜,保不齊沒等天亮,她就先掛掉了,所以還是點頭走過去。

鑽進睡袋裡把衣服脫掉可真是個技術活,而且她的衣服是全溼透的那種,內衣神馬的怎麼辦?

正在她想着這些的時候,袁嘉邈又開口說話了:“你就把外面的脫掉,我給你烤乾就成,我的衣服也能烤開,衣服就能還給你了。”

恰好給郝貝解了圍。

好在她只用把上面的保曖衣給脫掉,下面的褲子神馬的是防寒服,也防水,所以還算沒溼。

袁嘉邈等郝貝這小聲的說了句好了後,才轉身,過來拿起郝貝那件熒光黃的保曖衣,開始在火前烤了起來。

袁老爺子坐在火堆前,時不時的扒拉下火堆邊上烤着花生,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注視着袁嘉邈的一舉一動,卻未曾出聲。

袁嘉邈很認真的爲郝貝烤着衣服。

衣服溼的嚴重,剛拿到手上時,還擰出了幾滴水出來,舉在火前這麼烤着,有熱氣嫋嫋升起,帶着絲絲縷縷的幽香,隨着空氣鑽入鼻腔,慢慢的擴散至五臟六腑,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就像是他以往每一次犯病的前兆一般,卻又是那麼的不同……

袁嘉邈不自在的挪動了下身子,可那併攏雙腿的舉動卻被老爺子默記在了心間。

都是男人,那樣的動作代表什麼,老爺子也曾年輕過,如此心中明瞭,更是長嘆一聲,扒拉了幾顆熱花生出來,拍拍灰放在一邊,涼着。

郝貝開始時還很緊張,睡袋雖然沒有家裡的被子曖和,可是經歷了這麼一個晚上之後,能睡在這兒已經讓郝貝很知足了,特別是邊上還有曖烘烘的篝火,打着哈欠,她對自己說,就小睡一會兒的。

可這一睡,卻比一會兒多了點時間。

幾乎是郝貝那邊開始打哈欠時,袁嘉邈就注意到了,等郝貝的眼晴慢慢閉上時,袁嘉邈的嘴角也跟着扯了個很輕的弧度。

袁老爺子看了眼郝貝的方向,再看看乖孫,最後泄憤的開始嚼起花生米來,咬的咯吱吱的那個響啊,讓袁嘉邈不得不注意到老頭子。

“你吃東西小點聲,吵醒她的。”

“……”袁老爺子啞然,最後很小聲的問了句:“你喜歡她?”

袁嘉邈否認:“沒有。”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他對自己另一半的要求很高的,先不說別的,就郝貝這樣的根本就不達標。

袁老爺子疑惑的看向袁嘉邈:“真的?”

袁嘉邈點頭表態:“對,第一她已婚,第二她不附合我的擇偶標準,第三,我沒有喜歡她。”

袁老爺子這就來了興趣追問着:“那小子的擇偶標準是啥子?說來聽聽……”

“……”袁嘉邈眼神黯淡看一眼老爺子,而後緘默不語,很顯然是拒絕這個話題的。

……

郝貝是讓人給推醒的,迷糊糊的睜開兩眼就對上袁嘉邈那張臉,別提有多驚人了,蹭的要坐起來,被袁嘉邈給摁住了。

袁嘉邈是有點尷尬的,成人之美誰都會做,要是他自己也就讓郝貝這麼睡下去了,可是老頭子畢竟這麼大年紀了,剛纔就看老頭子有點困了,所以在郝貝衣服烤乾後,就過來喊郝貝起來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起來。”

聽了袁嘉邈的話後,郝貝才驚覺自己在睡袋裡還只着內衣呢,我去丟死人了!

要不是袁嘉邈摁着她,她就真的曝光了的。

袁嘉邈把保曖衣給她,又走過去,背對着郝貝坐着了。

郝貝鑽進被窩裡一通搗鼓,就把衣服給穿上了。

臉皮也不是不夠厚,穿上後,臉紅紅的爬出睡袋,說了聲:“謝謝。”

袁嘉邈看了她一眼,甩了句:“你臉紅什麼?在想什麼?”

