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比其他人多出了五十倍的時問,所以在這個陣法上的鑽研,已經不會輸給任何人。
當然,這個可能是建立在衆家道友無私的貢獻上,這些心得,可是無數人花了無數心血累積而成的。
其中有幾位天仙所花的時間更是無法估計,說他們研究了上百萬年都不爲過,就是有了這些基礎,我才能如此的進步神速。
這一次的大會主持人,我在前兩次的聚會中部沒看到,但從其他人的表情上看來,這位道友,肯定有着相當的名氣。
“大家好,本人總算幸不辱命,找到了一顆沒有任何屬性的原石。”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掌聲雷動。
“咦,又多了幾位新人,那本人得先自我介紹一下了,貧道天源子,乃是這個大會的發起人。
“不過,在這一次的大會之前,本人詳細的看了前兩次的會議記錄,在這裡,本人不得不對雷天劫雷真人表示鄭重的感謝。
“由於有了他的參加,無形中加快了破陣的可能,所以在這一次的會議上,本人請雷真人率先將他的記錄顯示出來,讓與會的諸位道友好好參詳參詳,之後我們再來做一次總檢討,不知道友們意下如何?”
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如雷掌聲。
此時我耳邊傳來了天源子的聲音,他道:“雷小友,吾乃天源子,等會記錄時,請保留下最重要的部分,事後本人會當面向您解釋。”
我雖不瞭解天源子的用意,但還是按吩咐,只在玉牌上記錄下一部分比數簡易的資料。
很快的,玉牆上立時就顯示出我記錄的資料來。
會場頓時安靜無聲,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天源子拍拍雙手,要求大家注意,所有人才停止了思考。
“太好了,哈哈,太好了,根據雷真人所提供的資料來看,破陣之日已爲時不遠,在這裡本人代表衆家道友,感謝雷真人無私的提供。
“由此看來,雷真人當是我們破陣的希望,爲了能夠早日破陣,本人在這理有一個不情之請。
“本人希望,在座的衆家道友,能將自家所習之陣法,提供給雷真人蔘詳,本人相信,這麼一來破陣的時間將會大爲縮短。”
天源子說到這裡,神色轉爲嚴肅的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提供,以維護自身所學之神秘性。
“然而爲了公平起見,對於這樣的道友,本人只好無奈的宣佈,取消他的與會資格,甚至將來破陣之時,本人也不會邀請他參加,唯有如此處理,本人才能對得起這些無私的道友們!”
天源於的話,頓時引起了與會者的議論之聲,很快就有人表示天源子的作法,當然也有不同意的,現場立時就引起了一片爭吵之聲。
天源子是既不干涉也不管,任由場上的人去爭吵,直過了好一會他才又開口說道:“不同意本人見解的道友請離席,在這裡爭吵是無意義的。
“即便是同意的道友,本人也還有一個不怕引起衆怒的小玩意,一座小小的測謊陣,只有通過這座小陣的道友,纔有資格留下來參與下面的會議。
“本人也不怕告訴你們,雷真人剛纔並沒有提供出所有的資料,其最重要的部分,已應本人之所請,沒有記錄在玉牌上。”
天源子的話,讓底下的衆家道友,全都沒了聲音。
他們當然知道,這是唯一可能破陣的機會,一旦離開了這個會場,也就永遠失去了這一次的機會。
這讓所有道友都陷入沉思,到底是離開這裡,保護師門絕學不外傳重要,還是留在這裡取得神器重要。
天源子本身就是一位天仙,除了天源子之外,在場還有四位天仙在,而且都以天源子馬首是瞻,所以無論天源子如何安排,也沒有哪位道友敢當面頂撞他,更別說有動手的念頭了。
剩下的就只能自己去衡量利弊得失,一會的工夫,與會之人都已有了決定,真正離去的人是少之又少。
接下來就是交出自身的陣法之學,衆人一個個走上臺,交出自身的玉簡,然後走進天源子所佈下的小陣。
還好的是,好像沒哪個人陽奉陰違,衆家道友都順利通過小陣。
最後,連天源子在內的五位天仙,都貢獻出自身的玉簡,然後鄭重的交給我。
他道:“雷真人,這份重責大任,本人現在就交到你的手中,希望你能早日參透迷陣,引領衆家道友們取得神器。”
此時,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纔好,只好說道:“雷天劫在此向天立誓,定當全力以赴,待功成之日,本人定當將參透的一切,歸還給衆位道友,絕不負道友們的期許。”
場上頓時掌聲雷動,我再三的回禮後,才走下臺,繼續將剛纔未記錄完的部分補上。
當玉牆上顯示出來新的資料時,場上的驚呼之聲不斷的起。
天源子很是滿意的道:“果然如本人所料,雷真人的確天資聰敏,其在陣法之學的領悟,確非我等能及,不過本人想知道,雷真人身上是否擁有可以改變時間的輔助性神器?”
