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露西妮走近金光中的時候,衆人便恢復了行動能力,除了少數早已曾經經歷過這種神威的人們,其他人都是一臉菜色——能夠站在這裡參加亞度尼斯成年禮的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文官也身具一定實力的武力基礎,這麼多人,同時被一股力量所壓制,這在以前,他們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只這一點,便讓衆人客觀而直接地感受到了神明的力量
露西妮走入金光之中,可是亞度尼斯的祭禮卻依舊在繼續,只不過,維持這場祭禮的換成了安格斯主教罷了,安格斯主教從蓮娜手上接過露西妮之前遞還的聖水,同樣用手沾了聖水在亞度尼斯的發頂、額頭、左肩、右肩以及胸口點上數下,各自畫上一個魔法字符,先後兩個魔法字符就好像磁鐵的正負極一般,迅速貼合在一起,化出一個抽象的圖騰沒入亞度尼斯的體內。
安格斯作好這些後,將聖水遞到一旁,然後笑呵呵地退至一旁,一身便裝的雷哲-奧布里則走上前來,從腰間拔出佩劍,將劍首壓在亞度尼斯的頭頂,然後大聲宣佈道:“以聖靈之名,以皇室之名,以父親之名,我雷哲-奧布里見證亞度尼斯-岡撒雷斯-奧布里自即日起成年自立,獨立行使其權利、獨立承擔其義務,以至上之名,我見證。”
此誓宣告結束之後,一道契約之光從父子二人身上冒了出來,直衝雲宵而去,自此以往,亞度尼斯真正成爲一名獨立的男性,就像誓言中所說的一般,獨立承擔其義務,獨立行使其權利。
見證完畢,雷哲-奧布里將佩劍收入劍鞘,雙手扶起亞度尼斯,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臂膀說道:“小子,好樣的,你也終於成年了。”
看着那張笑臉,亞度尼斯差點衝口而出頂撞的話來,可是一道厲光刺來,亞度尼斯便心不甘情不願地嚥下已經涌到喉頭的話。
雷哲祝福完畢之後,該由羣臣上前祝福,首先上前來的是塞得裡克,他憑藉着高大的身材、年邁(年邁嗎?)的年齡,以及超高的輩分,伸出手來揉亂了亞度尼斯的一頭金髮,不過,塞得裡克什麼也沒說,只微微一笑,溫和的眉眼間滿是淡淡的欣慰,雖然他沒說什麼話,但亞度尼斯卻感覺到一種從心而起的溫暖——無論是剛纔的目光警告,還是現在的微笑鼓勵,塞得裡克對於亞度尼斯來說,纔算是一名真正的長輩。
塞得裡克之後,羣臣便一一上前祝賀,就在亞度尼斯應付這些人之際,塞得裡克已經和雷哲並肩而立,只在一旁圍觀着。
看着羣臣中一臉淡然,但卻應對得體的亞度尼斯,雷哲眼中不由自主地浮動一抹淡淡的懷念和深深的遺憾,塞得裡克離他最近,自然在第一時間感覺到雷哲不由自主放柔的氣勢,不過,塞得裡克自然知道,這父子倆之間的問題不是外人能勸得了的,所以,他只輕輕拍了拍雷哲的肩,以示安慰。
“奇怪”就在衆人寒暄之際,安格斯突然出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塞得裡克眼見安格斯說這話時,目光直盯着依舊散發着金光的臨時祭壇,一下便覺察出不好的跡象,沉聲問道:“安格斯,怎麼了,是不是祭司出了什麼問題?”
“奇怪……”安格斯並沒有立刻回答塞得裡克的話,而是重複了兩三聲“奇怪”,由此可觀,他是真的感覺到奇怪。
盯着金光轉了好一會,安格斯這才一臉疑惑地回答了塞得裡克的問題:“祭壇還在運行,說明祈福儀式正在繼續,莫蒂洛祭司自然沒事,只是,這場祈福儀式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一些……”
安格斯這麼一眼,凡是參加過皇子成年祭禮的人都多少發現了問題所在——按常規,引導祭司一般在羣臣祝福之時就會走出祭壇,將神明賜下的祝福贈予成年皇子,可是現在,衆人已經寒暄了好一會了,卻依舊不見引導祭司走出祭壇
塞得裡克聞言,第一時間便衝口問道:“安格斯,有危險?”
