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兩個饅頭引出的真相
郝貝抱着裴黎曦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小娃兒這身子都發抖。
“小曦,你還好嗎?媽媽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媽媽求你了,帶我回家我想回家,好嗎?”
裴黎曦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樣求人的話,這樣可憐兮兮的語調,把郝貝的眼淚都給聽出來了,心裡也是難受的像是堵了一大塊石頭一樣的難受。
抱緊了小娃兒泣聲道:“好,我們回家回家。”
裴瑾瑜默默的跟在郝貝的身後,十分懂事的沒有吵着鬧着要讓郝貝抱的。
母子仨人終於回到家裡,外面已經是黑天了,進了屋,郝貝喊裴瑾瑜去開燈。
裴瑾瑜卻是說了句:“媽媽,停電了吧,就不用開了。”
郝貝詫異的看了眼窗外,明明剛纔外面的路燈都有電的,而且這小區基本上不停電的啊?
裴黎曦小小的身子在郝貝的懷裡還在發抖,緊緊的摟住郝貝就像是抱着了一塊浮木似的,低低的喊着郝貝:“媽媽,我想睡覺,我好睏。”
郝貝說好,就這麼摸黑把娃兒給抱上了樓。
到了樓上,還是沒有開燈,本來想着給孩子洗洗的,可是看娃兒抖成這樣,那也不能洗梳什麼的了,髒點就髒點吧,就這樣睡吧。
黑暗中,裴黎曦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就是生出來一種噁心加後怕,那些東西在腦子裡怎麼揮都揮不出去的!
郝貝抹到娃兒臉上淚水,給她嚇得不成樣,緊張的問:“小曦,你給媽媽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啊?是不是啊,你給媽媽說啊,別嚇媽媽……”郝貝真是讓嚇着了,小瑜是動不動就愛掉金豆子的,可是小曦不是嗎?
小曦平時你就見過這孩子怕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孩子怕成這樣子了?
方柳的家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媽媽,我沒事,你讓我睡會我就好了。”裴黎曦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好了,反正他不想去醫院,可以說就從這一刻開始,他很牴觸醫院裡的一切東西。
因爲方柳的實驗室裡全都是醫院裡的東西,那小白鼠,就那樣……
一幕幕的,拼命的往他的腦袋裡鑽,雙眼瞪的圓圓的抱緊自己的胳膊,小聲音的跟郝貝說:“沒事,我真沒事,你出去行嗎?”
郝貝讓裴黎曦說的一愣愣的,明明就有事兒。
裴瑾瑜這時候也開口了,就跟郝貝說:“媽媽,你去休息吧,我照顧哥哥,他要有事我再叫你。”
郝貝不想走,可是裴黎曦很明顯抗拒着她。
故而,也只能說好,往門外走,一步三會頭的,就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裴黎曦臉上的淚珠子,心裡除了疼還是痛。
等郝貝一走出去,裴瑾瑜就上前把門給關上了,還給反鎖了。
郝貝無奈的嘆氣,這小瑜啊!
千萬別逼小曦才行的。
可是就在她這樣想着時,就看到門縫底下一道明光亮起。
屋子裡,裴瑾瑜就站在門後面,啪的一下關上門,又開了燈。
室內一片光明。
裴黎曦沒想到弟弟會開燈,故而眼晴眯了下,才適應了這明亮的燈光。
裴瑾瑜有點詫異的問裴黎曦:“哥,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裴黎曦有點難堪的以手掩着眼晴的地方,啞着聲的說:“小瑜,把燈關掉,睡覺,我沒事。”
裴瑾瑜氣得直喘粗氣,還說沒事兒,明明就有事,沒事你能哭麼?沒事你能吐成那樣嗎?
小娃兒這腦補了下,是不是哥哥被……這就不淡定了,默默的垂淚,還走上前去扯裴黎曦身上的被子,那就往下直接扯,邊扯還邊說:“哥哥沒事兒,俺不會嫌棄你的,俺幫你上藥吧。”
這扯被子也就算了,還去扯裴黎曦的褲子。
裴黎曦的臉都黑了,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褲子瞪大了眼低吼着:“裴瑾瑜,你那腦子天天在想些什麼的啊?”
