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毀容的女子情緒一點點失控,獠牙鑽出,連手都化作獸爪,在半空中泛着寒光。整張臉更加猙獰可怖,大喊一聲:“我要殺了你!”
速度之快肉眼都跟不上她的速度,其勢不可擋。可她的爪子還沒有碰到周小史,反倒被他周身忽然一現的金光所灼,疼的她縮回了手,十寸長的指甲被燒盡,手指前端都裹了一層炭黑。雖不甘心,也只得憤憤的盯着周小史,再也不敢動一步。
她們並非不識貨,這金光像是仙的結界,非同一般,讓在場所有的妖忌憚。
“你們鬧夠了沒有。”老智者出現在衆人面前,幾個女子紛紛行禮:“拜見智者。”
“這裡我來處理,你們去別的地方巡邏吧。”說完將一盒銅錢大小藥膏扔到毀容的女子手中,那女子見後朝智者盈盈一拜,喜極而泣。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別人連看都不讓看。
“哇,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有了這藥膏,別說能恢復容顏,都可以永久保持年輕了。”在其他女子羨慕聲中,大家都化作一條條白狐,跑遠了。這條小路上,只剩下周小史和老智者對峙。
垂地的長鬍子今天格外醒目的編了個麻花,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一張老臉原本就皺巴,加上核桃似泛紅的眼睛,簡直慘不忍睹。
見周小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鬍子上,老智者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用手捋過鬍子,那麻花便鬆開,服帖在胸前,從遠處看上去,像又穿了一件衣服似的。
“你來這裡做什麼?塗山不是你
腹黑總裁的無心夫人吧
這等凡人隨便亂闖的地方。”
“我要見玉響。”
“她已經不在塗山了。”
“我不信。”
“你信不信她都不在了。”
“玉響她去哪裡了?”
和周小史的情急比起來,老智者的語速要平緩許多。
“她,去了一個她該去的地方。”
耳尖的周小史聽出老智者話語間隱約哽咽的嗓音,心頭輕顫,剛剛那疼痛更嚴重了幾分。撩起衣襬,撲通一聲,跪在老智者面前,抱拳:“請您告訴我,玉響在哪裡。”
見此,老智者眨巴眨巴眼睛,吃驚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連忙往旁邊一閃,不敢站在周小史正對面。
“那個你先起來,你這一跪我受不起。”
周小史以爲老智者在和他賭氣,叩首,鄭重其事的說:“請老智者告訴我!”一磕頭,一句話,這樣兩三次,老智者已如熱鍋上的螞蟻,站立不安。
臉色變了又變,急的跳腳。
上前一把將周小史拽了起來,大聲吼道:“我說不許跪就不許跪!”
“我要見玉響。”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老智者重重的嘆了口氣:“哎,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欲言又止,一副糾結的表情。最後乾脆一屁股席地而坐,不自覺的將自己的鬍子編成了麻花。
“我也很想我們家公主啊,我也想見到她。可是……”說着說着,老智者就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