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隊的隊長嶽泊海,下體連捱了兩記痛徹心扉的重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撒手棄劍。
在棄劍的一剎那,他的小腹又捱了一記重擊,他不用去看都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經被打爛了,就算進治療倉,有些功能都未必恢復。
嶽泊海狂噴了一口鮮血,看着曹彥約退開,再也支撐不住,摔落在地面上。
曹彥約暗道可惜,對手棄劍,他再繼續攻擊,就會被取消參賽資格,他也未至於爲了這麼個東西,放棄少年劍仙方程式。
此時池嶽寒已經被殺的汗流浹背,左支右絀,柳璃更是已經被人給制住。
曹彥約下手雖然快,但池嶽寒和柳璃實在差了點意思。
挾持住柳璃的那名王霸隊隊員,一手握住柳璃御劍的右手,一臉冷笑的把小花盆的左手給生生捏碎,叫道:“棄劍,認輸。”
他有十足的信心,讓曹彥約陷入掙扎,甚至連反敗爲勝之後,如何羞辱這小子都想好了。
但在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煌煌劍光。
曹彥約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出手。
比賽用的制式飛劍能不能殺人?
當然能。
每年的各種比賽都有失手的事件。
曹彥約在這一屆少年劍仙方程式上,也算是打出了名氣,沒人有懷疑,他這一劍的威力。
這一道劍光,決然酷烈。
就是要把柳璃和挾持她的人一起穿死!
王霸隊的這名隊員很想賭,曹彥約會住手,但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他還是膽怯了,猛然把柳璃推出,同時放出了自己的飛劍。
曹彥約的劍光柔如青柳,只是憑空一折,就繞過了柳璃,盪開了這名隊員的飛劍,但卻沒有把人斬落。
王霸隊的這名隊員,叫做李騫,他出身不太好,所以劍術有成以來,出手就非常殘忍,甚至幾次大賽,都有被警安部門叫過去審查的案例。
這一次,他和嶽泊海一起,在少年劍仙方程式上,折磨了過無數對手,只覺得心頭暢快,也並沒有把曹彥約當成厲害的對手,仍舊認爲可以玩弄對手於股掌之間。
李騫反應極快,嶽泊海都被打成那種慘樣,他劍術遠遜嶽泊海,當然更不是對手,他撒手棄掉飛劍,一臉笑嘻嘻,反正還能敗部復活,無所謂輸掉這一場。
但下一秒鐘,他就手心一硬,飛劍被曹彥約扣指一彈,又送了回來。
李騫下意識抓住了飛劍,暗道不好,正要再度棄劍,全身上下就遭遇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毆打。
他能夠聽到自己的全身骨頭不斷的碎裂,狂嚎起來:“我認輸,我認輸。”
曹彥約停下手的時候,李騫已經像個破爛的口袋,摔在地上不住的扭動,發出不似人聲的嚎叫。
池嶽寒的對手正自大發神威,想要拿下這個對手,池嶽寒最近實力又有提升,居然連撐了十餘劍,就在他一口真氣提不上來,眼看要被劍光繞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對方撤了劍光。
王霸隊的這名隊員,目睹了兩名隊友的下場,收回了飛劍,雙手扳住,膝蓋一頂,生生折斷了飛劍,氣喘吁吁的叫道:“認輸,我認輸了。”
醫療隊伍快速入場,把王霸隊的嶽泊海和李騫擡了出去,也把受傷的柳璃帶出了場地,剩下的那名隊員飛快的“逃出”了賽場。
曹彥約拍了拍池嶽寒的肩膀,問道:“第一次在這樣的大賽場出手,什麼感覺?”
池嶽寒沒好氣的說道:“我以前也參加過,就是沒撐過第一輪,不是第一次出手。”
他頓了一頓,說道:“我們去看柳璃吧!她可能被嚇壞了。”
曹彥約點了點頭,兩人離開了賽場,匯合了齊棠和公孫月,去了醫療室。
柳璃的狀況良好,在治療艙內沉沉睡去,醫療人員說明,只需要兩三個小時,就能治療完畢,沒有任何後遺症。
曹彥約他們等在了醫療室門外,同樣等在醫療室門外,王霸隊的兩名替補簌簌發抖,他們一直都欺負人慣了,但遇到更兇殘的曹彥約,便是惡人也會害怕。
曹彥約不久前,劍斬武豪,也是上過熱搜的。
那時候,嶽泊海還跟隊員們說:“這小子有點意思,但殺性一般,換了我,不管誰阻攔都不好使,都是一劍了賬。”裝了個逼。
但現在王霸隊的兩個替補,只想有多遠滾多遠,曹彥約殺性也許不夠,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溢出了。
曹彥約靠着牆,坐在了牆腳,池嶽寒也跟他一起,坐在治療室外面,等候柳璃出來。
齊棠和公孫月不好意思這麼坐,兩個女孩都靜靜站着,也不說話,畢竟柳璃在醫療室,大家哪有心思閒聊?
過了兩個多小時,柳璃出了治療艙,她活動了一下左手,兀自有些後怕。
齊棠和公孫月揮了揮手,柳璃勉強一笑,走出了治療室,對兩人說道:“我在治療艙,考慮了好久,決定退出正選,改做替補。”
“我在淘汰賽,已經很拖累後腿,到了百強賽,一定會更加成爲累贅。”
“能夠陪大家到這裡,已經很好了,我想稍微歇一歇。”
齊棠和公孫月都沒話可說,柳璃已經表現的很勇敢,但她不過是初晉道徒,又不是曹彥約這樣的妖孽,的確在接下來的比賽,再也發揮不到用處。
雖然她之前,也就是個背景板的小花盆,但以後戰況激烈,縱然欲美美的做個小花盆,怕是也難了,肯定會有人衝她和池嶽寒下手。
池嶽寒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要退出正選,齊棠,公孫月,接下來的百強賽,就擺脫你們了。”
“我還有一件事兒,跟大家說,我會放棄去崑崙,明年我要靠自己,重新來少年劍仙方程式,也靠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考入崑崙劍仙學院。”
“抱歉了,小曹你那麼替我們爭取,我辜負你的好意了。”
池嶽寒一臉的歉疚,但態度非常堅決。
曹彥約嘆了口氣,他知道只有這個年紀,纔會有這樣倔強,這樣的不甘心,想要靠自己的實力,跟這個世界談談。
他低聲說道:“我都沒意見。”
“每個人的意見,都應該被尊重,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我們提前一年,在崑崙等你。”
池嶽寒尷尬的一笑,說道:“沒有特招,我要高三畢業才能考大學,你們得等兩年。”