裴瑾瑜那雙大眼忽閃忽閃的,就樂了:“哦哦,我明白了,哥,你沒有被人給……”
裴黎曦這臉是黑了又紅,紅了又黑的節奏,那真就沒法看了的。
這事兒吧,還得從之前兄弟倆從網上看的一則新聞的事兒說起。
早先不是網絡上熱點的新聞有一則就是小男生讓欺負的新聞,那時候這兩兄弟還面面相覷,就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囧囧的……
私底下裴瑾瑜就說了:“看來是個男生也不安全啊,咱們怎麼長這麼漂亮,是不是更不安全了點啊!”
所以纔有了裴瑾瑜今天這個舉動。
裴黎曦拍開弟弟的手怒罵:“把你那不乾淨的思想給我清除了的。”
裴瑾瑜呵呵的直笑:“哥,是你想不乾淨的思想了吧。”
裴黎曦的臉又是一紅,因爲他這會兒想到的就是那對自稱阿東阿南娘娘腔們的事兒。
這不想還好,一想就又哇哇哇的狂吐了起來。
“哥?”裴瑾瑜有點疑惑的喊了一聲哥。
裴黎曦擺了下手意思是沒事,這吐的就有點慘了。
等吐完了,人也癱軟的靠着牀坐在那兒,就跟裴瑾瑜說了:“小瑜啊,以後你就只認郝貝一個媽媽就行了,不用因爲不認親媽媽而內疚。”
裴瑾瑜這腦袋瓜子也不笨的啊,那一想就明白了,哥哥肯定是在方柳那裡讓嚇着了,至於着了,至於讓什麼嚇着了,哥哥就是不說他也有辦法弄明白的。
“哥,是不是方柳虐待你了啊?”裴瑾瑜就這麼問着。
裴黎曦不回答,裴瑾瑜就纏着他問。
非得要一個答案的節奏,那就一直的問問問,一直問到裴黎曦煩不勝煩的就說啊:“不是。”
裴瑾瑜在心裡默默的記了個數,這個原因不是,那就問下一個原因來着。
幾乎就把他所有能想到的事兒都給問了,那也沒問出個明堂來的。
這心裡就更是好奇了……
郝貝這邊呢,也沒聽牆根,她相信小瑜不會亂來的,開燈也沒什麼。
她這兒也有事,裴黎曦這明顯就是讓嚇着了,那就得叫叫魂的吧,她得準備這東西的。
然後等那邊兩兄弟也談的差不多了,郝貝這兒準備的齊乎了。
裴黎曦囧囧看着郝貝,一臉的無奈:“媽媽,我沒事,你別弄這神的鬼的。”
裴瑾瑜倒是跟郝貝說:“媽媽,你別理他,他就是不好意思。”
“……”裴黎曦這次是徹底的無語了。
接着你就看了跟裴瑾瑜就跟玩遊戲一樣的,舉着個衣服叫裴黎曦的名字啊,又是這樣又是那樣的折騰。
裴黎曦這就跟看大戲的似的,有時候還讓叫的心裡惶惶的,就跟真有什麼東西在邊上一樣的。
也就是心思分到這兒了,這一晚上睡覺盡做些鬼神的夢來着,也沒有去想那些嚇人的事兒。
這是後話且不細說,說說眼下裴靖東跟方柳的會面。
約的地點是一間24小時營業的kc裡。
這是裴靖東定的地點。
他這一身休閒裝的就去了,可是方柳去的時候就挺轟動的。
方柳是精心打扮過的,那一身白色的晚禮服在身,整個人的狀態就是去參加一場很重要的約會的,可是這個地點有點太不是地兒了吧。
裴靖東好笑的看着精心裝扮過的方柳,那戲謔的笑容中帶着幾分諷刺的意味……
真是有點弄不明白,以前自己怎麼就那麼鬼迷心竅爲了一個方柳而……
往事不堪回首,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承認,那都是他的過去,否認方柳就等於否認過去的自己。
“來了,坐吧,喝點什麼,可樂行嗎?”裴靖東問着把邊上早就買過的一杯可樂遞了過去。
方柳心裡都快氣炸了,她這一身是來吃薯條喝可樂的嗎?
可是面上還是帶着溫和的微笑說:“等了很久了嗎?”