我點頭承認道:“有的,時間比是一比五十。”
天源子道:“這麼說,雷真人每一次的聚會,都只花了五百年的時間去參悟?”
我只好再道:“是的。”
天源子長嘆出一口氣道:“真是非常人行非常事,本人用了數十萬年的時問,也沒能參透迷陣的一丁半點,在這一點上,本人實在是慚愧萬分。”
我忙道:“道友此話使我汗顏,若沒有道友們先前無私的奉獻,天劫也只有望陣興嘆的分。”
天源子道:“此話誠不我欺,然而雷真人的悟性,還是令本人大開眼界。”
我只好連連抱拳的道:“不敢,不敢,道友擡愛了。”
天源子又道:“下一次的聚會的時間由你來定,你什麼時候出關,我們就什麼時間聚會,你的意思如何?”
我忙誠懇的道:“是,本人定當不負衆望。”
離開了會場回到歸塵星,我再一次進入閉關參悟的狀態。
我先是花了一千年的時間,學習各家陣法,之後又花了二千年的時間,纔算摸透了迷陣的原理。
說起來實在好笑,原來一開始,修羅就猜對了,此陣確實不是針對修行者們所設,主要是在困住天火星內的生物。
而修行者,根本連破陣都不需要,只要算準時間,按照一定的步伐直線前進,即能順利通過迷陣。
可事實上,不管是誰,面對着一個不明瞭的陣法,都不可能直線行走,肯定會依照自身所學來破陣。
如此一來,其結果反而是陷在陣法裡頭,永遠也別想出去了。
這幾千年的時間對我來說,收穫是巨大的,不但猜透了迷陣,還因此而創出了數十個類似迷陣的陣法。
不同的是,這些陣法,都具有不同的效能,我將這些陣法記錄在一份玉簡上,準備送給所有的與會者。
當然,我的兄弟們和弟子們,都是第一批的受益者。
而我最大的收穫,就是能夠化繁爲簡,以最簡單的佈陣方式,來達到以往那些繁複大陣的功效。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弟子比亞書,這些年隨着我一起參研陣法,其在陣法上的成就,早已與我不相上下,而且隱隱有超越我的趨勢。
這也是我能在這麼短的時問之內,參透迷陣的主要原因,因此,破陣之事比亞書功不可沒。
畢竟,我是因爲責任,而比亞書是爲了興趣,所以將來他在陣法的成就上,肯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身爲其師的我,當然樂見其成。
在發出通知的第三天,我又回到萬寶閣的大廳裡,等我將迷陣的原理解釋一遍之後,所有與會的道友,全都有給自己狠狠一拳的衝動。
天源子很是哭笑不得的道:“真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所謂的迷陣,防的竟然是天火星上的生物。”
天孤散人更是神情百變的一拍頭,突然,他臉色一變道:“本人想起來了,在進入迷陣之前,其兩側的石壁上,有着數行被人給塗抹掉的痕跡,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幾行字,應該就是入陣的口訣。”
這話一出,與會道友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就是不知是哪位道友,竟然會幹下如此缺德之事。
天源子壓下現場吵雜的聲音,道:“各位道友先別高興的太早,雖然我們已經可以通過第四層,但是按照天火星的設計原理,本人相信,從第五層到第七層,絕對不是那麼好闖的。
“爲了大家的安危,本人提議,大家集體行動,就算有再大的困難,只要大家羣策羣力,總有通過的辦法。”
這話立即贏得與會道友的,並公推天源子爲盟主,決定在三天之後展開行動。
我找了個時間拿出一份玉簡,和天源子說道:“前輩,這是我這些年來的體悟,煩你將它轉給其他道友。”
天源子卻持反對意見,他道:“你可知在場有多少邪魔妖道?將這些傳給他們,那會害死多少道友你知道嗎?你這等於是在造孽!收起來吧,當初我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承諾,所以有什麼收穫都只屬於你,還有,這件事不要再對任何道友提起。”