“……”郝貝徹底無語了,尼瑪的,這人會不會聊天啊,一般這種情況不應該都不說話的嗎?這賤人怎麼話那麼多,還是那麼讓人尷尬的話。

可袁嘉邈已經不理她了,轉而去扶老爺子起來。

“爺爺,你睡會吧,這到天全亮應該還要兩三小時的時間,你不能這一夜都不睡的。”袁嘉邈如是的說着。

這樣關懷的言語和那聲爺爺,讓袁老爺子怎麼聽怎麼舒坦,乖乖的就去睡覺了。

等袁老爺子睡下後,袁嘉邈又去找了點樹枝,可是洞裡的樹枝畢竟是有限的,這火也着不了太長時間了。

隨着火苗越來越小,郝貝也感覺到有點冷了,特別是剛從睡袋裡出來,阿嚏就打了個噴嚏。

“你把這個穿上,烤乾了。”

袁嘉邈把自己的毛料西裝遞給了郝貝。

郝貝囧了囧,看一眼袁嘉邈穿在身上的屬於她的那件防寒服,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怎麼不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袁嘉邈適時的解答了她的疑惑:“我現在不能把衣服還給你,這樣我會凍着的,只能委屈你先穿我的衣服了。”

郝貝怔了下,隨後釋然的想,也是就袁嘉邈那弱暴了的身體,還是別讓他凍着了吧。

接過袁嘉邈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衣服太大,帶着點雨水的味道,還夾雜着一股清冽的屬於袁嘉邈的味道,郝貝不好意思的默默低頭去看火苗子。

卻不知她低頭時,錯過了他人眼中洶洶的大火。

估計男人都好這一口,袁嘉邈也是個男人,而且正值熱血之年,當看到郝貝裹着他的衣服那一刻,他就有種強烈的想撕開衣服把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無關乎情與愛,只是男人本能的反應罷了。

掩飾的以手握拳,輕咳了一嗓子。

郝貝擡眸看他,以爲是有事兒。

袁嘉邈指了指火堆邊上的烤花生跟郝貝說:“你可以吃點,我不吃這東西。”

幸好老爺子這會兒是睡着了,要不然肯定會起來叫囂:什麼叫你不喜歡吃,不知道是誰最喜歡吃烤花生了。

郝貝沒客氣,拿起來就剝,剝開一個後,又不好意思的舉到袁嘉邈跟前:“你真不吃嗎?”

袁嘉邈側眸,火光下,女子張俏臉兒紅酡酡的,一雙水眸兒波光瀲灩欲說還休,那兩片微張的紅脣,像是誘人採摘的紅果一般乏着光澤……

“不吃算了,這麼好吃的東西啊……”郝貝其實也就是客氣一下的。

見袁嘉邈沒反應,捻起一顆就塞入嘴裡。

剛嚼下第一口,手掌心一涼,眼瞳放大,正嚼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你知道袁嘉邈做什麼了嗎?

袁嘉邈把另一顆花生給吃掉了!

吃花生不是重點,重點是袁嘉邈是怎麼吃掉這顆花生米的!

是……

郝貝深吸口氣,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暈乎了,尼瑪的!是她看錯了吧,是吧!

可是任她再怎麼想着看錯了,掌心那一觸即離的微涼碰觸,都在昭示着一件事——袁嘉邈剛纔低頭舔走了她掌心的花生米。

之所以用舔字,就是郝貝覺得當時那一下就像只小狗在吃東西一樣,可不就是舔的嗎?

這邊袁嘉邈卻是極認真的評價起花生來了:“嘖嘖,味道也不怎麼樣啊,有那麼好吃嗎?”

