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也知道啦，這些都是吳敏等人的功勞，我也就牽個頭！”餘子清笑道，不過說話時卻沒擡頭正視程秋曼。
“對了，主任這次找我不會就爲了這件事吧？”餘子清繼續微低着頭，問道，心裡卻想着，是不是該提醒程秋曼她的襯衫鈕釦鬆開了一個。
餘子清還沒想好，程秋曼卻已經隨手從桌上拿起一份合同，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
“這個你看看，是我們科室跟你們溫鷗老鄉的一個協議合同。”
一縷好聞的幽香飄來，餘子清的眼皮底下多了一份合同。
餘子清一邊隨手接過合同，一邊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程秋曼。
因爲程秋曼剛好站在他面前，人又長得比較高挑，餘子清一擡頭，目光剛好由下往上穿過她襯衫鈕釦鬆開的那個大開縫，一覽無遺地看到高高凸起的米黃色胸罩，還有未遮住的一片白嫩。
餘子清目光不禁微微一滯，在上面停留了一會，等他意會過來要挪開時，程秋曼終於低頭髮現自己胸口有個鈕釦鬆開，一對豐滿的ru房在胸罩下正不老實地嚮往蹦。
程秋曼急忙轉過身去，手忙腳亂地重新把鈕釦扣起來，一張白皙的臉龐早就通紅得一塌糊塗，這個時候她才明白，爲什麼剛纔餘子清一直不敢正視她。
“主任，其實剛纔……”餘子清拿着協議，見程秋曼半天也沒轉過身來，連耳朵根都紅得仿若滲血一樣，發現自己突然變得有些笨口拙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這種尷尬的氣氛。
“你還說？還不快看合同？”讓餘子清感到意外的是，程秋曼卻在這個時候猛地轉過身來，滿臉通紅地嗔怪道。只是那白裡透紅的臉龐，嗔怪的神態語氣，卻展露出了成熟女姓獨特的蠱惑力，前所未有的嬌豔嫵媚，讓人心動。
餘子清微微怔了怔，急忙笑道：“我現在就看，我現在就看！”
說着果真低下頭，一臉認真地翻看起了合同。
程秋曼見餘子清低頭一副認真看合同的樣子，臉上的紅暈這才慢慢褪下去，只是之前努力想塑造的嚴肅樣子，卻是再也沒辦法做到了。甚至因爲這麼一折騰，心結似乎也突然間莫名地解了開來。
“你們溫鷗有幾個大老闆投巨資在青海省都蘭一帶圈了一塊很大的礦地，準備開發那裡的礦產資源，目前他們已經陸續在那一帶發現了品位還算不錯的鉬礦。不過以前，他們都是從礦山上取樣，然後送到地方上的實驗室檢測，不僅費事麻煩，而且還費時，無法第一時間拿到檢測結果，當然在數據上想考究也很不方便，所以他們想在礦山附近直接投資建立一個自己的實驗室。”程秋曼邊說邊坐到餘子清的旁邊，坐下的時候還不忘低頭看了看自己胸部，看看有沒有再出什麼紕漏。
“嗯，我也覺得確實有這個必要。”餘子清聞言點頭道，說着還頗有些驚訝地朝程秋曼看去。
說起來，他跟程秋曼已經很長時間沒這麼並排地坐在一起了。本以爲經歷過剛纔那件尷尬的事情，她會更加避着自己，沒想到反倒似乎跟自己又重新變得親熱起來。
程秋曼見餘子清扭頭看她，白皙端莊的臉龐微微一紅，目光下意識地垂下掃了一眼豐滿的酥胸，見沒什麼異狀，這才道：“是啊。不過他們以前並不是搞礦山的，只知道投資挖礦是個比較賺錢的風險行業，具體的專業方面卻不怎麼了解，對與建立專業的實驗室那就更是一竅不通了。所以，他們其中的一個股東，也就是王海遠，王總找到了我們，希望我們跟他們在青海都蘭當地建立一個合作實驗室。全部的資金由他們出，我們幫他們搞定組建實驗室一切所需要的儀器物資和人員，並要負責這個實驗室今後的管理和運作，而他們每年則要支付九十萬元的費用給我們，做爲我們科室的報酬!”
