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驚楓首先應答道,然後朝着身後的小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上車去,不要在這裡擋着道了。
王榮一行人鑽進了車裡面,就只剩下了陳海波一行人了,看着旁邊衆人對着自己怒目而視,都快要成爲了衆矢之的了,陳海濤冷冷的瞪了一眼王榮,一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進車子,然後將車子開走。
被堵了幾十分鐘的道路隨着兩夥人散去而恢復了暢通,還好現在不是上班或者下班的時間,不然還真的要急死不少的人。
在陳海濤的車子裡面,剛纔開口的那個小弟看着陳海濤問道:“大哥,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陳海濤眼神陰沉的從車子的後視鏡裡看着後面緩緩開走的車子,冷笑道:“這只是暫時而已,在這裡我們不方便動手,讓他們先得意一段時間,對了,毛財力,剛纔那個年輕人是誰,你有印象嗎?”
開口的小弟臉上閃過羞惱,表情極度的不好看,摸着自己手上的鐵棒,狠狠道:“我管他是誰,遲早有一天我都要將他的三條腿都打斷!”
“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陳海濤微微搖搖頭,心中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回憶了一下剛纔的情景,表情有點凝重,慢慢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剛纔他說話的時候,月驚楓根本就沒有插話,表情也非常的恭敬,自始至終,他都站在這個年輕人的身後,而這個人說要走的時候,月驚楓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反駁,這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絕對的不簡單。”
越分析陳海濤越心驚,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的凝重,他已經完全的忽視了旁邊的小弟,眼神瞪着後視鏡,彷彿是在喃喃自語:“月驚楓這人絕對不是庸人,相反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不管是身手還是頭腦。而要想讓這樣的人表現出尊敬的話,那麼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難道說他們幕後的主腦就是這個人嗎?”
陳海濤眼睛一亮,他突然想起從以前那些小弟身上得到的情報,好像當時就是有着一個人帶着林森森和月驚楓去見了一次柳永,只不過,這段時間,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就算是自己伏擊了林森森,他也沒有出現,讓自己等人下意識的將這個人給忽視了。
從口袋裡掏出手槍,手上無意識的把玩着手槍,頭腦越來越清晰,而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僵硬了,難道他真的過來了?
對於一個能夠徒手將砍刀變成碎片的人,陳海濤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只可惜以前的錄像被林森森給損壞了,不然憑藉着錄像的話自己一定可以確定他的身份。
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陳海濤跟着黃新飛征南戰北的,大大小小的黑幫衝突不知道參加了多少,每一次他都能夠勝利,那是因爲在每一次戰鬥之前,他都會去詳細的去了解對方。
他是一個穩中求勝的人,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夠面對着一再挑剔的王榮,能夠做到剋制住自己。
這不是因爲他沒有脾氣,而是因爲出現了變數,他心中沒底。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陳海濤把玩着手槍,半響之後,猛的擡頭看着旁邊坐着的毛財力,吩咐道:“我們一定要得到對方的資料,你今天回去以後就安排人將他的資料全部給我弄到手。”
“是!”
另外一邊,王榮半躺在椅子上面,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自己的膝蓋,旁邊的月驚楓警惕的注視着旁邊的所有景物,生怕有人在這裡伏擊自己。
“好了,你就休息一下吧。”王榮半閉着眼睛勸道:“他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我們動手,至少他們在調查清楚我的來歷之前,是不會動手的。”
月驚楓笑了笑,眼神並沒有因爲王榮話而放鬆,依舊緊緊的注視着外面的一切。
知道自己的話對月驚楓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王榮也懶得去理會他了,時刻保持着警惕,確實是每一個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必須具有的品質。
常在河邊走,哪裡能夠不溼鞋的?不過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這種機率降到最低,將風險降到最小。
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要認真的對待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對方肯定要去調查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只要有心人一查就可以查出來了,至少能夠查出林黛以及自己的家人他們。
林黛因爲有着保鏢的保護,自己還不用擔心,他擔心的是黃新飛用王陸軍他們來威脅自己,他有着仙氣護體,自然不用擔心黃新飛。只是王路軍和白西青以及王欣都只是平凡人而已,自己的事情又特別的多,從下凡界到現在,自己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休息過。
他不可能因爲擔心黃新飛的報復而時時刻刻的守在他們的身邊,這是非常不現實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黃新飛徹底的幹掉,然後在這裡納入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這樣才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如果說在來之前他只是想要支持林森森建立黑社會組織是爲了方便自己獲取情報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親人而要建立起這個組織。前面自己可有可無,而現在,自己必須這樣去做。
“有時候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王榮在心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要滅掉黃新飛,最上說說倒是挺容易的,要真正做到的話,這又不是一般的困難,和一個早就已經紮根已深的組織對抗,自己根本就沒有佔據任何的天時地利人和!
難道說自己憑藉着月驚楓十來人,就要和人家一個正式成員至少上千人的組織正面對抗?想想王榮自己都覺得好笑了。
還真是頭痛啊,王榮將眉頭上的劉海撥到了一旁,看着窗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月驚楓看到王榮的樣子,想不明白老闆在想些什麼,只能夠吩咐劉賽將車開慢一點,以免打擾到了王榮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