裴靖東拿了根薯條沾了點番茄醬扔進嘴裡,吃了幾口,選這地兒就是用來噁心方柳的。
以前方柳最不嗤的就是這種洋快餐,說是什麼垃圾快餐,貧民式西餐這樣的……
當然這些不可能是方柳給他們說的,是別人說的,不過他們從來沒有相信過方柳會說這樣的話。
今個兒就是想看看方柳對這樣的餐廳有什麼樣的意見罷了。
她眼中的那抹精光,雖然極力的在隱藏,可還是難掩那抹不屑的神色。
“沒有等很久,主要是我餓了。”裴靖東說罷還拿着漢堡吃了起來,吃的很大口,就好像這是世上最好吃的美食一樣的大吃特吃了起來。
約的這個是一所中學附近的kc,這會兒下了晚自習,那學生們多一些,差不多就他們兩個大人,學生們有討論明星的,有討論試題的,還有點吵來着。
方柳看着窗口那一對年輕的學生情侶,忽然覺得這種地方雖然是快餐,但也能催生出來快餐愛情是吧。
這心情一轉換,臉上的笑容就帶了幾分真切,這讓裴靖東幾乎以爲自己看到方柳眼中的不屑都是他的幻想揣測一樣那麼的不真實。
“阿南……你還記得……”方柳開口就這麼一句話。
裴靖東的臉一黑,定定的看着方柳糾正道:“方柳,阿南已經死了,你就是再想着他,也不該把我當成阿南,我不阿南的替代品行嗎?”
方柳的臉上有抹尷尬的神色,輕笑了下說:“抱歉,那我看到你就會想到阿南,如查阿南還活着該有多好,是我有點異想天開開了,阿南要是活着肯定不會像你似的來這種地方的了……”
“是麼?”裴靖東似是而非的笑看着方柳,一直看得方柳有點不自在了,纔不笑了,認真的開口問:“方柳,你是不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了嗎?”
方柳的臉色白了起來,約定就是她永遠的出國,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就這麼恨我麼?恨到一面都不想見我麼?”
“對。”裴靖東如實的回答,不是恨,而是不想見。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還很愛很愛我嗎?”方柳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帶笑的眉眼就這麼輕挑着,特別的風情。
就連邊上的幾個高中生看着方柳這種都有股熱血衝動的。
裴靖東卻是紋絲不動,他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屁孩了,那自然不會因爲方柳的一個眼神而心猿意馬的心跳加速,更不會因爲方柳這種調逗而覺得是個機會……
“方柳收起你那套誘惑人的本能吧,以前是我沒看清你,我都後悔死了,恨不得抽我自己兩巴掌的。”裴靖東說罷停了一下,又拿了根菸出來,沒有點,就是叼在嘴邊繼續說:“所以方柳別逼我出事,小曦你要想要你就帶去國外去,可是你想好了,小曦是我們裴家的孩子,如果你不能教好,我還會找你算賬的。”
這話裴靖東說的又快又急,那完全就是不給方柳一絲一毫的反駁的餘地。
你想要小曦,也得掂量掂量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來着。
你想帶走可以,你給我帶好了,可問題是你能帶好吧?
方柳這是讓嚇得一怔一怔的,這跟她預想的一點也不一樣的。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爲你生了小瑜和小曦的……”這就拿生孩子這事兒來說話了。
裴靖東也不吃她這一套的:“呵,別說的跟你爲了我做了這的那的,你應該明白我從來沒有讓你爲我做任何事,生孩子,你也別說是爲了我,爲了誰你自己心裡明白的!”
裴靖東說罷,就等方柳一個答案。
“方柳你最好是別讓我動手把你弄到國外去,我給你機會,你自己選擇要去的地方,總比讓我把你送到非洲去好吧。”
方柳傻呆呆的坐在那裡就一個勁的重複着那一句話,我爲你生了小瑜小曦這樣的話。
裴靖東不爲所動,拿出手機給艾米打了個電話。
“艾米,給方柳訂明天的機票,送去非洲。”
“裴靖東,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你就爲了一個郝貝就這樣對我,你於心何忍啊!”
裴靖東嗤笑了一聲,臉往前湊了一下跟方柳說:“方柳,你還別說,你今天晚上說了這麼多話,就這一句說對了,郝貝是我妻子,我疼着愛着的女人爲了她一人,別說是趕你出國了,就是把你給賣了殺了我都做得出來。”
方柳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似的絕望過,喃喃的問着:“爲什麼?”