會議一結束,我們自己也展開了小型的討論會。
我道:“這一次的行動,除了前四層,其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所以,在闖關的過程中,我們將會面臨各種可能,因此我讓你們自己決定,是要留在桃花源裡,還足隨着大隊人馬一起行動。”
修羅補充說道:“危險和機會總是並存,重要的是,這是一種難得的歷練機會,我不想我的弟子們,是那種溫室中的花朵,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親自參與,親身經歷這一切。”
我的本意,是希望所有弟子能留在桃花源裡,沒有必要又何必親身涉險,結果給修羅這一說,他們就算想不參加都不可能了。
這話一說,大夥都笑了,藍烈笑道:“師父,弟子確實想參加,就算出了什麼意外,弟子也不會後悔,畢竟仙界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有此機會,哪裡有放棄的可能。”
鳳擎天也說道:“以前是因爲修爲低,所以我們都不敢爭,但是現在不同了,弟子怎麼說也是個上仙,哪裡有不去的道理。”
暗黑帝王只酷酷的說了一句:“算我一個。”
寒冰更是少言少語的道:“還有我。”
結果當然是全體都去,連心性最是平和的萬年青,也表現出很大的興趣,根本沒人願意留在桃花源裡。
三天後,我帶着修羅、藍烈等人,一起隨在大隊人馬身後,飛向天火星。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溫度也跟着越來越高,溫度還好,我們是仙人,都可以憑着防禦陣法將溫度隔離在外,然而天火本身根本無物可擋,它本身就是仙人的剋星,除非是神器,才能將天火抵擋在外。
因此,我們一接近天火星,幾位天仙便立時使出自身的法寶,爲我們開出一條道路。
天源子即時喊道:“大家快隨着本人開出的火路通過。”
鳳擎天跟上道:“靠,我都還在想要怎麼通過呢?”
藍烈輕鬆的將手搭在鳳擎天身上,藉着鳳擎天的勢子向前飛行,他道:“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還不趕快跟上!”
鳳擎天斜眼看了藍烈搭在他身上的手一眼,有些不爽的道:“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懶?”
藍烈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他道:“我這不是懶,而是這樣可以專心注意四周的情勢,萬一有什麼問題,纔可以有應變的時間。”
鳳擎天懶得理他,加快了飛行速度,快速從一個洞口飛身而入,來到了天火星的第二層。
“小心這裡的神火獸,大家隨我向前衝。”
不必問,這個聲音的主人自然是天源子。
我們是隨在隊伍的後方,再經過之時,自然看到了爲數衆多的神火獸,被前方通過的各家道友打的翻翻滾滾,我們當然也不客氣的給它們加上一掌,讓神火獸儘量離我們遠一點。
修羅邊打邊道:“這神火獸和地球上的獅子差不多嘛。”
我笑道:“樣子雖然差不多,但能力可是差遠了,你我的仙體,可禁不起它們抓一下。”
修羅看向那些神火獸的爪子,道:“真不知道這些生物是天生的,還是哪個人故意弄出來的,我是怎麼看都像我們家鄉的獅子,我實在很懷疑它們的來歷。”
萬年青在一旁接口道:“二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地球上的獅子,怎麼也不可能會跑到這裡來。”
突然,天源子出現在我們身邊道:“原來,你們也是從地球出來的!”
天源子這話讓我很不能理解,難道他知道地球?