見對方這樣,郝貝只當自己是多想了,反駁道:“你不知道是多吃就是了。”

“是嗎?”袁嘉邈淡淡的問着。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着,十幾顆花生吃完了,郝貝只覺得口乾舌燥,袁嘉邈拿過爺爺的保溫杯,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但只倒了一丁點。

連給郝貝多喝一口的機會都沒有,並解釋道:“不能給你多喝,這是爺爺的水。”

水這個東西在野外可是救命之源啊,可以沒藥,不可以無水,再者說了,他也不想讓郝貝有所誤會。

就是袁嘉邈這樣坦蕩又小氣的模樣,真還沒讓郝貝誤會的。

反倒是更加自在的跟袁嘉邈說起話來,可是小姑娘家家的,到了這個點就犯困,說着說着沒見音了。

袁嘉邈側眸,就看到小丫頭手撐着臉,睡了……

囧……這樣也能睡,袁嘉邈被驚呆了。

就這麼眨巴着眼,看郝貝什麼時候能把臉摔下去。

郝貝就睡着,腦袋晃悠悠,幾次腦袋差點掉下來,袁嘉邈在邊上看得都有點跟看恐怖片的感覺一樣了,既期待又擔憂的。

甚至誇張到伸出兩隻手支在郝貝的腦袋下方,就怕她萬一這麼甩下腦袋會不會摔傻了。

心裡叨咕着,原本就傻,可別真再摔傻的了!

殊不知,他此時的舉動纔是更傻,人的腦袋都是長在脖子上的,哪裡那麼輕易的摔下來啊?

天朦朦亮時,郝貝才悠悠轉醒,腦袋一晃,咣的一下,差點沒摔出去的,嚇醒了神,這纔看清還在山洞時,而那個……

臉上羞赧一紅,剛纔她好像是靠着袁嘉邈的胳膊睡着了。

歪頭,小心翼翼的看向那個閉着眼晴睡着了的男人,尼瑪的,就沒見過這樣奇葩的人,你睡個覺坐那麼筆直挺拔的,當自己是兵馬俑啊!

殊不知,事實遠非如此。

果真如老爺子所言,天亮時,袁家的人找來了,隨同而來的還有擔憂了一夜的秦立國。

“你這丫頭,下次萬不能再這樣嚇我了。”秦立國一把摟過郝貝,這一夜,真是擔心死了的,偏偏袁文濤個戳貨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讓他乾着急也沒輒的。

如今,看那爺孫倆居然祖慈孫孝的模樣,才道是袁文濤爲何不急了!

想來也是,袁老爺子雖年已過百,可卻是個生活仔細的人,不是特殊情況,萬不會做到離家出走一事,想必這離家出走,也別具明堂吧。

思及此,秦立國一甩衣袖,冷哼的暗罵一聲狐狸世家的稱號果不虛傳。

一家子的狐狸精,他這傻愣愣的寶貝女兒還能完好,可真是感謝老天有眼了。

……

“不是說了,老子在進山幾日嗎?你……”

此時是已回袁宅,袁嘉邈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和老爺子和好了,也萬萬沒有老爺子想像的那般膩在這兒的情況發生。

反倒是把老爺子送回家,自個兒就走了。

這讓袁老爺子心中極爲不滿,這不滿全衝着兒子袁文濤發了出來。

袁文濤那個無語啊,就算他不找去,天亮了,那不可能還在山洞裡呆着啊,不過這事兒給他老爹就說不通,他老爸這眼晴裡啊,永遠都裝着他大姐呢,就算他大姐沒了,那也是裝着他大姐的後代呢!

“爸,我這也是有事,不然肯定不擾你的,四姐夫昨天來電話,說是今天過來的。”

四姐夫?

那就是對四姑娘袁文彩的丈夫連二峰的稱呼了。

袁老爺子挑眉看向兒子,輕哦了一聲問:“他一人來?沒說什麼事兒?”

袁文濤撇嘴,怎麼可能沒其它事兒?沒其它事兒,連二峰會上門纔怪!