裴靖東是不會給她這個答案的。
其實哪裡有什麼爲什麼啊?不過是想要好好的疼愛一個女人罷了。
方柳這兒心裡各種想法都有,想撲到裴靖東,想撕碎了郝貝的。
可是你說她現在能做什麼,除了坐在這裡哭,別的什麼也不能做。
而裴靖東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給郝貝發短信呢。
短信郝貝沒回,那裴靖東就不能放方柳走的。
就跟這兒耗時間唄。
方柳是捨不得離開這兒,就是想着許多美好的夢想,就叨叨的說着過去的,曾經的美好。
那裴靖東聽的都煩了,過去的畢竟都是過去的了。
這傢伙就做一件事,不停的給郝貝發短信。
殊不知,郝貝的手機被人拿走的了,而且這姑娘們心也是有點大的,手機丟了這麼大一事兒,愣是沒有看出來的。
所以波ss大人這一晚上發的短信,全落入他人眼中了。
郝貝是臨睡前才發現自己的機丟了的,是因爲睡前都這點了,裴靖東也沒給她打電話,這不就想着給裴靖東打了麼?
那座機在樓下,也是懶得跑的,想着手機了,屋子裡扒拉個遍了也沒有找到。
只能跑樓下去打電話給裴靖東。
裴靖東接電話時都火了,實在是讓方柳的眼淚給惹得。
“喂,說。”
就這麼兩個字,也不跟郝貝多說的。
郝貝這個囧啊,就問裴靖東:“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這給裴靖東火的,問他怎麼還不回來,也不想想他發了多少條短信的啊。
“老婆,你的手機是吃乾飯的嗎?”
還不能表現出生氣來,那樣不是讓方柳看笑話的麼?
所以這調調說的波ss大人都有點咬牙切齒的了。
那個聲兒啊!
都變調了的。
“那個,那個,我想跟你說我的手機可能丟了吧,找不到了……”郝貝弱弱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裴靖東實在忍不下去了,衝着郝貝就吼:“郝貝,你怎麼沒把你自己給丟了的啊!”
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丟了的,那剛纔他發那麼多,要是手機在有心人的手裡,那該怎麼辦?
這心裡就不淡定了,說了句:“掛了。”
掛了電話,對着方柳笑了笑說:“得,我家寶兒催我回家睡覺呢,夜風涼,方柳你也早點回去吧。”
說罷,又補了一句:“明天我去接小曦,你記得把小曦的東西收拾好。”
不給方柳反駁的機會,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再沒事找事,信不信我能送你去南極跟企鵝玩去啊?”
方柳臉上就揚着笑臉,目送裴靖東離開,恨得把可樂紙杯都給捏扁了的,郝貝郝貝,你可真是得改個名字叫好運的吧。
裴靖東呢,出了門坐進車子裡時,左思右想不對勁啊。
他跟郝貝發的那些短信會不會泄漏什麼的啊?
這麼想着就打開了對話框,一條條的看着……
好貝兒,你速度快一點……
好老婆,你就不怕我會……
……
到底行不行了啊……
等你電話……
基本上如果是個陌生人撿到郝貝的手機還不至於能發現什麼的,就是怕不是陌生人,那有心人拿到手機,一看就明白了就慘了。
這麼想着呢,就又發了一條極其曖昧的短信過去老婆,我餓了,想吃你那兩饅頭了怎麼辦?
裴靖東是想啊,這完全就是故意的讓敵人誤會的是吧。
如果郝貝的手機是在敵人的手裡的話對吧。
誰成想……
這邊開着車往家裡走呢,到了大院門口警衛員把他給攔下來了。
裴靖東這個鬱悶,他就想快點回家抱老婆行不?
警衛員也是囧的不成樣,但是沒辦法啊,大老闆吩咐的。
手裡一個袋子裡面有兩個饅頭,遞了過去。
裴靖東看到是饅頭還莫名奇妙的:“什麼意思?”
警衛員就說了:“領導是秦老闆讓我們給你的,說是你要的。”
裴靖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腦門上都一羣烏鴉飛過的,兩個饅頭那代表什麼意思?難道說郝貝的手機在秦立國那裡?
可是就算在秦立國那裡,秦立國也不應該這樣啊?
