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今天看來只能這麼多了。呵呵,端午節,突然冒出來的事情不少,始料不及。另外,送上一句遲到的祝福,端午節快樂,闔家幸福!】
計量認證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順利結束了。王教授離開杭臨前又單獨跟餘子清碰了次面,給他留了名片,餘子清也給他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評審組走後,所裡專門開了一次表彰大會。表彰大會上,劉所長高度表揚了程主任,並獎勵了三千塊。
餘子清、羅昌陽和劉明亮三人也都被點名表揚,尤其餘子清年紀輕輕,不管是在保管員工作方面還是樣品考覈方面,都表現得尤爲突出,並且還兩次得到王教授點名讚賞。不管劉所長以前對餘子清那股子清高孤傲有什麼看法,經過這次事情,還是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在會議上特意花了幾句話表揚餘子清,要求年輕的員工要向餘子清學習。當然因爲三人突出的表現,單位也做了獎勵,每人一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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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海省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氣氛凝重。
辦公室裡除了周院長之外,還有兩男一女。
“周院長,我父親現在情況如何?”其中一位男子沉聲問道。
這位男子年紀大概在四十二三歲左右,個子中等,相貌普通,但兩眼有神,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沉穩威嚴。
這位男子一開口,其他一男一女都把目光投射在賙濟民身上。
周院長沉吟片刻,這才平視着那位威嚴男子,一臉嚴肅地道:“這次形勢很不容樂觀,具體情況如何要開顱才能確定。不過唐老先生歲數已大,而且二月份剛做過一次大手術,現在再開顱切除腫瘤,恐怕…….”
“我們有心理準備,周院長儘管說。”威嚴男子神色一黯,但聲音卻仍然沉穩有力。
“如果由我主刀,成功率絕不超過百分之十。”周院長心情沉重地道。
“什麼才百分之十!”另外一位男子臉色極爲難看地脫口而出。
這位男子年紀在三十四五歲之間,滿臉鬍渣,皮膚黝黑,身體強壯。
“百分之十是最理想的情況,也很有可能什麼都不能做就重新縫上。”周院長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
“賙濟民,你他媽的是什麼狗屁腦外科專家,照你這麼說,我父親就沒救了!”滿臉鬍渣的男子立刻暴跳起來,指着賙濟民的腦門罵道。
賙濟民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對方。
“老三!”威嚴男子衝着鬍渣男喝了一聲。
“我……”鬍渣男聞言,愣了一會,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雙寬厚,滿是老繭的手掌捂着臉,無聲地哭泣了起來。
“對不起周院長,我弟弟就這脾氣。”威嚴男子默默地看了鬍渣男一會,然後轉向賙濟民,道歉道。
“我可以理解,不過現在形勢比較緊急,唐副市長還是要儘快做決定。”賙濟民沉聲道。
“如果送到國外去,情況會不會好一些?”被賙濟民稱爲唐副市長的威嚴男子,問道。
“國外在腦外科領域確實還是領先國內的,不過,像唐老先生這種情況意義不是很大,而且路途奔波對他也不利。當然,我也只是一家之言,具體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做決定。”賙濟民沉思片刻,說道。
唐副市長雖然早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答案,仍然神色猛地一黯,呆立在原地,似乎身上的沉穩威嚴突然間就被呆滯軟弱給徹底征服了。
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女子,看了一眼唐副市長和另外一位掩着臉的男子,猶豫了一下,走到賙濟民身邊,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聲道:“老周,你不是說上次去燕京開會時,在火車上遇到過一位神醫嗎?要不請他來看看。”
唐副市長聞言身子猛地一震,雙目立刻炯炯有神地盯着賙濟民,另外一位男子則霍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賙濟民的胳膊,道:“什麼神醫?他在哪裡?”
雖說神醫在如今的社會聽起來就是騙人的神棍,不過既然這話是出自賙濟民的口,顯然唐副市長和他三弟在這個情況下,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根本不會去細細琢磨這個世界怎麼還會有人當得起神醫這個稱呼。
賙濟民忍不住眉頭緊鎖,露出痛苦的神色。
“老三!”唐副市長急忙一把拉開他三弟。
賙濟民這才如釋重負地甩了甩胳膊,同時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那女子。
關於餘子清的事情,賙濟民只跟自己的老婆說過,而剛纔跟他說話的那女人就是他的老婆方萍,唐副市長的秘書。
賙濟民瞪她是因爲餘子清曾明確跟他說過,只答應出手幫他三次。作爲醫生,賙濟民實在太清楚餘子清的三次出手意味着什麼,那是三次重生的機會。不管賙濟民是如何正直的人,對於生命總是自私的。這三次機會,他從來沒想過要讓給外人,否則他醫院裡這麼多重症病人,他還不得立馬把這三次機會給用光。到時,萬一他自己,他老婆,他父母有什麼情況,該怎麼辦?