要說起來,他這個四姐夫也算是個人物啊,或者說他們袁家的姐姐們太個性,別的不說,就說老大,死活看上一個丁克難,最後落得個悽慘的下場,老四吧,更個性,看上個道上混的。

天天打打殺殺,罵罵咧咧的,沒個斯文樣。

袁文濤跟四姐袁文彩同年生,一個年頭一個年尾之差,所以感情相當好,故而袁文濤別提有多不待見連二峰了。

袁文彩自出生就胎裡帶的病,先天性心臟病,嬌滴滴的讓養在家裡,長到大好年華,愣生生看上個混黑道的。

你說你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人,跟個混黑道的,先不論幸福不幸福,小命不要不要了!

可袁文彩就一副,非連二峰不嫁的模樣,也是因着家裡先出了袁文珠的事件,袁老爺子對這小女兒就格外的疼,特別怕再出現第二個袁文珠,所以婚事妥妥的給辦了。

都以爲連二峰不是個良人,卻出乎意料的,連二峰還真對袁文彩好,從跟袁文彩結婚開始,就老實實的做良民了。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人傢俬底下做什麼就不說了。

本來醫生都說袁文彩活不過二十三的,可嫁給連二峰後,袁文彩愣是多活了兩年,二十五歲時拼死給連家生了兒子,纔算走完了短暫的一生。

袁老爺子爲什麼對連二峰好,當親兒子一樣的好?

就是因爲小女兒臨死前,握住自己父親的手,好生的感概——這一生本以爲最不可能完整的人生,因爲有了家,有了丈夫,生了兒子,完整了。

並囑託了老爺子一件事——日後,如連二峰續絃娶妻,讓父親當如同對她一般疼愛,不許生了二心。

雖然年紀輕輕,但袁文彩死時是幸福的。

這一切,袁老爺子都是帶着感恩的心的。

他這把老骨頭白髮人送黑髮人,送走的兩位女兒,一個是含怨而去,一個是帶着幸福離去。

原本那時候連宜年帶着方怡瀾上門時,袁老爺子心裡是不舒服的,幾次都想把外孫給接回家來,可那方怡瀾也是個人物。

直接甩了一紙絕育證明過來,跟袁老爺子保證,她跟連二峰不會再生其它孩子。

而後,連二峰更是絕,緊跟而至的也去做了節育手術,表明愛妻之心……

那時候袁老爺子只覺得——這世間,還真是有這樣的生死相隨的男男女女,只道是自己老了,越來越看不懂這世間的男女了。

後來袁文彩的兒子連麒就是方怡瀾給帶大的,可惜了連麒隨了他娘,依舊是胎裡帶的心衰,未能活過醫生的預言,二十三歲時便去了。

緊接着又是連宜年,也是方怡瀾給帶大的。

袁老爺子收回思緒,開口問道:“是你瀾姐的事吧。”

袁文濤嘆氣,也不怪父親猜個正着,自從四姐死後,連二峰就甚少與袁家有聯繫,倒不是生疏,而是避嫌,畢竟一個白道一個黑道,不相融的啊。

而連二峰每一次上門,爲的都不是自己的事,而是方怡瀾的事。

這不是第一次了,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兒?”袁老爺子開口問。

袁文濤如是的作答。

爲的什麼事?還不是方怡瀾的兒子的事兒。

原來,方怡瀾那邊不知道怎麼得了一份dna比對證明,而那份證明的結果,簡直駭人聽聞。

dna比對的是三個人的。

分別是方公道與康裕的,方公道與秦汀語的,康裕與秦汀語的。

康裕不是方公道的兒了這一點是絕對的,因爲方怡瀾還真沒變態到給自己的哥哥生兒子。

那麼康裕跟方公道的比對結果顯而易見是毫無血緣關係的。

可個問題出來了,康裕跟秦汀語的比對報告也是毫無血緣關係。

到這兒,重點就來了——

方公道跟秦汀語的血緣比對,百分百吻合,被簽定爲父女關係。

方怡瀾這一輩子可就這一個兒子,不是說她有多愛孩子的爹,那康裕的親爹畢竟只是一個下人,而方怡瀾當時之所以會委身與其,無外乎借勢逃脫罷了。

不過這兒子到終究是她生的,康裕對秦汀語的疼愛,那更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這種疼愛不光是對女兒的疼愛,更是對孩子母親的一種明白展示。

要說方怡瀾這麼大歲數了,真是想不通,這兒子到底是隨了誰,怎麼就這麼軸呢?