這玩笑沒有這樣開的不是嗎?他自認跟秦立國還沒有到開這種黃笑話的地步吧。
黑了一張臉,一把扯過饅頭就扔副駕上。
等車一停到家門口,沒有先回家,而是提着那饅頭就往秦立國家去了。
秦立國這會兒還在書房裡看卷宗呢,門鈴響,讓警衛員去開了門看是誰。
裴靖東那個火啊,一路奔去書房,拎着那兩個饅頭就扔茶几上,冷冷的看着秦立國問:“秦叔這玩笑是不是開的大發了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秦立國擰着眉頭,心想這小子是吃槍藥了吧,這麼大的火氣的。
“得,好心辦壞事,你不是餓了想吃饅頭的嗎?”
裴靖東那臉黑了紅紅了黑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說的是那個意思麼?再者說了,他說的什麼意思,秦立國怎麼知道啊?
“秦叔,什麼也別說了,你把我老婆的手機還給我。”
秦立國還一臉的納悶:“什麼意思?貝丫頭的手機丟了嗎?什麼時候丟的?”
裴靖東有點搞不準了,那秦立國這也不像是裝的啊,這就慢慢的悟出點事來了。
問秦立國:“秦叔,你怎麼知道我要兩個饅頭的事兒?”
秦立國本來是不想說的就問:“這跟貝丫頭的手機丟有關嗎?”
裴靖東沉着臉點頭:“我想肯定有關係,郝貝的手機丟了,可能就是今天去救丁方時丟的,那手機可能落在有心人的手裡了,我想……”
裴靖東就把他的想法給說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不是嗎?
秦立國聽罷則是失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手機在咱們自己人手裡。”
說罷讓裴靖東去看電腦上的秘密頻道,那裡面有他們各分支的線人,就是其中的一個線人給發來的消息,說是讓給裴靖東送兩個饅頭。
所以秦立國才讓警衛員在那裡給裴靖東準備着的。
裴靖東那臉叫一個黑啊,他又不能給秦立國解釋這兩個饅頭的意思是吧,可是這到底是誰?
“東子,今天救護車上的司機說了一件事兒……”
秦立國這還有正事要跟裴靖東說呢,就說救護車司機說的那些神事兒。
子彈明明都射過來了,愣是沒有打中。
那個事兒秦立國聽了後就覺得有點不正常,所以就讓人去偵查了,根據現場遺留下來的子彈,是兩種型號的子彈,也就是說其中一種型號是今天攔路的黑衣人們所用的子,這個可以根據鄔姐身上中的那顆子彈判斷出來。
而另一種則是藏身在暗處,暗中助他們的人。
“東子,你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的槍法能有這麼準,把子彈打偏,這個……”秦立國的心裡有一個猜測,早有很久之前就在想這個事兒的。
裴靖東一雙虎眸都紅了,心中也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恩,莫揚說過跟他搭檔的是白狐,秦叔我能看看白狐的檔案麼?”
秦立國嘆氣搖頭,這都是高度機密的東西,別說沒有檔案了,就是有也不是秦立國有權去看的啊,那裴靖東更別想了。
“哎,不是我不給你看,而是我們沒有這個權限,莫揚既然知道白狐的存在,估計能知道點的,不過估計不會跟咱們說的。”秦立國如是的說着,就算是他是莫揚的上司,可是莫揚也是一人單獨的個體,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給說真話的。
而且莫揚最近在執行其它的任務,根本就不在江城。
所以要是想從白狐的檔案入手去查白狐是不是當年倖存的另一個人這個事兒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也別有太多心思,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是說了嘛,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嗎?”
秦立國勸着裴靖東想開一點。
裴靖東從秦立國家走出來時,就靠在自家的小院上,看着墨染般的夜空就有點愣神,也不知道是因爲秦立國說的話,還是因爲方柳今天在他跟前叨叨的太多了的原因。
這會兒浮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幕幕的往事,歡聲笑語,流淚流血……
眉心漸漸的擰起,轉身頭抵着牆就那麼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喃喃自語着:“爲什麼要這樣,是恨我麼?如果你還活着,爲什麼不告訴我?真就爲了一個女人而這樣恨我嗎?其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啊,爲什麼不給我機會讓我告訴你呢,我發誓我不會再跟你去搶一個女人了,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可以放手,這樣總可以了吧……”
郝貝有點納悶裴靖東這人回來了怎麼這麼久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啊?