“不要懷疑,我的確是出身地球。”
同時我們看到了天源子所幻化出來的幻影。
這個幻影中的星球,不是地球是什麼,只不過,其中的大陸板塊,和我們所知的有很大的不同。
我也立時現出地球的幻影給天源子看,我道:“可以肯定,這兩個星球是同一顆星球,所不同的只是時間而已。”
天源子道:“時間當然不一樣,我離開地球已經有五百多萬年了,那時的地球,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在我們那個時代,它不叫地球,而是被我們稱之爲藍星。”
天源子有些感慨的道:“當年就是因爲修真界的動亂,才使得地球上的人類被滅絕,也使得原本的板塊產生極大變化,算起來,我正是藍星的罪人,因爲我,才使得我的家鄉遭到如此橫禍。
“後來我雖然飛昇到仙界,卻始終無法忘懷自身所造的罪孽,因此對於家鄉,我是時刻都在注意,否則,我又如何會知道它現在的名字叫地球,現在能看到你們,我總算能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了。”
修羅好奇的道:“前輩,那時的地球是什麼樣子,有科技存在嗎?”
天源子笑了,笑的非常開朗的道:“老實說,你們和我,相隔了不只是一代,而是相隔了四代。”
我驚道:“前輩,您是說,地球在您之後,又經歷了三次的大滅絕?!”
天源子嘆道:“是的,否則地球上人類的發展當不止於此,應該會有更高的發展纔是。”
修羅說道:“地球的發展,和人類的壽命有很大的關係,太過短暫的生命,本身就限制了發展的可能,所以,我們兄弟才提高人類的壽命,就是希望人類能加快發展的速度。”
天源於一指前方,一個很像融洞的空間,道:“那裡就是通往第三層的空間陣法,只要進駐其中,自然會被送到第三層空間去。”
空間陣法,這個名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我忍着心中的好奇,飛入前輩所說的空間陣法之中,只一瞬間,我就已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或者該說是天火星上的第三層空間。
突然,一個沉重的壓力壓的我差一點就站不直身子,這時我已想起這一層空間的特性,一個讓所有修仙者只能剩下一層修爲,還不時有各種五行術法出現的奇異空間,而我們還得在這種情況下,保護自己長達二十四個時辰。
天源子馬上提醒大家,道:“大家聽着,等到可以行動之時,馬上遠離牆壁,這裡的五行攻擊,全都是從四周的牆上出現,還有,請有把握應付攻擊的道友,儘量保護無力防禦的道友。”
隔了好一會,我才適應了這個空間的壓力,直到這時,我纔有能力來操控自己的身子。
在神識操控之下,我先將青靈劍化爲一件護身戰甲穿在身上,再把紫霞劍放在身邊,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
接着再將還不能動的比亞書拉到我和修羅之間,掃了一眼四周的弟子,看見他們都已準備好,纔算是放下心來。
以他們之能,不管是何種五行術法,也不可能在瞬間就將他們給滅了,只要能抵擋一丁點時間,我的紫霞劍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幫助他們。
天源子看到我那些弟子一個個神情緊張的很,只好開口和我們說道:“你們這麼緊張如何能行,應當儘量放鬆心情,保持靈臺清明,唯有如此,才能履險如夷,別忘了,我們得在這裡待上二十四個時辰。”
突然,一道紫色雷光,從前方的牆壁上對着我襲來,其速之快,差點就讓我反應不過來,險險才用紫霞劍將其擋下。
其實我攔不攔都無所謂,有青靈劍所幻化的護身戰甲,我根本就不怕這些攻擊。
面對這種飛速攻擊,我的心馬上就吊了起來,我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那些弟子,遂轉頭去看那些弟子。
修羅看了我的反應,笑着對我說道:“大哥,你根本不用擔心他們,論反應,所有人都比你要快得多了,就是反應最慢的萬年青,也比你強,不相信你可以等着看。”
事實正如修羅所言,這些弟子,包括幾個兄弟的反應之快,都遠不是我能比擬的。
修羅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眼神,道:“這些年,你在研究陣法,我當然只能找點事做了,所以我就訓練他們的速度。”
大山難得的說道:“這就是訓練速度所帶來的好處。”
一道火龍突如其來的奔向修羅,只見修羅隨意一揮劍,就將火龍給攔了下來,他道:“像這樣的速度,就算一次來三道,也威脅不了我,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
天源子正好攔下一道攻擊,他道:“在仙界中,好像只有妖魔族會注重速度,沒想到你們的速度,比我見過的妖魔族都還要快上幾分,這樣也好,起碼我們可以輕鬆的通過這一關。”
鳳擎天很是自信的道:“前輩,比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隻拼速度的話,我絕不會輸給那些妖魔族的。”