那柳晚霞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睡過的了,破鞋的不能再破了,而且現在還跟比自己女兒都小的方葵搞到一起,就這樣,康裕還是心心念念着的。

方怡瀾這是不想傷了兒子,所以才求助袁家來了。

無外乎是把打壓方公道。

“呵呵呵,文濤啊,看來這世人皆以爲我袁家跟方家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呢?”袁老爺子呵呵笑着,百歲的高齡讓他看多了這世間事,心中明白着呢。

這就是一個套,拉他袁家下水的一個套!

“爸,那這事兒?”袁文濤詢問着父親的意見。

袁老爺子卻是反問:“那你的意思呢?”

袁文濤侃侃而談,說的無外乎時下政局,成王敗寇,便是你知道對方做的事兒是錯的,可沒到最後一刻,誰都不能貿然的去下定論。

打個簡單的比方來說,古代時便有起義之軍,成了那便是正道,爲民起義;敗了那便是歪道,一羣倭寇。

現時下便正是如此,故而袁文濤的觀點便是——將計就計,揣着明白裝糊塗,只做自己份內之事,其它事睜隻眼閉隻眼,坐山觀虎鬥。

這樣以來,將來不管是哪一方勝了,他們袁家都可因保持中立而躲過一劫。

袁老爺子聽罷兒子一言,點頭稱:“就按你說的去辦。”

名氣,政權,財勢,這些都是打江山時才需要的,太平盛世時,能做好守得了富,已是相當不易了。

故而袁老爺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還算是很滿意的。

縱然沒有野心佔江山,卻有恆心守家業,足亦。

與此同時,遠在l市的裴靖東也剛得了一則消息,不禁蹙起了眉頭。

看來,是他想左了,丁家的事,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下棋之人要對付的怕不是丁家,而是袁家啊!

方向性錯誤啊,失算失算,不過他做的這些也不算是無用之功,既然不是針對的丁家,那麼丁家做爲一個棋子的命運,就容易改寫多了。

眯了眼看一眼手機上的訊息,收起來,問了下酒店老闆到丹陽縣的車是幾點的。

丹陽縣位於l市最北邊的位置,裴靖東也是拜訪完這位l市的大人物,纔打算過去丹陽縣碰碰運氣的。

據說丹陽縣有個鳳凰鎮裡有個鳳村,裡面就是全國最早最出名的風水世家鳳家。

縱然資料上所說鳳家已經全門滅絕,但裴靖東還是想看看自己運氣是不是好一點,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呢。

畢竟,他得來的消息表明,袁家老爺子在三十年前,曾爲袁嘉邈找到過鳳家的傳人。

而最近幾年,袁老爺子還一直在找鳳家的傳人,也許他運氣好,能撞上,幫了袁家的大忙,就衝這個恩情,讓袁老爺子爲丁克難做個擔保,也是件易事啊。

當然,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到的。

一顆紅心兩對準備,說的就是裴靖東現在的心理。

故而也不管這外面正暴風雪飛舞着,路上全結了冰,私家車你給出再多的錢,也沒人願意過去的,唯有公家運營的小巴士,每天會從市裡發一趟到丹陽的。

站在酒店門口,等了又一兒,纔看到蹣跚而來的小巴士。

就算是這大風雪的天,車上的人也是不少,隨着車子顛伏間,慢慢開往丹陽境內。

路上的積雪厚而結冰,車輪子上都是帶着鏈條纔敢行走,開的也是極其緩慢,車廂內的氣息難聞的讓人想作嘔,售票員也是不耐煩的叫嚷着:“買票,到哪兒……”

一排座位一排的收過來,到裴靖東時,裴靖東說了鳳鎮,掏了二十塊錢。

裴靖東里面邊上的那個大姐,卻是嗷嗷的就嚷了起來:“你這是宰人呢是吧,到鳳鎮原本十塊錢,下雪天的,你收個十五就成了,你一下就收二十的。”

售票員這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這不是一眼就看裴靖東是個外地人,所以纔開口就要二十的麼?