這就下樓來找來着。
開了門就看這傢伙站院門口沒進來。
就喊着:“裴靖東,你怎麼不進來啊?”
裴靖東讓這兀然而來的聲音嚇得一怔,看着站在燈下的郝貝,眼底起了一片溼意,喃喃的喊着:“老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郝貝囧的不行,那你都站門口了,怎麼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啊。
不過這會兒心情也不錯,月亮又如此的惹人犯錯,郝貝衝着裴靖東招手:“裴靖東回家來了……我在這兒等着你……”
這麼說罷,自己似乎又想到點好玩的事兒了,就對着裴靖東開始唱歌了。
“我在這兒等着你回來等着你回來喲桃花開……”
裴靖東抹了把滿臉的淚珠子,讓郝貝給逗樂呵了的。
推開院門往郝貝那裡行去,走到跟前時一把把郝貝給抱在了懷裡,低頭就去親,滿身心的不安,在親到這個女人時,心奇異的安定了下來。
好一通狂親之後才認真的跟郝貝說:“老婆,我們以後好好的,你要相信我,我就會對你好行嗎?”
郝貝羞澀的點頭,當然說好。
裴靖東就抱着她站在門口一邊看月亮一邊跟她說晚上見方柳都說了什麼的這樣那樣的……
郝貝聽得困死了,不是好心大,面是她相信裴靖東不會跟方柳發生什麼的。
要是想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早發生了也就不會有自己現在的幸福了,所以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月兒正美,情兒正濃,夫妻之間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情趣……卻不知讓樹上那位大神在這兒餵了多久的蚊子了。
誰他媽的說冬天就沒有蚊子的啊!
江城地處江河附近,今年這天氣也怪,而且大院裡綠化好樹木較多,所以大蚊子也是不少的。
等裴靖東家的大門終於關上時,樹上那位才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有些羨慕的看着二樓亮着的燈,默默的想着剛纔聽到的那些……
方柳啊,真的是……
男人搖搖頭,吹了一聲口哨,一隻老鷹咻的飛到他的肩膀處,男人勾脣一笑給老鷹點了個贊:“乖寶兒,咱們該走了……”
一人一鷹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裴黎曦這一夜都做着鬼神的夢,倒是沒有醒來。
郝貝本來想着半夜來看看孩子睡的怎麼樣的,結果讓裴靖東給折騰狠了,就沒有起來,一覺醒來東方都大亮了,那就趕緊去看孩子去。
一看就壞了。
裴黎曦那臉紅的跟什麼似的,睡得可着了,郝貝一摸,估計燒的挺高的,當下就嚇壞了。
“裴靖東,裴靖東,你快起來,小曦生病了。”
這就趕緊的喊出裴靖東。
裴靖東本來也是醒了,就是不想起來的,結果一聽這個還得了啊,起來抱着孩子就往樓下跑,燒的都昏迷了。
郝貝拉着剛讓驚醒的裴瑾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自責着:“都怪我,我要早點來看看早點發現就好了。”
裴瑾瑜更是自責,他昨天晚上跟哥哥聊天聊太久了,所以睡得比較着,也沒有注意到。
“醫生,快,快救他……”裴靖東先把裴黎曦給送到急救室的,高燒昏厥,那情況要多嚴重就能有多嚴重的啊!
------題外話------
哎,我爸住院了,氣管炎犯了,昨晚上有點嚴重,拍了x片沒病變,醫生說輸一個多星期水吧,所以未來的這些天,我每天上午都要去醫院看着,下午才能回來……這幾天陰天下雨我就說讓他住那吧,晚上要是上不來氣,也能吸點氧氣啥的……
上午在醫院讓那護士快把我說哭了,我女兒十一點二十放學才放假,老師讓去接,我就跟護士說我去接下孩子,結果護士那嘴叫一個犀利啊,換藥誰給你們弄啊,中午我們下班你們家屬不在這兒這的那的……沒辦法給我女兒老師打電話看能不能晚點,人家老師說那中午孩子總要吃飯吧,你們也要吃飯吧……當時真快把我難爲哭了的,我妹他們不在家,就我一人啊,我能分身就好了……哎,最後讓我堂弟幫接了我女兒……各種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