我們這邊應付的輕鬆,但是其他道友可就沒有我們這麼好過了,被各種術法逼的險象環生,一副疲於奔命的樣子,看的天源子只能搖頭嘆息,卻半點都幫不上忙。
時不時的傳來一聲慘叫,每一有這種聲音傳來,就代表又有一位道友慘遭不幸,而我們就在這種心情之中,慢慢度過了二十四個時辰,被傳送到第四層的空間去。
天源子清點了一下人數,同我們說道:“沒想到,光是這第三層就令我們損失了七百多位同道,對了,天劫,等一下由你帶領走在前頭,不過我還是想問一聲,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我肯定道:“前輩,你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除非此陣有所變化。”
天源子還是不放心的道:“入陣之前,你還是再推算一次,以策萬全。”
對於前輩的關心,我當然不會反對,我道:“是的前輩,即使前輩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我趁着其他道友在休息時,走到迷陣之前,仔細看着迷陣每一個地方,直到所有的變化我都確定無誤,又和比亞書做了一番溝通之後,才向身邊的修羅和天源子說道:“沒問題,一切就如我們所預料的。”
修羅指着旁邊的牆上道:“大哥,你不如將過陣之法寫上去,這樣以後的來人,就不會再被困在此地了。”
天源子手一動道:“我來吧。”
順着天源子的手指過處,牆上留下過陣之訣,天源子才道:“這些字要是再被人抹掉,那隻能怪後來者的命不好了。”
我一直都在看着那些陷入陣中的道友,說道:“我雖然能悟出通行之法,但要救出這些道友,還是力有未逮。”
天源子道:“要救他們很困難嗎?”
我道:“起碼得再有千年之功,我才能完全參透此陣。”
天源子指着其中一位道友說道:“他呢?他入陣不深,只是一步之距,情況應該比較好一點吧?”
我看了一下此人的位置,道:“容我想想,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救他出來。”
陣法這玩意,複雜的程度是很難以想像的,往往只是一步,所須計算的過程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尤其是這種化繁爲簡的陣法,困難度更是在所有陣法之上。
比亞書在一旁也開始推算起來,這一算足足花了我十天的時間,纔有了結論:“前輩,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可以救他脫困,比亞書,你怎麼看?”
一旁的比亞書說道:“其中有幾個過程實在太複雜,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計算出來的,說百分之八十實在太勉強了,師父,我看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天源子反而安慰我道:“那就算了,等事過之後,你把方法告訴我就行了。”
我不同意的道:“前輩,拿到神器我並不會馬上離開,我會在救這位前輩脫險之後再行離去,只請前輩再忍耐一些時日。”
天源子激動的道:“我弟弟的事就拜託你了。”
比亞書這時很是奇怪的說道:“這座迷陣雖說複雜,可也不是悟不透的陣法,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大家還是受困於此陣?這一點我實在是弄不懂。”
天源子笑道:“耐心,大家缺乏的就是耐心,計算陣法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遑論其繁雜的過程,所以真正的陣法高手根本是鳳毛麟角,其原因就是誰也捺不住這個性子。”
修羅也說道:“比亞書,你要知道,本門數萬弟子之中,也只有你有興趣學習陣法之學,其他人都只是會用而已,要他們去理解陣法的原理,還不如殺了他們比較實在。”
藍烈也說道:“這玩意沒有絕對的耐心,就好是連碰都不要碰的好,以我來說,我只懂得一些簡單的陣法原理,稍微深一點的,我就只有捉瞎的分了。
“再說,你的陣法底子連師父都讚美有加,在你來說,只要一天就能完成的事,若是換成我,可能十年百年都完成不了,所以,你根本不用覺得奇怪,真正奇怪的人,不是我們,是你!呵呵……”
我給了藍烈一掌道:“自己不學好,反而還去說他人,也罷,等回去之後,爲師再來加強你們的陣法課程。”
我的話讓一羣弟子全都唉聲嘆氣起來,都拿着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我,希望我能取消這個決定。
然而我根本不想取消這個決定,因我深知陣法原理對仙人的重要性,否則一旦被陣法所困,那就完全無從自救了。
當年的勾陳天尊要是懂得陣法原理,又哪會被人一困就是幾十萬年。
修羅在這方面不好表示意見,所以對弟子們那求助的眼神,只好來個視而不見。
在修羅來說,他對陣法也是興趣缺缺,怕一說話,大哥連他都不放過,那就真的應了一句話,助人不成反害己。
這時鳳擎天突然說道:“師伯,我師父他不是也不會嗎?”