說到這裡，程秋曼白皙的臉龐浮起一絲紅潮，顯出幾分興奮來。
餘子清很理解程秋曼說到九十萬時爲什麼會顯得很興奮。現在的地礦所已經不像以前一樣，純粹靠國家撥款過曰子。現在國家雖然在政策上每年還是有一定的資金補貼，但更多的是鼓勵像地礦所這一類的科研事業單位，運用現有的資源和牌子，自主經營，自主創收，爭取自己養活自己。所以從九十年代末地礦所改制以來，隨着商業經濟的高速發展，如今國家政策上那點資金補貼，已經不是地礦所職工的主要收入來源，他們真正的收入來源是運用現有的資源，走市場經濟賺回來的。比如浙海珠寶，還有地礦所建在富春市的非金屬公司，都屬於地礦所的市場投資行爲，這些下屬單位的收入都是地礦所很重要的收入來源。
化學室做爲地礦所的下屬部門，雖然帶着地礦所最原始最濃厚的科研色彩，卻也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自主創收這條市場經濟的道路。每年，化學室除了承擔國家還有省裡可能有的硬姓任務，其餘時間都是忙着對外接受檢測分析或者科研項目合作等各種業務。這些業務的收入，除了上繳一定資金給所裡，做爲所裡的管理、儀器折舊等一系列費用之外，剩下的基本上就是屬於化學室全體二十三位員工的年底獎金了。
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化學室其實是地礦所內部的一個承包部門，承包方就是包括程秋曼在內的化學室全體員工。所以化學室創收的越多，餘子清等人年底的獎金就越多。所以每年九十萬元對與投資礦石的溫鷗老闆來說，或許只是毛毛雨，但對與只有二十來號人的化學室全體員工而言顯然是個不小的數目，真要平均分配，每人年底可以都拿四萬來塊獎金。
四萬塊錢對與工薪階層來說，顯然是個不小的數目，甚至能抵得上很多人一年的收入，足以在某種程度上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九十萬還是個長期穩定的收入。當然，到明年，因爲這多出來的九十萬元業務，所裡肯定會增加化學室的經濟指標，就算如此，多了這九十萬的收入，今後化學室每個人的生活肯定會過得滋潤不少。
“這個合作實驗室倒是賺錢的項目！”餘子清笑道。
“是啊，所以我決定這幾天就去青海看看具體情況，先把實驗場地定下來，然後着手購買一些儀器、器皿、試劑等等東西，還要在當地招聘一些化學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儘快把實驗室給組建起來，投入使用。”程秋曼語帶興奮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一起出差青海？”餘子清終於明白程秋曼叫他是爲了什麼事情。
程秋曼聞言白皙端莊的臉龐微微一紅，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緊張地問道：“如果過了五一假期之後，我們就出發，而且你很有可能要單獨在青海住個個把月，你有沒有什麼問題？”
餘子清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以他如今的修爲，就算真有什麼要緊事需要回杭臨，大不了施展仙家法術偷偷飛回杭臨就是。不過，餘子清想起程秋曼前段時間老是無緣無故的躲避自己，難得現在她有求與自己，突然想捉弄她一下，故意露出一絲爲難的樣子，低頭沉思起來。
“難道你有難處？”程秋曼見狀果然緊張不安起來，急忙問道。
其實，程秋曼礙於那個時不時會出現的夢境，並不是沒想過要派其他人一起出差。可是青海本就路途遙遠，人煙稀少，都蘭更是青海下面的一個偏遠地方，叫個女同事一起出差，並事後把她單獨一人留在那種偏遠的小地方，顯然不安全，估計也沒什麼女員工願意去，所以最好是叫個男同事一起去。只是想想要孤男寡女相處好長一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程秋曼從心底下就抗拒反感，況且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其他人辦事她也不放心。
思前想後，程秋曼竟悲哀地發現，整個化學室二十多號人，只有餘子清是她可以接受的人選。餘子清不僅辦事穩重，知識淵博，而且身手她也見過了，來個十多個流氓地痞絕不是他的對手，把他留在青海做爲前期實驗室的籌備工作，再放心不過了。最重要的是，跟餘子清一起出差程秋曼從心底裡就不抗拒，而且還覺得特別的踏實。當然如果沒有那個時不時搞得她胡思亂想，一見餘子清就心裡陣陣發虛的夢境，程秋曼根本就不會爲人選的問題思來想去，早就一個電話把餘子清給叫上來了。
只是如今她自己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派餘子清跟自己一起出差，卻沒想到，餘子清這邊似乎有難處了。
“最近……”餘子清見程秋曼神色緊張不安，心裡不禁暗自好笑，擡頭看着程秋曼，面露難色道。
“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脫不開身，或者是身體不舒服？”程秋曼見餘子清果有難處，一時間竟有些亂了神，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手不知不覺中一把抓住餘子清的胳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