那大姐偏生是個仗義的,愣生生的幫裴靖東要回了五塊錢。

裴靖東其實不在乎多付這五塊錢的,可人家的好意,也得受了不是麼,道了謝:“謝謝。”

大姐看裴靖東面生,不禁好奇的問:“大兄弟啊,你鳳鎮是尋親嗎?”沒辦法,大姐家就是鳳鎮的,鳳鎮地處偏僻,全鎮才五六十戶人家,住的也比較密集,所以差不多全認全了,也沒認出裴靖東是哪家的人。

裴靖東點了下頭:“找個朋友。”

大姐哦哦的點頭,話比較多就說她也是鳳鎮的人,在鳳鎮上還開了家民宿的,那裴靖東要是找人的話,肯定要投宿吧,就去她家就行了。

裴靖東聽這話,不禁斜看了大姐一眼,好在這大姐還真是性子熱,一臉熱情絲毫不見貪婪的模樣,裴靖東便點頭說好。

說到了地方跟大姐一起先住下,再找人。

並打聽起了鳳家。

大姐一聽到鳳家二字,臉色就煞白。

這說起來就是一把淚啊,自上次那兩個外地人過來又消失之後,鳳鎮上可真是倒了大黴的,別說鳳家的人了,就連鳳家的祖墳都讓炸了的。

聽大姐這麼一說,裴靖東身子一震問:“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得來的資料上居然沒有這樣的消息。

如果鳳鎮真的發生過如此大的火災,那不該沒有報道的啊?

大姐叨叨說了,然後又跟裴靖東說,到了哪裡,千萬別說是找鳳家的人,不然估計村民們都能拿鐵鍬趕他的。

這都是上次的火災造成的,上次火災讓不少村民的林木受損。

鳳鎮地域面積甚廣,卻因氣候原因不適合種植農作物,故村民們都是以林木爲生,那一次的火災可是毀掉了村民們幾年的血汗錢啊,也怪不得對外來人的敵視了。

大姐說的憤慨又冤枉,因爲這個事兒,她在村裡也被人戳脊梁骨死了,畢竟上次那一男一女是住她店裡的。

哎,這次又要帶回去一個外地人,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可是想歸想,該帶回去,還是要帶,她是做生意的,又是開旅店的,沒有外地人來投宿,她賺什麼錢啊。

裴靖東看出大姐眼中的財迷樣,權衡了一下,拿出錢夾子,從裡面抽出了幾張鈔票,而後想了想,又抽了一疊出來。

大姐看到那足有二三十張之厚的鈔票,兩眼放光。

裴靖東把錢放到大姐跟前開口道:“你的民宿也是有登記客人名字的吧,給我看你店裡的花名冊,這些錢就是你的。”

大姐吞了吞口水,這個誘惑很大,可她也是有原則的。

“這個不太好吧……”

裴靖東不想表明身份,本來做這些事也是私事。

最後想了想問:“你說的兩位外來客,可是xx月xx日前後的時間過去的?一男一女?”

大姐點頭。

裴靖東深吸了口氣,太陽穴突突突的狂跳了起來,忽然不敢再往下問了,可是心中卻是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最後抿脣拿出手機來,調了相冊出來,翻出郝貝的照片給大姐看:“你看是這個女人嗎?”