修羅頓時大發雷霆的吼道:“你個臭小子,欺師滅祖之徒,看我怎麼收拾你!我……”
然而,修羅卻被我看的渾身發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叫道:“大哥,你忘了,我有這個,可以幫助我來演算。”
我笑笑的看了修羅手中的電腦,道:“就這玩意,你以爲陣法是電腦可以算得出來的嗎?我告訴你,那是行不通的,它只能幫你一小部分,除非電腦有靈,或者把電腦煉成靈器,或許還有這個可能。”
我笑着逼近修羅,再指着他道:“你……有這個本事將電腦煉成靈器嗎?如果有,我就不逼你學什麼陣法了!”
修羅強硬的道:“你等着看,我遲早會辦到的。”
我笑道:“是嗎?那是要多久?一百年,一千年,還是一萬年,或者是等你修爲高了,乾脆用修爲硬破就行了是不是?”
修羅知道,在理虧的情況下繼續說下去,肯定是說不過大哥的,所以乾脆轉移話題。
當他看到身後的一羣人時,立時有了主意,他道:“我們還是先過去吧,你看,大家都等的不耐煩了。”
我轉頭一看,果然所有人都已等候多時了,這個情況可把我嚇了一跳:“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我們這就出發。”
我當然是第一人,走到迷陣之前,邁開大步一步步穩穩的走進迷陣,在連續八十一步之後,我很自然的就走出迷陣,被空間陣法送到第五層去。
等我看清楚所處的地方時,不禁有些傻了眼,因爲出現在面前道路上的,正足一座又一座的陣法,而且都是一些攻擊性的陣法,只消走錯一步,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跟在我身後的比亞書,看的是大爲興奮,他道:“師父,要是能將這些陣法都學會的話……”
修羅立時接道:“那你是不是準備在這裡住個幾百萬年!”
我算了一下道:“總共有七七四十九座陣法,按此地的設計,我們得通過所有的陣法才行。”
一會人都到齊了,可當他們看清了眼前的情勢,全都直愣愣的看着我,意思是要我來想辦法。
我回頭看看陣法,再看看這些人,道:“這些陣法不同於迷陣,而是隨時都在變化之中,所以,我沒辦法給你們過陣的辦法,如今之計,只有大家都藉着仙家法寶,由別人帶你們進入,纔是根本的解決辦法。”
天源子馬上高舉雙手說道:“放心吧,我的空間戒指可以讓人留在其中,只是會暫時失去神智,直到出來爲止你們才能醒來。”
但是天源子的話,卻讓大家猶豫了,因爲那代表的是生死由人,再不是由自身所掌控。
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讓所有人都心有不願,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而是賭不起。
天源子也不想多說什麼來刺激大家,只道:“願意的人,請自行找我。”
我專心看着第一座大陣的變化,心中不停計算各種可能。
比亞書很快就看出了名堂,他道:“師父,這座陣法應該是由七星四象加上八卦,三種不同的變化所組成的。”
我心中一震,非常驚訝比亞書的能力,因爲我到這時都還沒有看出它的基本變化,反而是比亞書已經看出來了。
我馬上按照此三種基本理論開始推算,很快就看出此座大陣的玄機,遂向後頭的弟子們一揮手道:“都過來。”
等人都到了我身後,我纔對所有道友說道:“各位請儘速決定去留,本人不可能在此永久相候。”
我又傳音給比亞書道:“你先帶他們過去,我擔心這些人會狗急跳牆。”
比亞書點頭,馬上帶着本門弟子一起走向第一座大陣,場上只剩下我、修羅以及天源子。
我們的情況,果然引起了衆家道友的不滿,但是我別無選擇,一切以自家人的安全第一。
畢竟這麼多的道友發起狂來,是沒有多少少時問給我們應變了。
很快的,鼓動就變成了鼓譟,然後是羣情激憤,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不善。
天源子當機立斷道:“各位道友,我們馬上要出發了,請你們儘速做出決定。”
這話又將衆家道友的心神給叫了回來,然後就有人好像認命了一樣,自行走向天源子,由天源子將其收到空間戒指裡。
但是其中近八成的人,都不願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他人,因此都猶豫難決,在一番思考之後,又統統看着我道:“雷真人,難道你不能引領我們過去嗎?”