但現在,也不知道方萍是想在領導面前表現,還是不忍心見唐副市長兄弟爲父親傷心,卻當着唐副市長的面道出了餘子清,使得他有些進退維谷。若他拒絕邀請餘子清,顯然她老婆以後不要再想在政界有所作爲了,指不定連他自己也要受牽連。畢竟唐家勢力不可小視,萬一他們記恨在心,暗中給他使絆子,他這院長能不能坐久估計也立馬成問題了。
見唐副市長兩兄弟盯着他看,周院長知道這事不能猶豫下去,想想有錢夢琪這層關係,就算機會用光,以後真要自己親人遇到什麼情況,求求他,應該會出手幫忙。
“不是我不提這位高人,實在是我跟他也只是萍水相逢,沒什麼交情。他也曾說過,不是遇到萬分緊急的事情,不要打攪他。”賙濟民雖然已經決定要打這個電話,但有些話卻還是得說一說。
“這個我能理解,還請周院長這次務必要幫這個忙,我唐永嚴一定銘感在心。”唐副市長顯然是個聰明人,立馬說道。
“那我先打個電話約一下,至於他肯不肯來,來了能不能醫,我就不知道了。”周院長說道。
“什麼不肯來,你告訴我,他住哪裡,我直接去接他。他若不肯來,老子用手銬直接抓來。”老三見周院長沒完沒了,把餘子清講得好像跟大領導一樣,立馬不耐煩地說道。
“唐局長如果是這種態度,那就請恕我不能幫這個忙了。”周院長終於有些不高興了,若不是老婆提起餘子清,若不是對方身份非同尋常,他是絕不會考慮給餘子清打電話的。
“老三,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暴躁的脾氣嗎?”唐副市長瞪着雙目,朝唐局長怒斥道。
唐局長顯然很怕唐副市長,再加上他也真怕賙濟民撂擔子,急忙道:“我只是嘴上說說,見到神醫我一定會客客氣氣地請他來的。”
“我三弟他就這個火爆脾氣,周院長別理他,還是勞駕你先打個電話約下。”唐副市長說道。
“高人自有高人的脾氣,我怕唐局長這樣子,到時惹得他不高興,我跟他那麼點交情就此玩完是小,就怕他不出手醫治唐老先生就麻煩了。”賙濟民正色道。
說完,賙濟民表情嚴肅地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計量認證之後,餘子清就有些空閒了下來。當週濟民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辦公室看書。
“餘先生,您好,我是賙濟民。”見電話通了,賙濟民有些緊張地道。雖說是一院之長,但每當他想起火車上發生的那種神乎其神的事情,心頭總是忍不住泛起一絲對餘子清的敬畏。
“哦,原來是周院長,有什麼事嗎?”餘子清淡淡問道。
“我有位朋友的父親病危,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幫忙一下?”賙濟民有些不安地問道。
“行,我現在就去醫院。”餘子清並沒有擺什麼架子,立馬應了下來。上次的事情,他還是很承賙濟民的人情的。
“他說馬上就來。”周院長放下電話,面帶微笑說道。
餘子清的乾脆爽快,讓周院長心頭輕鬆了不少,隱隱覺得因爲上次的事情,他跟餘子清的關係應該親密了不少。
周院長現在是渾身輕鬆,但唐副市長兩兄弟卻因爲電話那頭神秘人物如此輕鬆就被請到,反倒覺得心裡很不踏實。
這就是人奇怪的心情,剛纔周院長把餘子清位置擺得高高的,唐局長嘴上雖然出言不遜,甚至說要用手銬把餘子清抓了,這也真正說明了,他心裡還是在乎餘子清的,否則餘子清不來就不來,他又何必採取強硬手段呢?而唐副市長一再屈尊道歉,也正說明了,他心裡對周院長口中的神秘人物期望很高。
但現在,周院長只提了句朋友父親病危,周院長口中的高手就立馬說趕來,跟周院長前後說的話顯然不一致,好像有誇大其詞的嫌疑。
“周院長,那位神醫醫術真的很厲害嗎?”唐局長是個心裡不大藏得住話的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