大姐拿過裴靖東的手機,仔細的端詳着,當時天黑,第二天早上郝貝又全副武裝的,而裴靖東手機上的照片,大多是郝貝睡覺時偷拍下來的,所以看起還來是有點差距的。

大姐手滑着照片,一張張看下去,終於看到一張郝貝睜眼的照片,一拍大腿:“艾瑪,就是這個姑娘了,那雙眼晴笑起來彎彎的跟小月亮一樣的,長的可俊着呢……我還送了她我的大紅襖子的……她男人也長的可俊了,特別疼她……”

大姐叨叨的說着,卻看到裴靖東的一張臉越來越陰沉,不禁忐忑的問:“大兄弟,可是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題外話------

推文《狂尊一品郡主》作者【七味美人】

傳言她,癡傻,醜陋,粗魯,不學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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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聰慧,美麗,大方,鬥遍天下。

更有着傳聞中的讀心之術,哪怕是死人,都能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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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人兒卻能是萬鬼通道的主宰,可御世間鬼怪。

任何欺負孃親的人,不是在樹上盪鞦韆,就是被鬼追。

279 選擇該局152 夜訪郝家暗中較量290 查出真相醋意橫生086 有病就得治她懷孕了438 大結局最終章3番外447小曦說我爸快死了106 首長好邪惡太不要臉了第19章 不會安慰人的男人331 這一巴掌甩的快又狠老爺子不見了172 男女主精彩對弈必看之後院起火418 內幕內幕你會成爲方樺的太太103 高潮繼續220 爲郝貝拔根刺求你看在六年前383 郝貝再問你一次選他還是選我056 真相即將435 大結局下039 裴靖東你怎麼會來261 好戲開始349 受傷誰都不能相信139 你爲什麼救我199 生了父親是男女主的小羞澀303 墳場裡的男人苦肉計032 首長勇救嬌妻080 婚禮大高潮262 秦老太太死了番外468堵到死279 選擇該局334 解剖真相實情395 真他媽的太爽了非人的變態折磨281 這男誰裴靖東一休沒閒着412 局變想讓你媽活命就趕緊的421 阿南死了真的死了084 活色生香老公你好壞394 被寧馨推下樓當場死亡362 郝貝心痛成全他尋女啓事浮水面158 卡米爾暴露找到親爸的墓119 驚喜的發現095 秘密採精改嫁番外457她死了243 以血還血呼老太的報應091 二貝知道了秘密338 揭迷之小瑜真是你兒子奇蹟268 打臉血緣關係165 夜半送吃食無聲的告別第14章 紅本換綠本誰怕誰孫子265 同生共死永不分開第9章 媽媽,我要吃咪咪073 你是我的救星我們好好的在一起167 猛料高潮節奏074 首長的反擊激情精彩火辣辣第28章 姐夫和小姨子292 有我在我就會護她愛她疼她318 開槍打成馬蜂窩170 貝的脣膏是草莓味的精彩必看206 和方柳說走了就別再回來339 驗還是不驗真相如何101 求你救我的寶寶038 以吻封緘食髓知味157 金孫真相就是336 就是你的兒子不信你驗dna啊433 大結局上第278章 毒體258 丁柔死亡真相078 強勢佔有紅色炸彈180 起疑心334 解剖真相實情424 江穆離婚裴雅爬牆325 夫妻恩愛刺激的他吐血而亡222 男女主發現了秘密214 男女主歸來忒重口308 嶄露頭角變態啊變態410 苦逼的東哥被甩耳光437 大結局最終章2349 受傷誰都不能相信番外472真相原來是你078 強勢佔有紅色炸彈118 陳年舊密首長回南華229 竟然是他濺人就是矯情活該216 揭密之一肝顫啊427 母子情深三個女人一臺戲123 早就有的dna鑑定068 他的種子都種給小媳婦兒番外446母子情深第28章 姐夫和小姨子435 大結局下141 父子相認434 大結局中058 誰動了他的墓她的酒248 郝貝是你跟丁柔的女兒107 我們的寶寶真的256 王二德很快就讓判刑了398 兒子肖母曝光136 她不是我的女兒161 量身打造的婚紗紅綠燈下的203 一寧的父親男主的坦誠312 殘忍真相如斯131 心讓剜掉一塊肉能醫嗎326 恩愛的餵食啊藥261 好戲開始094 江州對戰好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