安格斯搖了搖頭,很堅定地給出答案:“不可能有危險——也許是因爲莫蒂洛祭司和大皇子深得戰神歡心。”
與之前半句的斬釘截鐵不同,安格斯的後半句卻說得有幾分發虛——當然,只有如塞得裡克這般的熟人才聽得出他證據中的心虛……
塞得裡克只挑了挑眉,併爲什麼再問什麼,畢竟安格斯的這一解釋既合理,又對亞度尼斯十分有利,他自是不會當場揭穿。
衆人圍着散發着金光的臨時祭壇等了足足有近半個魔法時,才見金光慢慢淡去,當金光完全散去之際,原先的臨時祭壇又還原成了最初的岩石地面,在圓形的岩石地面上,躺着一個嬌小的人影,面部朝下側臥着,滿頭銀灰長髮完全披散開來,將她的面部遮得嚴嚴實實,讓人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塞得裡克見狀一下竄到最前,小心翼翼抱起她,幾乎在靠近她的同時,塞得裡克便感覺到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這使得他一下子放下心來。
當塞得裡克攬着露西妮,正待將她抱起之時,安格斯卻突然蹲了下來,一手按在露西妮的頸後側,神色肅穆。由於安格斯的臉色太過嚴肅,塞得裡克也跟着緊張起來,卻見安格斯撥開露西妮的長髮,壓下厚重的祭司服,露出頸後一片雪白的肌膚,陽光下,頸後肌膚上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金光閃耀的速度之快,讓人以爲是一時錯覺,但以塞得裡克與安格斯的眼力,卻可以分辨出那一閃即逝的金光是一朵美麗的金邊幽蘭——這是歷史記載中神眷者的標誌
安格斯鬆開手,反手從露西妮身側的地面上拾起一個巴掌長的菱形事物,這才站起身來,伸手招來亞度尼斯,神情和藹地將菱形事物遞給他說道:“這是神恩之賜,望你好生吸收,納爲己用。”
亞度尼斯行禮致謝後,這才恭敬地接下菱形事物,貼身放好——這個像水晶一樣的東西其實是神賜之力的精華所在,吸收了這個純能量結晶,亞度尼斯的武技修爲起碼要上升一個檔次
就在安格斯囑咐亞度尼斯的時候,塞得裡克已經抱起露西妮在一名祭司的引領下離開了神殿——有了神眷者的稱號再加上莫蒂諾家族唯一繼承人,這兩個身份的庇護,塞得裡克可是一點也不擔心露西妮會被捲入王位之爭中,因爲,現在,就算有誰想把主意打到露西妮身上,也要先問問戰神殿是否允許這樣的結果已經遠遠超乎他的預計,所以,塞得裡克現在行事自然不用束手束腳
海風呼嘯,吹起白色紗簾,令得紗簾漫天飛舞,烈烈出聲,木製門窗也被狂風吹開,撞擊在岩石牆壁上砰砰作響,可是單人牀上熟睡的人兒卻一點也沒被這些噪音吵起,依舊睡得香甜,陽光照在白皙的皮膚上,將原本就細膩白皙的皮膚照得越發透明,隨着風勢的加大,守在牀邊的高大老者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合上木窗,拉上白簾,再回過身之際,單人牀邊便多了一名白袍老者。
“神眷者是怎麼回事?”塞得裡克靠在窗臺前,沉聲問着。
安格斯檢查了一番露西妮的身體情況後,這才微微搖了搖頭道:“自從‘神蹟時代’結束,大陸上幾乎就再也沒有出現神眷者,所有的一切都只存在於文獻之中。”
“爲什麼現在又突然出現神眷者?”塞得裡克微微蹙眉,“因爲‘神蹟碎片’?”
安格斯再一次搖頭,“近年來,神蹟頻現,誰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露西估計不會是第一個神眷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神眷者。這個情況,我要彙報教皇。”
塞得裡克聞言輕輕哼了哼,“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別忘了露西是誰的弟子,有‘他’在,誰敢動露西一根汗毛?”
安格斯聞言微微苦笑道:“還是你最有遠見吶,居然給這孩子安排了那麼好的一位老師——這簡直就杜絕了一切後顧這憂了。”
“哈哈,那是當然,”塞得裡克哈哈笑道,望向沉睡中露西妮的眼光卻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下去,“也算是這丫頭爭氣,能得‘他’的賞識,要不然,無論我如何安排,也只是圖勞無功。”
感嘆完這一切,塞得裡克又問道:“露西現在身體沒事吧?”
安格斯再一次搖頭,“不好,很不好,比之初到聖戰山的時候還要糟糕。”
“什麼?”塞得裡克一聽,立馬咆哮起來,“這該死地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越來越糟糕”
“這是神眷賜福的結果,我們也沒辦法,”安格斯一向樂呵的胖臉上難得一副委屈狀,“露西估計後天纔會醒來,在此之前最好讓她留在這兒——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通過傳送陣。”
“你最好慶幸露西的身體沒問題,”塞得裡克冷哼一聲,就算是多年老朋友的面子也不給,說道,“否則,那兩塊‘神蹟碎片’你們就甭想拿到手”
安格斯聞言,只得苦笑連連,卻拿塞得裡克這般有幾分蠻不講理的護短脾氣十足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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