我道:“不是不行,但是人數有限,我一次最多隻能帶十個人,但是,這必須把我的背後賣給他人,這種情況,就像你們不願意進入天源子前輩的空間戒指一樣,一句話,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有人氣憤的說道:“雷天劫,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憑的是什麼?”
我笑看着此人說道:“我沒忘,所以我帶着你們走過迷陣,過了迷陣,你我之間早已恩怨兩清,如今,我不欠你什麼。現在,題外話少說,要走,你們只有一個選擇,進人前輩的空間戒指,否則,我只能把你們留在此地,任憑你們自生自滅。”
修羅突然說道:“大哥,我大概猜到,第四層的牆上寫的是什麼了。”
我好奇的道:“是什麼?”
修羅雙眼充滿着智慧的說道:“其意肯定是要闖關者在精研陣法之後纔來闖關,所以,在第四層纔會設有可以離去的空間陣法。你看這第五層,唯一的出路就是通過這七七四十九道陣法,這麼一聯想,還能不明白嗎?”
天源子這時又催道:“各位,去不去就是一句話,本人可沒有時間陪你們在此乾耗。”
風沙子看了我一眼,見我對他點點頭,遂也走向天源子,連同他那一羣朋友,也跟着他同進退。
突然,一道銀色的鋼環,直接向我襲來,我一笑,紫霞劍立時將其攔了下來。
我怒道:“哀勞真君,雖然你只是想捉住我,但是,你的行爲請恕我不能接受,從現在開始,你我分道揚鑣,各走各路,有你在身邊,對我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
“神器!”
紫霞劍的出現,讓哀勞真君滿打滿算的算盤全都廢了。
他恨恨的看着紫霞劍道:“沒想到啊,你一個小鬼頭,竟然還能擁有神器,但就算如此,你在老夫面前,依然只是個黃口小兒,聽老夫的勸,由老夫制住你,好好的爲老夫帶路,否則神器也一樣救不了你。”
天源子立刻將我拉到身後,道:“小心此人的魔影,那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我依然輕鬆一笑道:“前輩放心,晚輩有神嬰護體,任何幻術都對晚輩無用!”
我這話一說,不但是天源子吃驚,連哀勞真君也不能相信。
這兩人雖然都是天仙,但也只修出神嬰雛型,離鞏固神嬰還早的很,因此一聽到我有神嬰,哪能不吃驚。
哀勞真君哪裡相信我的話,口中狂吼一聲,頓時化身萬千向我攻來,然而在我眼中,所有的幻象是一清二楚。
對那些幻影,我當然是不用理會,只讓紫霞劍始終懸停在真身之前,我道:“哀勞真君,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沒錯,論實力,我和哀勞真君還有着天大的差距,但若是動法寶,那我可穩立於不敗之地。
因爲我從種種資料上早已知道,神器,九成九都是輔助性的,擁有攻擊性神器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像我這樣,擁有三件攻擊性神器的,更是連聽都沒聽過。
我隨手再拿出一張法咒,隨着一聲清叱將法咒打向空中,接着法咒變成了一團光芒,向着哀勞真君似緩實疾的罩去。
我道:“哀勞真君,這張法咒我兄弟替它取了個名字,叫做腰斬,意思是可以壓制對手的一半修爲,你是天仙,也許可以不受法咒的限制也說不定。”
哀勞真君憤憤吼道:“小子敢爾!”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這團光芒已將他給罩在裡頭,硬是將他的修爲給壓制了五成有餘。
這場面是誰都沒想到的,一個天仙,竟然被一個上仙逼成這樣,最後還被人家給封了五成修爲。
衆人面面相視,一時之間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隨手又拿出一張法咒來防身,道:“請各位道友速速做出決定,這麼拖下去根本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